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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改元,忠賢遺黨有欲用王化貞,寬高,出胡嘉棟者,國觀力持不可。國觀先附忠賢,至是大治忠賢黨,為南京御史袁耀然所劾。國觀懼,且虞掛察典,思所以撓之。帝雖以撓察典責之,國觀卒免察。然清議不容,旋以終養去。
三年秋,用御史陳其猷薦,起兵科都給事中。遭母憂,服闋,起禮科都給事中,遷太常少卿。九年,擢左僉都御史。明年八月,拜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入參機務。國觀為人陰鷙谿刻,不學少文。溫體仁因其素仇東林,密薦於帝,遂超擢大用之。
這是明史上對薛國觀的評價,就八個字“陰鷙溪刻,不學少文”,雖然他竊據高位,實際上,在崇禎的眼裡,這也不過是一個聽話,有點用處的臣子而已。
崇禎登上這天子寶座,上臺伊始,他單槍匹馬,費勁心機幹掉了魏忠賢那個死太監,雖然很是驚險,但是,他終於挺過來了,但是,也就是這事情,讓他知道了,這搞鬥爭,一個人還是不行的,不僅累,還危險得緊,哪怕他是天子,也是一樣,他第一天進宮的時候,不是連宮裡的東西不敢吃,硬是啃了一晚上的大餅嗎?
接下來,九千歲完了,黨爭又開始了,實際上,說開始了有些不準確,而是從來他們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面對著這些讀書人,崇禎此刻還沒有他後來的霸氣,嗯,十七年換五十多個首輔的霸氣,所有,他需要幫手,於是,在溫體仁的介紹下,這薛國觀進入是他的視線。
如果說,錦衣衛指揮使是天子家奴,拿起刀槍給崇禎幹髒活的,那麼,這薛國觀就是文臣裡面,專門給崇禎幹髒活的了,崇禎冷著臉這麼一發問,雖然薛國觀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其實,他心裡還是受用的,這是天子的親近啊!
“臣以為,此事當查!此例不可開,若是天下的亂臣賊子,都視我大明官員豕狗,動輒加以刀兵,我大明威嚴何在,陛下威嚴何在,天下的讀書人豈不各個自危,視朝廷為畏途!”
崇禎對薛國觀的話,深以為然,這個壞頭的確看不得,若是朝廷不嚴厲查辦,也許,明天后天,更多的官員被害的訊息就要傳過來,這些官員,哪一個沒有門生故舊座師,哪一個沒有同年同鄉,整個大明朝,不光是他朱家的大明朝,也是這些官員的大明朝,若是這官員離心離德,不用那些流賊鬧事,也不用關外的女真侵襲,只怕大明朝自己就垮了。
“這山東的觀風使,叫郎諱言?朕記得他!”崇禎喃喃自語,抬起頭來,對著薛國觀說道:“擬道旨意,叫他去查,我就不信,這天下的亂臣賊子,還殺不乾淨了!”
薛國觀領了旨意,退了下去。
崇禎坐在暖閣裡,怔了一怔,旋即,將心思從這件感覺到有些冒犯了他的尊嚴的事情上,移了開去,將心思放在更遠的地方去了。
張獻忠,李自成,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到處作亂,動搖社稷,還居然敢火燒皇陵,打攪列位先皇的安寧。這樣的賊子,抓到了他們,就應該向對待魏忠賢老賊一樣,將他們千刀萬剮。
操勞數年,大明終於有了中興之色,這大好的局面,決計不能壞在這兩個亂臣賊子的手裡,這些賊人,在四處流竄,為何總是剿滅不乾淨。這關外的女真人,現在消停了下來,自己也該抓住這個時機了,一舉去蕩平這些叛逆。
可惜,我大明的人傑還是太少啊,朝廷裡除了一幫只會吵架扯皮的文人,就是一群不思進取的酒囊飯袋,若是朝中像洪承疇曹文昭這樣的良帥猛將,再多一些,這天下何愁不太平啊!
他微微閉著雙目,腦子裡依稀想起太祖皇帝和世祖皇帝的風采,兩位先祖的文治武功,一直是他仰望的,可惜,除了每年的太廟告祭,自己可以將自己心裡的苦悶,傾訴於先祖以外,這天下之大,竟然無一個可以說話之人。
這萬世基業絕對不能再自己手上敗落下去!他心裡微微有些發酸,雖然屁股下的這張龍椅,比先祖,先皇兄都坐的艱難,但是他心裡很是堅定,這大明江山一統,世世代代,這是毫無置疑的,眼下這些跳樑小醜的鼓譟,不過是一時喧囂而已,他甚至想到,今天自己的這番作為,也許,在後代的傳述中,我,朱由檢,也是一位睿敏堅毅的先皇吧!
第一百八十章 張屠夫的疑惑
登州城裡,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許多和城外兵營的採買,有著生意往來的商販,突然之間發現,那些雖然板著一張冷臉,給錢卻乾脆無比的軍兵主顧們,陡然消失了蹤跡,好像突然換了採買的商戶一樣。
這怎麼了得,好不容易才和這些軍兵們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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