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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巨響,退後到甲板這一端的慕詩等人,一個個震的頭昏眼花,慕詩更是幾乎差一點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這也幸虧只是一門小的虎蹲炮,要是架設在城門上的那種大炮,像他們這樣點炮法,敵人死不死不知道,他們這幾個在大炮附近的人,是決計一個都跑不掉,全部都是要震死的。
不過,他們雖然不堪,但是,賊人們更慘,虎蹲炮發射的時候,最近的賊人,距離炮口不過是十步不到的距離,最遠的也不過是剛剛順著繩子攀爬過來站在船舷上的,一聲炮響之後,慕詩等人只感覺漫天都是血霧碎肉,定眼看去,後面的賊人還好,雖然渾身上下像個篩子一樣,四處冒血,好歹還落了個全屍,但是,最前面的那幾個賊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整個人都被打成了碎屑,連稍微大一點的肉塊都找不到了。
這事情,說起來長,其實發生起來,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分鐘的事情,這個時候,已經有拿著火銃和鉤槍計程車卒從下面艙房跑了出來,倒是不需要什麼命令,火銃手們,直接就對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賊人開火了,而鉤槍手們源源不斷的跑上甲板,護住了身後的同僚。
更有人抽出腰刀,剁斷從那邊船上丟過來的鉤索,一些還在鉤索上攀爬的賊人,失去了鉤索的支撐,紛紛掉下海去。
如此多的火槍,還有炮,顯然讓那艘船上的賊人首領感到非常的意外,只聽得一陣陣吆喝從對面船上傳了出來,沒有死的賊人和掉落海里的賊人,紛紛的往著自家的船隻逃了回去。
賊人雖然暫時退了,但是,似乎並不死心,始終鬼掉靴一樣的吊著在後面,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新的想法。
不過,慕詩此刻卻是放鬆了下來,只要自己有了防備,除非是對方是炮船,直接將自己這艘船打沉,不然的話,倒是不用怎麼擔憂對方了,對方是炮船嗎?很顯然不是,這炮船據說鄭家也才兩艘,拿真是拿銀子堆出來的玩意,顯而易見這兩艘船裡面,並不包括面前的這一艘。
這一放鬆下來,慕詩登時覺得肩膀上一陣鑽心的疼,而剛剛趕到的許昌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叫他怎麼不惱怒。
“許管事,咱們各辦各的差事,如果你覺得不妥當的話,回去以後,任由你向大人分說,不過此時此地,刀兵危險,慕某也未必能夠將你護得周全,你還是下去辦自己的差事去把!”
這話裡的怨氣,許昌聽得出來,但是,他還真沒法辯駁,少不得微微紅著臉,大聲表態道:“什麼你的差事我的差事,咱們辦的就是一件差事,將軍在這裡博命,難道許某就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船舷處被虎蹲炮轟得血肉淋漓,一塌糊塗,連護欄都沒有了,士卒們將那些賊人的屍首,一個個從船舷的缺口處丟進海里,甲板上那尊虎蹲炮,也在重新緊張的清理炮膛,裝填彈藥。在海上,弓箭難以保養,這火銃火炮就是最大的遠戰利器,看賊人的船隻跟在後面,卻不再有什麼舉動,估計對方也沒有什麼手段好使了,只要不讓對方靠上來,這些賊人基本上就奈何不了自己這艘船了。
看到了這些,許昌的心裡稍稍安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琢磨一下對方的來路。
長崎是鄭家的勢力範圍,這個無可置疑,據說那鄭芝龍在長崎還有這外室(民族英雄鄭成功就是長崎出生的,這倒不是扯淡,他母親也非是大明炫),這片海域上出現鄭家的船隻,並不奇怪,但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裡離長崎不過三兩日的海程,這鄭家又不是腦子壞了,在自己的地盤裡幹這種事情,他們鄭家坐地分贓分的手都軟了,有必要幹這個嗎?
雖然賊人船隻上的鄭家旗號,一直都沒有降落下來,但是,許昌已經覺得隱隱不對了。
自己船隻是水師規制,就算那些沒見識的海匪們辨不出來,但是海防遊擊鄭芝龍的手下難道還分辨不出什麼是軍船什麼是民船嗎?再說了,這艘船滿載銅錢的時候,行動緩慢他們不來劫掠,反倒是返程的時候,幾乎成了一艘空船才動手,這與常理太不合了。
但是,那些賊人的福建口音又是怎麼回事情,福建話簡直就是天下最難懂的語言,外人仿冒也是仿冒不來的,戰時他聽得分明,這可做不得假的。
他這邊正思索得出神,忽然有一個軍兵從後舷跑了過來,大聲稟報道:“大人,賊人放下一艘小船來,朝著我們來了,如何應對,請大人示下!”
慕詩冷笑了一聲,問道:“來了多少人 ?'…'”
“大約三兩人,看的不甚清楚!”
“讓他們過來,看他們出什麼么蛾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