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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著上下兩級,明明白白的許官了,要是餘風聽從這件事情出兵,得勝回來,這戰功自然是有的,百戶一職,肯定是穩穩當當的沒有任何的問題了,當然,要是連命都讓匪徒給反剿了去,那這話也就不用再提了,你沒點本事,還想當官,死一邊去!逃回來的都不行,你沒戰功,升你官,誰服氣啊!
第二十七章 那就去剿匪吧
距離高密縣城四十里,有一座大的莊子,是當地豪紳劉大夏老家,自從劉家發跡,居家遷入高密縣城居住之後,這莊子,就留了一個莊頭,和一些下人照看著,除了偶爾家中有親眷到那裡小住幾日,再就是到了收租子的時節,劉大夏的幾個子侄下去,這莊子基本上沒有多大的用處。
這兩年鬧兵災,尋常人家,要麼就躲進縣城,要麼就甘願賣身做奴做婢託庇到大戶人家。這些大戶人家的莊子,說起來也是高牆深壘,一旦有賊人潰兵之類的襲擾,銅鑼一敲,莊子裡聚集幾十百來號青壯還是有的,躲在這樣的莊子了,比起流落在外面,還是要有安全感的多。
當然,這個安全感,是指孔有德已經離開了山東後的這麼一說,這叛軍主力一走,散落下來的潰兵,沒有了組織規模,對於這樣的地方勢力,啃起來還是很吃力的。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三月間,劉大夏差人到高密縣衙求助,說自己在城外的莊子,被一夥賊人強行佔去了,要求縣裡派人,驅走這群佔了他產業的賊人。
佔了就佔了唄,這些散兵遊勇,不過是搶一把就走,難道還在這裡安家落戶不成。高密縣令知道這些潰兵的行事,勸慰了幾句,不以為甚,這事情也就拖了下來。
四月,佔據了劉大夏莊園的賊人,收攏潰兵,以莊子為巢穴,掠奪地方,綁架士紳,隱隱竟有坐大之勢。一時沸反盈天,怨聲載道,被荼毒過的地方鄉紳,紛紛找上縣衙,要求縣令大人主持公道,綏靖地方。
這個時候,高密縣令開始坐不住了,潰兵掠奪地方,那是兵災,追究起責任來,也追究不到他的身上,但是,這些潰兵在他的治下落地生根,變得聚眾一方的賊人,那就事關他的烏紗了。他派出手下衙役,打探了一下,情勢很不容樂觀,光是聚集在莊子裡的賊人,就有百人之多,而且,還有不少的馬匹,這些賊人佔據了這裡,竟是可戰可走,十分的方便。
那就打走好了。面對這種情況,高密縣令也不含糊,組織了幾百鄉勇,在縣裡的十幾個衙役的帶領下,對這莊子攻打了一次。攻打的結果,卻是令他心驚膽戰,十幾個衙役,當場就戰死了一半,而鄉勇們,死了幾個人後,也是一鬨而散,這些臨時糾集起來的青壯,顯然不是這些打老了仗的潰兵的對手。
這次攻打,卻是惹惱了這些潰兵,聲言這高密縣如此不知道好歹,莫非是想和登州府一樣的下場。登州府是什麼下場,這是誰都知道的,孔有德打破這城池以後,在那裡盤踞了兩年,等到他走的時候,城裡幾近空城,都沒有什麼活人氣息了。
這潰兵,竟然還有攻打縣城的意思。高密縣這下不敢怠慢了,立刻派人到靈山州城求助,眼下,這個蓋子是捂不住了,他自忖好歹和靈山知州多年同僚,平時相處還不錯,這主動上報,雖有責任,總罪不至死。兩害相較取其輕,眼下求援,總比賊人打破縣城了身死家破的好吧!
這靈山知州到也是反應迅速,很快就給了回信。不日靈山衛官兵即將前往剿匪,高密縣準備糧秣,做好迎接準備就是。
這高密縣接到回信,心裡這才踏實了很多,雖說他心裡希望官兵來解決他這個大麻煩,但是,他卻是更怕這幫禍害沒有剿滅,又迎來了一幫新的禍害,這官兵的軍紀,嘖嘖,這就不說了!
聽說是靈山衛的官兵,倒是不用怎麼擔憂,大家鄉里鄉親的,多少有點分寸,就是要禍害,總有點下不去手吧!不過,他心裡又多了一分疑惑,那靈山衛,聽說就是一幫子農民,除了千戶身邊的十來個親兵,沒多少能打仗的,要是這靈山衛的官兵在這幫賊人手下再吃了敗仗,這些賊人怕是要連夜來攻打縣城了。
想歸這麼想,當剿匪的靈山衛官兵來的時候,他還是備齊了糧食酒水,前去迎接。一眼看到眼前的這些官兵的時候,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放下了許多,看來,傳言真的不可信,什麼叫一幫子農民,有這麼彪悍的農民,那孔有德敢禍害咱們山東這麼久嗎?
你看看這佇列,這兵器,這精氣神,前兩年朝廷調大兵圍剿孔有德的時候,大兵過境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朝廷的精銳之師,也沒有眼前這些人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