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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倭刀。朝廷軍兵中,也只有萬曆年間戚家軍的少許部隊,裝備著類似倭刀的戚刀,眼下是在魯地,哪裡來的戚家軍。
那麼這些軍兵手裡拿的就是倭刀了。有了這結論,他就是想不吃驚也難。倭刀在大明朝廷,那是絕對的高檔貨色,雖然和龍泉寶劍不能比,但是,也不是幾十百來兩銀子能夠買來的,至少要到兩百兩銀子開外。
諸位,咱們打個比方,兩個老闆在酒樓吃飯,手下的跟班衝突起來了,一方拿出市面上幾十塊錢買的西瓜刀,另外一方,卻是人手一把價值十多萬的最新自動武器,槍口還帶能轉彎的那種,你說,這西瓜刀老闆能不吃驚,能不壓下自己手下,然後刻意去交好對方嗎?
打不打得過不討論,至少,能有著這樣的手下的,不說得罪不起嘛,起碼得罪起來成本會相當高昂。
“還沒請教……?”一個話題冷落下來之後,兩人同時問起同一個問題,登時互相一個愕然,繼而哈哈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問道。
餘風原本是打算隨緣,不過是萍水相逢,大家天亮各走各路,深交就談不上了,但是這年輕男子的學識風度,還是讓他忍不住打聽起對方的來歷起來,這樣的人,即使不能為自己效力,就是做個朋友,那也是很好的。那年輕男子本就是震驚餘風的實力,這一番談吐下來,對方見識眼界,竟不似在自己之下,也是起了結交之意,此刻若是有意深交,自然就要互相請教了。
“我先說!”餘風笑笑,放下筷子,整整衣襟,對著對方一拱手:“在下山東靈山衛千戶餘風,武夫一個,一點微末的前程,讓兄臺見笑了!”
“不敢!”那青年男子還禮道:“在下徐勐,字元良,仗著祖上的一點餘蔭,縱容下人,才叫餘兄見笑了呢!”
這一番介紹,比起剛才兩人天南海北一頓胡侃的時候,兩人頓時感覺親近了許多,那徐元良說的興起,更是將自己的座椅朝著餘風這邊靠近幾分,餘風問道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心裡啞然失笑,這還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哥而,雖然頗有學識,為人處事也有幾分沉穩的做派,但是,看起來,還是歷練得少了,此刻就看出他幾分稚嫩來了。
“可惜了餘兄一身的才學啊!”聽問道餘風原本是有功名的秀才,轉身投了軍籍,這徐元良扼腕嘆息,簡直比餘風自己還要心疼:“即便是做到一省總兵,也不免被天下視為粗鄙不文的武夫,誰又知曉餘兄竟是這般人物呢?”
這口氣之大,竟然是連一省的總兵都看不上,這倒是讓餘風暗暗有點驚奇了,現在大明的勳貴子弟裡,有著這樣的見識眼界,又能外出遊歷的,只怕是屈指可數了,朱家的皇子皇孫都被圈養在封地,他自然不是那些人,但是,這樣的話,也只有那些王公之流家的子弟,還是有資格繼承爵位的子弟才說得出來。
“這天下,還是要靠武夫的刀劍來保護的,書生手中的筆墨可將如狼似虎的韃子打不走!”餘風淡淡的說道,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到最近邸報上的大戰來了。
“也是,我大明要是能多有幾個曹文昭這樣的猛將,天下何患不平!”徐元良深有同感:“好在我大明如今雖有疥癬小疾,但北有曹文昭,南有鄭芝龍,於武宗年間南戚北俞的格局何曾相識,中興指日可待矣!”
“這鄭芝龍距離戚大人,還是有距離的吧!”餘風想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於鄭芝龍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餘兄大錯矣!”徐元良正色道:“戚大人平定沿海倭寇,乃是不世奇功,但是鄭芝龍年前料羅灣一戰,也是大顯我大明國威,蠻夷至此見我王師遠遁,憑此一戰,這鄭芝龍稱之為我大明棟樑也不過分。
哦?聽這話,好像這鄭芝龍去年和那些西洋人幹過一場打仗,還打贏了?居然有這樣高的評價?且戚大人已去,鄭芝龍正值盛年,日後成就如何,還真是無人知曉?”徐元良臉頰微紅,不知道是說到這些興奮,還是酒意上頭,竟然給人一種腮如桃花的感覺。
“大人!”餘風正待接著問,忽聞外面輕輕傳來叩門聲,丘時的聲音在外面輕輕的響起。
他歉意的朝著徐元良笑了笑,走了出去,良久走了進來,對著徐元良說到:“今日結交徐兄,餘某深感歡暢,不過餘某軍務在身,不能作陪了,明日若有機會,再和徐兄一醉方休!”
徐元良點點頭,雙手揖道:“軍務要緊,吃酒的時日多的很,你且去忙!”
餘風朝著門口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轉過頭來:“徐兄,餘某有一言相告!今日入夜,如是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或者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