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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少銀兩,這一時半會不便而已,要不等到咱們的海船從海上回來,這一趟,總會有不少收益吧!”坐在布老太爺下首的一個年輕人說道,此人雖然年紀不大,這是布家長房的幼子,在家裡也是頗有威信的。
“糊塗!”布老太爺瞪了他一眼:“這種事情能等嗎?難道你以為整個朝廷,就咱們家思南一個人適合這個位置嗎?盯著這個位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這個時候耽擱了,以後未必就有這麼好的機緣了!”
“要不,將咱們的店鋪,田產,盤出去一點,先為三哥湊上一點,頂過著一陣再說……”插話的這個人,聲音越說越小,不僅僅是布老太爺瞪著他,身邊,連其他的人都瞪著他。祖產是決計不能動的,這是祖訓,再說了十萬兩銀子,就算是店鋪田產全部賣掉,只怕也湊不出來,出這主意的,簡直是一腦袋漿糊。
“或者,找我們相厚的朋友,先挪一挪,我布家也算是濟寧城的百年世家了,這點臉面應該還是有的!”那人吶吶的說道。
“哎!”布老太爺嘆了口氣,“小五,你出去吧,回房多讀讀書,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和你那幫朋友們到處瞎逛去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張揚呢?布老太爺微微搖頭,直系子弟裡,真正腦筋清醒的還是少啊!這要是一張揚,人家把這事情和京城的事情一聯絡起來,那不就明白的告訴人家,我布家借錢就是為了去疏通門路去的嗎?這對思南的聲譽是個打擊不說,萬一傳到收錢的那幾位大人耳朵裡,沒準就落了一個思南辦事不夠穩重的印象,沒準好辦的事情,也會平地裡生出幾分波折來。
“這種事情,是不能張揚的,尤其是在這個關頭,小五雖然是莽撞了一些,也是為了家裡好!”旁邊的一個過來打圓場了,“要不,咱們家裡儘量湊湊,然後給老七,十三他們都去封信,叫他們也出把力,將手裡頭閒置的銀子拿出來,日後小三難道還回報不了他們?”
“遠水解不了近渴?”布老太爺搖搖頭,“思南說得明白,最好是這個月前就要,等到書信來往,縱使得了些銀錢,也是於大事無補了!”
“布尺呢?布尺在長蘆,進項應該不少,要是弄點手腳,幾萬兩銀子怕是不難?”
“他不過是一個根基未穩的鹽運大使,上面還有鹽監,那可是宮裡的公公,平時貪點,人家可以當做沒看見,要是手伸得太長,人家不會坐視的!”
布老太爺點評著布尺,卻是突然停住了口,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麼。
半響,他緩緩的開了口:“說道布尺,我倒是想起和他交往甚密的一個人來了,大家可曾記得,咱們買海船,所為如何?”
“不是說那靈山的巡檢有一個可供兩艘海船出入的私港嗎?哦……老太爺說的是那靈山巡檢!”
“是的,那靈山巡檢餘風顯然比布尺在那個位置上會斂財的多,今天在座的,都是我布家的人,有些話,也該告訴你們了。當初布尺並不是不想在那靈山巡檢的位置上做下去,只不過在那個地方,處處被這個叫做餘風的擎肘,不得已趁著機會換了個位置。而那時候,這個餘風不過是一個破落秀才起家的鹽梟而已,如今的局面,比起當初又不同而語了。”
“前日間老太爺使銀子將那錦衣衛所的百戶調走就是為了這餘風的事情?”
“是的,這餘風雖然會斂財,但是,他的銀子可都是見不得光的,在官場上也沒有什麼援助,當初那百戶為難於他,他萬般無奈這才求到我們布家面前來,他既然和布尺交好,不妨問問他,晾他也不敢張揚出去的!”
“可這是數萬兩銀子啊!”有人不服氣的嘀咕道,布家百年積累,也感到有點吃力的事情,難道一個小小的巡檢就拿得出來。
“只管去問就是了,問問他要什麼好處!”
布老太爺心裡明白得跟什麼似的,這錢,這餘風是一定拿得出來的,問題是他願意不願意拿而已。控制了幾個州府的鹽貨,還有一座堪比金山的私港,要是這錢也拿不出來,他還真有心思琢磨將餘風的產業換個主人了。
餘風還真的拿不出來了!
看到手裡布家老太爺的親筆書信,還有隨著信箋後面布老太爺親筆打的借條,他不禁搖頭一陣苦笑。
三萬兩,又是三萬兩,這布家的老爺子還真的是瞧得起自己啊!自己苦哈哈的過了大半年的日子,前些日子好不容搭上福建鄭家的這條線,手裡頭才算是稍微活絡一些,這三萬兩要是一拿出來,自己只怕又要勒緊褲袋過上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了。
但是,這個三萬兩,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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