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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說,等於是從地方的民兵,一下子變成了地方駐軍。
地方上和駐軍要不要搞好關係,這毋庸質疑了。出了盜匪衙役們平定不了怎麼辦?找駐軍;倭寇海賊來了怎麼辦?找駐軍。這可是朝廷的兵馬,要是地方上不好生伺候著,萬一有事的時候,指望誰去?而且這駐軍,還都是本鄉本土的子弟,比起外地來的那些亂兵們,自然是要親厚的多了。
既然是靈山守備,這軍營自然是要安置在靈山城的。餘風在靈山城外安置下自己的營盤,打出了自己的字號,招兵買馬起來。
前任守備童山在的時候,倒是有千餘兵丁,不過既然是調任,這些兵丁,自然是要隨著童守備移防的,倒也不會給餘風留下什麼。真正餘風感到實惠的是,有了這個守備的官職,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招兵了,而不是像以前想招點鹽丁,還要顧忌別人的說法。
山東都指揮司給靈山守備劃下的兵員定額,是兩千八百人,也就是說,朝廷發放糧餉的時候,是按照這兩千八百人來發放的,像前任童守備,手下千餘兵丁,發放糧餉也是按照兩千八百人發放,多餘的自然是被他吃了空餉,進了自己的腰包。這種做法,在大明的武將中,極端的平常,做武官不吃空餉,簡直就和文官不收孝敬一樣難以想象。
餘風可沒有打算幹這個事情,兩千八百人,聽起來很多,實際上,按照他的西班牙軍事顧問維克拉斯的說法,也就是兩個步兵方陣的數目,還真是不夠看的。如果不是因為錢糧上的瓶頸,他倒是想招那個三個五個步兵方陣的兵練著。
當他提出建軍的設想,吳嫣然和他手下的那些賬房先生,就對餘風的經濟能力進行了一次算計,即便是招兩千兵丁,糧餉按照每月一兩銀子計算,光是兵丁的吃用就要花費三千兩銀子左右。這還不算武器鎧甲這些開支,如果按照鹽丁的標準武裝起來的話,那麼,餘風每個月在養兵的開支上,就要達到八千兩以上。
得到這個數字,餘風並不驚訝,養兵本來就是流水般花錢的事情,花錢並不怕,至少,目前他來錢的地方,還是能夠支援這些開支,甚至還能有些盈餘,但是,既然花了錢,那就得將事情辦好,真正練出一隻能打能戰聽話的兵馬來,才不枉費了這些銀子。
“靈山城外的風字營招兵吃餉了,聽說一個月一兩銀子的餉錢,每頓還管吃飽呢?”
“扯淡了不是,城外不是啥山字營嗎,還一兩銀子的餉錢,我呸,我們村的三狗就在那裡當兵,前些日子捎信給他老孃,到現在一個子兒都沒拿到過,還要家裡置辦衣裳!”
“老子懶得給你說,山字營,那是什麼鬼玩意,這是風字營啊,餘先生的風字營,餘先生知道不?你不是前段日子想當鹽丁的嗎?連餘先生都不知道,啐,晦氣,老子不和你說了!”
這樣的對話,在靈山四周的縣城,鄉鎮中慢慢的傳播,幾天的時間,差不多這方圓幾十裡都知道餘先生現在是朝廷的大官了,現在在招兵買馬呢。
遠一點的地方的人,還在觀望,畢竟他們雖然知曉餘風的事蹟,但是都是傳說的成分居多,他們本身,沒有受到過餘風多少的恩惠,但是靈山當地的人,尤其是家中有適齡青壯的人家,就有點坐不住了。
前段時候,巡檢司招收鹽丁,餘風雖然主要是面對軍戶子弟,但是,對於靈山的其他地方的人,也開放了名額,雖然招收的標準高了一些,但是,也實實在在的招收了幾百人。這幾百人這幾個月做下來,家裡都是跟著受益了的。一個鹽丁一個月一兩五分銀子的餉錢,光是憑著這份餉錢,家裡有人當鹽丁的,都可以過上小康人家的生活了,而在巡檢司當鹽丁,吃得飽穿得暖,三天還能吃上一頓肉,雖然說操練得辛苦一點,但是也值當了。
前些日子,在海灘上砍了幾百倭寇的腦袋,雖然在官面上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但是在民間可是反響極大,這些都是鹽丁們乾的啊,真真是在護衛鄉里,誰都能想象得出,要是那幾百倭寇上岸了,會把這地方糟蹋成一個什麼樣子來。不管是不是參加了這場戰鬥的鹽丁,都因為這事情,回到家裡的是,都能收穫到不少羨慕感激的眼光,一時之間,當鹽丁竟成了青年們最羨慕的去處。
既能護衛鄉里,又不攪民,還有著豐厚的餉錢,這樣的事情,怎麼不讓人趨之若鶩。眼下餘風的風字營一開張,聽說是餘先生餘巡檢招兵,上次沒有趕上趟的,這次動心的,都紛紛而來,有人也說了,這不是招鹽丁呢,是招兵吃餉呢,這些人的回答很簡單:我管他招什麼呢,反正跟著餘先生沒錯,沒看見大家都來報名,就你明白,你當大家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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