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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沒錯!”懿貴妃睜開眼睛,淡淡的說:“只是我沒她那麼蠢,竟然愛上皇上,我只愛不會背叛我的東西,我才不會落得她那樣的下場……”
“話又說回來,皇后不會覺察出什麼了吧?”凌月神色凝重的問了一句。
“她能查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談何蛛絲馬跡?一切都是乳母和容嬪自己的選擇,何況,這很快就會變成一樁無頭死案!”懿貴妃陰測測笑了笑,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次日天明,玫貴人醒過來,想到自己剛剛出生便慘死的孩兒,痛心不已,一直直愣愣的坐著,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似有痴傻之症。
良慎一夜未眠,她一直在想這事情到底該從何查起才能最快的找到重點,她懷疑懿貴妃,可若真的是懿貴妃,她該怎麼做,揭發她的做的錯事嗎?如果懿貴妃倒了,也便是載淳的生母倒了,也是在這亂世中又一個可倚用的人倒了,堅持所謂的對錯真的值得嗎?
且不說公主的生母已經倒臺,若大阿哥的生母再倒在她手裡,她會不會被人揣測成居心叵測的毒後,若此事真的是懿貴妃所為,恐怕懿貴妃為的也只是維護大阿哥的地位,再怎麼說,她的立場也是擁護皇上的。只是,這一次,她將這事判斷狹隘了,她決計要再為皇上增添皇子最初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大阿哥!
可話又說回來,她是皇后,無論將來哪個皇子繼承大統,她都是母后皇太后,可若皇子多了,有了比較,便更難保繼承帝位的就是大阿哥載淳,倘若最終贏家不是載淳,懿貴妃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也許,正因為如此,懿貴妃與她的立場還是不同的吧!
“娘娘,宗人府傳來訊息,容——哦,是葉官女子求見娘娘!”常青過來通報。
良慎哦了一聲,本來,葉官女子即使不求見,她也是要去宗人府問個清楚的,良慎換了一套素淨些的衣裳,畢竟宮中剛剛出了喪事,又批了一件天青色的大毛披風,匆匆乘馬車趕去宗人府。
二月裡天氣寒冷,足足走到手爐都不暖了,這才到了宗人府。
宗令大人見是皇后駕到,匆忙過來接駕。
“不知皇后娘娘駕到!微臣這裡鄙陋,望娘娘不棄,微臣備了——”宗令大人鞠著禮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帶本宮去見葉官女子!”良慎懶得聽他囉嗦,冷冷說道。
宗令的話被噎了回去,只好打了個千兒,立刻帶著皇后一行人去了葉官女子的監室。
良慎跟在她後面,看著這烏煙瘴氣的所在,頓覺這裡比慎刑司也強不到哪裡去,葉官女子畢竟是後宮嬪妃,實在是委屈了!
“你們竟敢將嬪妃關在這樣的地方?”良慎十分不悅。
“娘娘誤會了,微臣怎敢如此對待後宮嬪妃?這裡是關押普通犯錯的八旗子弟的地方,至於皇上的親眷,即使犯了錯,也難保不會復寵,我們宗人府也是不敢太過怠慢的!娘娘隨微臣來就是!”宗令趕緊解釋說。
良慎不再說話,跟著宗令安靜的往前走,只見走到這陰暗潮溼之所在的盡頭,轉過一個彎,竟然別有洞天,裡頭倒是明亮了許多,放眼望去一排房間,都緊閉著門,如同客棧一般。
“娘娘,葉官女子便在這裡了!”宗令恭敬的將良慎引導其中一間的門口,又令手下上前開了鎖。
“你們退下吧,本宮單獨與葉官女子說幾句話!”良慎說完,獨自走進了房間。
此房間雖簡陋,卻乾淨整潔,葉官女子落寞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粗瓷的茶杯,抬眼看了看良慎,她早已料定她會來,也並不驚訝,更加沒有起身行禮,只是說了一句。
“你來了。坐吧!若不嫌這裡的茶具簡陋,茶水薄淡,請坐下與我飲一杯如何?”
良慎看她身上已換下了昨夜那套淺紫色的衣裳,而換了一套霜色的旗裝,頭上也去了首飾,只留一朵白色的銀杏。
良慎大方的坐在她對面,自己斟了一盞茶,喝了下去。
“今日這裡沒有皇后,也沒有官女子,只有兩個女人而已。”葉官女子笑了笑。
“你今日穿的太過素淨了,見慣了你花枝招展的樣子,很是不習慣。”良慎也笑了笑。
“你今日穿的也很素淨,不符合你皇后的身份。”
“國難當頭,小皇子夭折,誰還有精神塗脂抹粉呢?”
“你這一身素服是為著國家和皇上,而我,只是為了我自己……”葉官女子笑的很是淒涼,無端讓良慎心內升騰起一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