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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周萋畫倏地坐起來,簡易床榻不牢固,胡床一搖晃,“咚”得一聲就跌落到了地上。
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周萋畫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比地面還有涼的竟是背後。
天,已經亮了起來。
周萋畫從地上爬了起來,第一時間朝床榻奔去,還未等她挑開青紗幔,就聽秦簡冷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你不會以為是我弄倒了凳子,你才跌落到地上的吧!放心,我沒那麼無聊!”
秦簡聲音裡依舊帶著那股賤賤的欠揍語氣,但此時的周萋畫卻沒有在乎這點,她只是在慶幸,慶幸秦簡沒有被毒死。
“娘子,娘子!”春果的喊叫聲透過門縫傳進耳朵,“娘子你在門扉前嗎?”
周萋畫退出竹簾,移開了抵住門的太師椅,然後開啟了門扉。
春果看擺放凌亂的椅子與矮凳,不解道,“娘子,你怎麼在這裡睡覺啊!”她說著就往內閣走,手剛觸碰到竹簾想挑開,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猜出了事情的緣由。
“娘子……”春果皺著眉毛,拖長聲音詢問周萋畫。
秦簡傷勢嚴重,她是不可能讓其立刻離開的,周萋畫索性不再隱瞞,她將太師椅搬回到原處,“把麗娘也喊來吧!”
……
周萋畫攏起竹簾,將青紗幔勾起,坐在床榻邊,手指明明醒著,卻假寐睡著的秦簡,用輕描淡寫的語言把那晚寢房內的打鬥說了出來,“春果不是一直納悶自己脖子上的傷嗎?若無這位壯士,咱們主僕三人早已去見閻王了!”
春果早已知道秦簡的存在,沒有過多驚訝,反倒是一向沉穩的麗娘,一聽到黑衣人闖進來,蒼老的臉上慘白,連手都止不住的顫抖,又看躺在床上半敞著衣衫的秦簡,因震驚差點跌倒。
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娘子閨房裡,而且衣衫不整,讓她如何不胡思亂想。
周萋畫看穿麗孃的心思,繼續說道,“這位義士為救咱們胸口受傷,於理於情,兒都不能見死不救!”她語氣平平,看麗娘眼神仍有不信,於是安排道,“從現在起,直到這位義士離開,為其換藥的事,就勞煩麗娘了!”
麗娘終於從驚慌中清晰了過來,她低聲應了一下,斂容看向秦簡,目光落在秦簡稜角分明的臉上,嘴巴微微張開,似看到什麼讓她吃驚的畫面。
周萋畫察覺到麗娘面部表情,輕語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不!”麗娘低頭,朝周萋畫福禮,“娘子,飯菜已好,現在食嗎?”
周萋畫點頭應下,見秦簡依然閉著眼眸,心中暗笑一下,便隨麗娘跟春果出了寢房。
吃罷早飯,主僕三人坐在主院連線外院的抄手迴廊上,周萋畫昨日就將口罩跟手套的樣子畫給了麗娘,麗娘手快,昨晚睡覺前,就已經各做出了一件。
周萋畫試戴一下,除去材質無法與現代面料相比,基本符合周萋畫的要求,“就按照這個樣子,多做幾件!”
周萋畫描樣,春果剪裁,麗娘縫製,主僕三人忙得不亦樂乎,全然沒有想到寢房裡還躺著一個……從昨晚就沒有吃飯的病人。
周萋畫描好一個樣子,遞給春果,莞爾記起昨晚的一個夢境,於是問道,“麗娘,你聽說過‘聖手娘子’嗎?”
卻見麗娘,手又一抖,針尖差點扎著手,微妙的變化後,麗娘立刻恢復冷靜,“這名字倒是耳熟的很,不知娘子從哪得知的?”
周萋畫沒有回答麗娘,而是把眼眸看向春果,“春果,你聽說過嗎?”
春果拿著剪刀,小心翼翼,聚精會神地按照樣子裁著布,聽到周萋畫的問題,放下剪刀,皺皺眉、嘟嘟嘴,“沒聽過!”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咱啊,這輩子最想見兩個人,一個是娘,一個便是今上!至於什麼聖手啦,娘子啦,一概不想見!”
春果搖晃一下麗娘,“麗娘,你肯定見過今上,說說今上長什麼樣子啊!”
麗娘是周萋畫的外祖母,也就是嫻長公主的陪嫁,她十歲入宮,被長孫皇后安排到當時還是靜嫻公主的嫻長公主身邊。
八年後,靜嫻公主下嫁駙馬馮少荷,兩年後,馮少荷因謀反被斬首,公主改嫁定國公陳定金,麗娘也一併進了定國公府,沒多久,麗娘被放了出去嫁人,孰料天不隨人願,夫妻相敬如賓不久,丈夫病亡,唯一的嬌兒也夭折,麗娘便又投奔了國公府。
正好那年,陳成玉出生,麗娘從公主的侍女變成了陳氏的奶媽,陳氏嫁給項頂侯時,嫻長公主尋了幾個信得過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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