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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拉起春果,“你這是做什麼!”看著春果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周萋畫是又心疼又著急。
春果站起身來,伸手去接周萋畫手裡的匣子,“讓娘子見笑了!”因哭泣,她聲音夾著幾分沙啞。
周萋畫見春果目光仍然呆滯,一個側身躲過了她伸來的手,“不要這麼說,你好好的,兒自己來!”
周萋畫這番話其實是想安慰春果的,豈料聽她這麼一說,春果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噴了出來,“娘子你也嫌棄奴婢了!”
見春果又哭了起來,周萋畫沒了方寸,她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來,又把人弄哭了,這可如何是好,“沒有,沒有,春果,你誤會了……”
等一下,周萋畫忽而察覺到春果言語裡的細節,剛剛她說“也”,難得春果之前還遇到了什麼事。
周萋畫剛要張口說點什麼,就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隨後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問候聲,“敢問,娘子可是週四娘?”
不會是那個妖孽男追上來了吧!
周萋畫定了定神,轉過身,就見身後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門簾被挑開一角,一張清瘦的男子臉從簾內探出頭來。
呀,這不是剛剛給張義下死亡診斷的胡神醫嘛!
柳神醫不過三十多歲,長相白淨,許是為了襯托自己的醫術,讓自己看上去穩重些,偏偏留了個山羊鬍。
“是!兒是週四娘!”周萋畫盈盈施了個禮,答道。
確定周萋畫身份後,柳神醫又說道:“週四娘可是要回田莊,某回家正好路過田莊,若不嫌棄的話,請讓某載您一程吧!”
周萋畫看看日頭,又看看身旁精神恍惚的春果,“那就勞煩柳神醫了!”
這麼說,是答應了柳神醫的提議。
春果情緒處於奔潰邊緣,卻也知道自己的本分,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表現的得體。
先攙扶周萋畫上了車,而後自己才上車。
柳神醫的馬車,佈置的中規中矩,只有一席一幾,藏藍色的簾子,潔淨沒有一絲異味,兩支匣子放在席上,周萋畫跟春果也盤腿坐下,而後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三人不語靜坐車中,著實讓人尷尬。
周萋畫想了一下,搶先開了口,“上次的事,多謝神醫出手相救!”。
上次,她說得是原主上吊自縊的事。
聽周萋畫這麼說,柳神醫捋了一把鬍子,心想,這週四娘可真有意思,自縊本就不是美事,怎麼聽上去,就跟沒發生多大事似的。
他抬頭看著周萋畫,戴著幕籬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看著身形,似是比那日更消瘦了幾分,倒是這聲音,清脆、洪亮、底氣十足。
“娘子無需多禮,這本是老夫本職!”柳神醫壓下疑惑,拱手回答,他輕捋鬍鬚,又說道:“某剛剛在那城內看到娘子,好似對哪死者很感興趣,娘子認識死者?”
一聽柳神醫提到張義,春果渙散的眼神突然有了靈光,張開便問道:“胡神醫,張義他真的是溺水死的嗎?”
一聽春果這話,柳神醫眉毛一挑,怒氣躍然臉上,“這位娘子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嗎?那廝眼底出血,指甲青紫,指間有水草異物,口鼻內有泥沙,又無外傷,銀針紮下去又無反應,定然是溺水而亡!”
柳神醫說的跟周萋畫的判斷一樣,又加上有那妖孽男的證詞,周萋畫已經確定這張義是溺亡的。
看柳神醫那滿臉怒氣,周萋畫連忙解圍,“柳神醫誤會,她只是隨口一問!”
周萋畫的聲音剛落下,春果竟不給面子的嚎啕大哭起來。
春果這一哭,柳神醫就不知所措起來,他頓住。
周萋畫一見這樣,連忙用胳膊碰了一下春果,為掩飾尷尬,周萋畫努力轉移話題,“啊,那個,神醫,你姓柳啊,這春果也姓柳!”
春果她娘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秦王政變那年放出去嫁了人的,生了春果後一場大病撒手去了,而他夫君也不知影蹤,鄰里見不過,便想起了侯府,給送了回來。
一日,嫻長公主來侯府,見春果機靈,就想著要了去,方老夫人卻推辭說,那是她給周萋畫尋的伴,如此一來,原本在方老夫人身邊的春果就成了周萋畫的奴婢,那年春果四歲,周萋畫三歲。
周萋畫才不信嫻長公主會到侯府來要一個奴婢,應該是想著藉著方德昭的心思,故意給週四娘尋個知心伴,畢竟從小培養出的奴僕關係,要比半道兒上牢靠的多。
柳神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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