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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釘跟毒箭,正中命門,就算沒有沾毒,在這醫療條件如此落後的古代。雪妮與春妮也必死無疑。
在仵作跟醫者的幫助下,周萋畫順利從兩人屍體上提取到了砒霜裡所含有的砷的成分。
看著春妮眉心正中的毒箭,周萋畫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說。雪妮正中毒釘,是因為她做在圈椅上。而馬伕人剛好丈量了圈椅與她所設機關的距離,那麼她中毒釘還可以理解。
但春妮中箭,卻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
本就在與侍衛打鬥,如何確定毒箭可以直接擊中春妮,而不是自己或者是其他人呢?
周萋畫突然對馬伕人的“蒼穹術”好奇起來!
尤其是雪妮說的,九年前,馬伕人同樣運用“蒼穹術”將伊二爺砸死在了伊家老宅裡。
周萋畫就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她要見一下馬伕人。
周萋畫將剩餘的事情,交給仵作,自己則直奔關押馬伕人的庭院。
剛進庭院們,就見餘崖急匆匆地趕出來,見到周萋畫,他連忙迎了上來,“四郎,都護正讓我去找你呢!”
看著餘崖漲紅的方臉,周萋畫微微詫異,“出什麼事了嗎?”
“是,是那個馬伕人,她……”餘崖結結巴巴地說話,“現在太子殿下跟周都護都沒辦法呢?”
一看餘崖這般為難,周萋畫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甩袖,進了院子。
關押馬伕人的這個院子,是位於伊刺史被殺書房後側,院子不大,聽說以前是那個欣姨娘的院子,馬伕人被關押在西廂房裡,門口被重重侍衛把守。
周萋畫瞥一眼西廂房,抬步,垂首進了周長治、周午煜所在的上房,為了重塑自己無神的氣質,周萋畫把頭埋得很低,步履也沒有剛剛的有利,在餘崖通報後,周萋畫便邁步進了上房。
想到周萋畫會這麼快達到,周午煜略顯錯愕,連忙把女兒拉到跟前,“畫兒,馬伕人這事,我們討論過後,最終決定讓你出面!”
周萋畫朝周長治施禮後,這才開口說道:“父親這話的意思是說,讓我來審問馬伕人嗎?”周萋畫眼波微挑,語氣裡帶著疑惑與退縮。
“是!”周午煜在女兒話音落下後,給出了肯定回答,他也聽出女兒的疑惑,抬頭看一眼端坐在上位的周長治,而後壓低聲音道,“馬伕人目前的狀況,吾等不便靠前,畫兒你速速回去換上女兒裝,再進內間審問!”
還得換女兒裝!
這下週萋畫隱約明白了周午煜嘴裡說的不方便是什麼。
她“嗯”了一聲,沒有繼續推諉,立刻回自己房間換上了女子的行頭,當然她還有那枚原本答應給雪妮的金戒指,以及林珠兒遞給她的那包據說來自春妮的砒霜。
西廂房裡,馬伕人只穿著一件肚兜平躺在床榻上,她的長髮撲滿枕頭,地上則凌亂地散著衣衫。
聽見有人推門進來,她沒有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承塵楣板,喃喃說道:“你們這般不顧兒的貞潔,就不怕伊老太爺進京告御狀嗎?”
周萋畫沒有出聲,而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衫。
她動作極其緩慢,邊撿衣服,邊檢查著這些衣衫裡是否有雪妮尋找的那張銀票。
讓人失望的是,衣衫裡什麼也沒有,就連平日馬伕人會隨身攜帶的帕子都不見蹤影。
“把衣服放下,你給我出去!我是不會穿的……周萋畫!怎麼是你!”周萋畫動作很輕,但布料的摩擦。還是讓馬伕人覺察到了她的舉動,馬伕人猝然側臉,怒斥道,卻在認出剛剛進來的人是周萋畫後,驚愕地彈起身子。
她不顧自己衣不蔽體,赤著腳站在了地上,“周萋畫。你進來做什麼!”
馬伕人幾近嘶吼著。她情緒亢奮到極致,卻沒有要往前一步的意思,“是周都護讓你進來的。對不對!”
周萋畫向前幾步,將手裡剛剛撿起的衣衫遞給馬伕人。
馬伕人卻沒有要接的意思,反倒發瘋似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滿嘴胡言亂語起來。
周萋畫見狀。只得退後幾步,將衣衫放在了月牙桌旁的方凳上。自己隨後坐在月牙桌旁的另一張方凳上,冷冷說道:“馬伕人,其實你想用這種伎倆拖延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深秋的傍晚已經很冷了。周萋畫這陰冷的聲音,更讓馬伕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她停止手裡的瘋狂。抬頭看向周萋畫,“拖延時間?哼!周萋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馬伕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