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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妮很快就領著伊府的醫者出現。
醫者附身對伊十郎進行了檢查,最後得出跟周萋畫一樣的結論:人已死,無生還可能!
“我的兒啊!你怎麼也走了呢!”馬伕人放聲大哭。
一眾人趕緊上去安慰。
一盞茶的功夫,春妮便帶著盧天霖出現在了婉粟軒的正廳。
盧天霖朝周萋畫一抱拳,道:“周都護與太子有要事商量,故不能請來,太子下命,望週四郎能協助盧某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
“這是自然!”周萋畫盈盈施禮,隨後便將伊十郎死亡的過程說了一遍。
“你是說,伊十郎是在食用了凍酥花糕後死亡的?”盧天霖追問。
“是的,除了伊十郎,我與餘崖也一起食用!但是我們沒有中毒!”周萋畫拉一拉衣袖,指指被春妮從伊十郎手裡,拿回放在正桌上凍酥花糕,“那便是伊十郎剛剛食用的!”
兩塊扇環形凍酥花糕並列放在一起,跟馬伕人剛剛切好時一樣,上面那塊凍酥花糕的左下端少了一小塊。
伊十郎就是吃了這一小塊凍酥花糕才會被毒死的。
“凍酥花糕是這位藺公做的!”餘崖指指坐在方登上,癱軟的藺公,開口補充。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藺公的強烈反抗。他護住自己的胸口,伸手支住桌子,站起身來,“這位義士,你是說老朽在這凍酥花糕裡下毒嗎?”
他慢慢逼近餘崖,“你與周郎君可是都吃過了!”
餘崖摸摸自己的喉嚨,感覺自己沒有一點異常。他“嗯”了一聲。嘟囔道:“說得也是,凍酥花糕是馬伕人切的,若是你下毒。根本沒法確定誰會吃到有毒的花糕!”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投毒人是無目標殺人,不管是誰吃了有毒的凍酥花糕,只要有人死就夠了!”盧天霖看看周萋畫與餘崖吃剩的凍酥花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盧天霖眉頭微微一蹙,看著藺公。就目前看來,這藺公投毒的可能性最大,“藺公?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意識到自己就這樣要被設定成為殺人兇手,藺公氣憤難耐。他如發瘋的獅子大吼一聲,“好啊,你們都認為我是投毒者。那我就吃給你們看!”
說著,他一把拿起剛剛伊十郎使用的那塊凍酥花糕。一口氣塞進了自己嘴巴。
扇環形凍酥花糕的長度遠遠超過藺公的嘴巴,一部分凍酥花糕進了他的嘴巴,一部分卻沾到了他的嘴角或者落到了地上。
吃完這塊,他又覺得不足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拿起同一個瓷碟裡的另一塊,再次添進了自己嘴巴,“我吃啊,我吃啊!不是說我投毒嗎?我毒死我自己!”
大吼後,藺公就癱軟地坐到了地上,“我做凍酥花糕三十多年,每一次都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馬虎,老了老了,竟要毀了我引以為傲的功績!”
他哭訴著,低吟著。
整個廳堂裡,就正剩下藺公的不甘心和喊冤聲。
周萋畫終於忍不住了,她上前將藺公攙扶起來,扶他坐到方凳上,“藺公不是投毒的!一個如此熱愛自己的凍酥花糕,絕不會自己毀了它!”
“可……”盧天霖吞吐,“我看還是等一下,若這老翁真沒事,我們再找其他線索!”
“不信嗎?那咱們就等啊!等上一年,藺公也不會死的!”周萋畫抬頭瞥一眼盧天霖。
而後她走到自己剛剛吃的那塊凍酥花糕面前,用手輕輕觸碰一下,凍酥花糕竟然一下子就碎了,竟然如此脆弱!
那馬伕人的切工看來也相當了得啊!
說著,她猛然用力拿起了瓷盤,突然出現的力氣,讓瓷盤受力不均,凍酥花糕微微傾斜一下,造型有點破壞。
周萋畫冷笑一下,這春妮剛剛接瓷盤的技術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啊。
得到這兩個結論的周萋畫,轉身坐回了自己圈椅。
別人都在盯著藺公,而周萋畫的眼睛卻在馬伕人、春妮身上游走,刻意隱瞞的刀工和刻意隱瞞速度。
直覺告訴周萋畫,兇手就在這兩個人裡面!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藺公只是哭啞了嗓子,卻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我說過,我不是投毒的,這下你們相信了吧!”藺公張開雙臂,證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藺公的凍酥花糕沒有問題,那我的十郎是被什麼毒死的!”馬伕人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