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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會給死士們服用一種**。
“與你無關!”秦簡冰冷出聲。
周萋畫再次吃了個啞巴虧,她吞嚥一下口水,睨著榻上,怒目圓睜,警覺如獵食豹子的男人,甩袖欲離開。
“等一下!”身後再次轉來冰冷的聲音。
秦簡收起軟劍,置於身體右側,左手插到右手袖袋,這次他掏出了三張銀票,“三百兩,換你手上的那張銀票!”他的聲音顫抖,卻刻意偽裝的平穩。
這種悲傷的執著,觸動周萋畫的心,這張銀票到底是怎樣的東西,竟然他如此念念不忘。
她微微沉死,拿出了蘇玲瓏塞給自己的那張銀票,她再次努力觀察了這張銀票,而後轉身看向秦簡。
只是她沒有去接秦簡手裡的三百兩,而是探身將這銀票放在了他握緊軟劍的右手上面,“周萋畫吾最不願欠別人的情,這張銀票送你,以謝汝救吾主僕於危難!”
周萋畫說完,整理繡帳,起身退離到書案前。
秦簡擎著銀票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隔著青紗幔,秦簡看著周萋畫綽約的身姿,他輕嘆一口氣,將所有銀票收入袖袋中。
015 挑釁
站著書案前,周萋畫聽到身後的青紗帳內,先是傳來紙張的對摺聲,而後是衣料的摩擦聲,到最後就變成了秦簡有節奏的喘息聲。
他睡著了!
時近五更,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搖曳昏黃的燈光並不允許她看書,她靜謐了一會兒,整理宣紙,墨硯,決定寫字來打磨時間。
原主是個聰慧的女子,出侯府前就已經有了出口成章的學識,可當周萋畫像提筆寫點什麼時,卻發現手裡的毛筆卻根本不聽意識的使喚,她竟也不知道寫什麼。
提著筆,糾結著,半晌才落筆,只不過剛了一個字,周萋畫就大汗淋漓,她手插袖袋摸帕子,卻意識到自己還穿著中衣,看外面天色已經微亮,周萋畫轉身走向榻,挑開青紗幔,拉出搭在榻沿上的襦裙。
再次放下青紗幔時,周萋畫忍不住瞥了一眼,已經入睡的秦簡。
面具遮擋下的眼眸緊緊地閉起,長長的睫毛,比女子還有捲曲,胸膛伴隨著輕微的打鼾聲高低起伏著,胸口位置落著銅錢大小的紅色血跡,旁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周萋畫想起剛剛秦簡的傲慢與冷然,不禁再次氣不打一處來,她將襦裙放在圓腰椅上,拿起書案上的毛筆,再次站到榻前。
她盯著秦簡娟秀的面孔,手放在嘴角位置,想給他畫上兩撇鬍須,街上的胡人的男子嘴角就有那麼兩撇,但這樣未免太輕饒他了。
“吧嗒”毛筆上的墨汁不受控地滴落,周萋畫怔了一下,垂眸,就見這墨滴不偏不巧地落在了胸口那塊最大的血跡旁邊,素白的衣袍上染著一滴濃色血花兒本就扎眼,更何況現在又多了這麼一滴墨。
怎麼辦?這個男人知道自己衣袍被弄髒,會不會又提起那利可削鐵的劍啊。
腦見閃過一絲光亮,周萋畫有了主意。
重新抹墨,手下移到秦簡胸口,從剛剛不幸墜落的那滴墨汁向下延伸,又在血跡上勾勒幾下,一朵傲然開在枝幹上的梅花赫然出現。
周萋畫覺得這樣還不夠,換了只小楷,將周圍撒落的血滴與主枝幹連線,一副簡單構圖的畫,就躍然於秦簡的胸口,絲毫看不出這是血滴跟不幸沾染上的墨汁,猛然一看,還以為是專門繡上去的圖案。
做完這些,周萋畫長吁一口氣,看秦簡依然緊閉的眼眸,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放下毛筆,整理一下床幔,這才想起換衣服。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亮起,周萋畫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寢房裡的景象,不禁啞然失色,牆壁上,地板上,昨晚打鬥時留下的痕跡赫然在幕,窗欞上的那道,更是直接損害了窗子的結構。
這番模樣讓春果、麗娘看到,肯定又會大驚小叫一番,周萋畫正想著呢,門扉吱得一聲開啟了,春果端著臉盆進了房,“娘子,起床洗漱了!”
她將臉盆放在門口,轉身去關門,等她再回頭時就見周萋畫站在窗前,“娘子,你醒了!”
周萋畫保持鎮靜,站在窗前不動,撇頭示意春果將臉盆置於方凳上。
今天的春果,穿了件不合季節的高領交叉對襟衫,她把衣領立得很高,走動中一直低著頭。
周萋畫知道她這是在遮掩著昨晚被那些黑衣人造成的傷,看著滿屋子的刀痕,周萋畫覺得春果這麼迴避,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就沒有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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