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微抬手。
兩人會意,在周午煜隨著管家的指引前行時,很自覺地跟在身後。
伊家院裡的小徑不寬,但也能允許兩人並列行走。
為表示對周午煜的尊敬,盧天霖主動退後,讓周午煜依然獨自走在前,他則周萋畫依次跟在身後。
走著走著,盧天霖忽然跟周萋畫並排起來,且速度越來越慢,周萋畫察覺到盧天霖似乎有話要說,便配合著他放下步子。
待跟周午煜跟著有四五米時,周萋畫低聲問道:“盧少卿有什麼事情要問周某嗎?”
盧天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微微抿了抿嘴,但這個動作已經表明,他是在極其糾結的狀態下開口說話的。
“盧少卿,您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周萋畫停下步子,面對盧天霖,平平開口。
盧天霖再次抿了一下嘴,抬頭看看漸行漸遠的周午煜,垂首靜思一下,伸手指指周萋畫的手腕,“這花珀……”
自剛剛周萋畫察覺到盧天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腕上時,周萋畫就猜出他對這花珀很好奇,於是聽他這麼問,倒也沒覺得奇怪。
於是。周萋畫抬起手腕,抬眸看著盧天霖,“盧少卿,是問這花珀手鍊嗎?”見盧天霖微微點頭,於是說道:“是一位朋友送的。怎麼?盧少卿以前見過這花珀?”
“朋友?”盧天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他儒雅的臉上泛著疑惑,語調低低,“不瞞四郎,這花珀其實是我拖胡商朋友千里迢迢帶來的!放眼大溏,也就唯有這一枚!”
“哦?”這花珀曾是盧天霖的?周萋畫詫異。那怎麼到了董庸手裡的呢?
周萋畫拉一拉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看來,盧少卿跟董少卿的關係甚好啊!既然這本是盧少卿之物,又這般稀有。那周某自然歸還便是!”
說著,她微微鬆動手鍊,作勢就要摘下來,卻被盧天霖抬手製止,“四郎不必客氣,既然這花珀現在在四郎腕上,便是四郎之物,只是……”盧天霖拖長音調。“只是從我這拿走花珀的不是董庸!”
不是董庸?周萋畫眼睛眯長,回想著這當時董庸有點僵硬的肢體,這般貴重且有意義之物。不應該被人交手相傳啊。
忽而,周萋畫記起,在董庸拿出這花珀之前,好似秦簡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床榻上。
想著秦簡可能就是盧少卿嘴裡的那位恩人,於是周萋畫試探性問道:“不知,是盧少卿哪位摯親拿走的這枚花珀……”
盧天霖微微一笑。“也算不得什麼摯親啊,就是我說的那位恩人。他說這花珀精巧難得,便強行拿去。我還以為他會送給自己的心上人,沒想到竟被董庸討去,送給了你!”
盧天霖眸光再次掃過周萋畫的手腕,感嘆一聲,“沒想到恩人竟然捨得把花珀給董庸,他們兩人的感情幾時變得這般要好!”
盧天霖後面說的話,周萋畫卻沒有聽到,她滿腦子就只聽到一句話,就是這花珀的真的是秦簡拿走的!
想著秦簡那晚突然將手探進蚊帳,他是想把這花珀給我的!
難怪,那晚他隔著那麼遠就能知道怎麼佩戴著花珀!而且話音裡帶著一股酸氣。
周萋畫心中忽而暖暖的,臉上不禁泛上紅暈。
這抹紅暈讓周萋畫俊俏白皙的小臉,更多了幾分豔麗,看得盧天霖心微微盪漾,他深意吸一口氣,抬頭看前方的周午煜,用一種確定他聽不到的聲音,低低說道:“花珀能到畫兒妹妹手上,也算是你我的緣分啊!”
他不在喊周萋畫是四郎,而是恢復了以往“畫兒妹妹”的稱呼。
周萋畫濃眉微微一蹙,“盧少卿,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盧天霖立刻斂容,“畫兒妹妹跟董庸婚事已經作罷,還戴著這花珀手鍊,妹妹肯定是很喜歡吧!”
“盧少卿,你還是喊我週四郎吧!”周萋畫首先修正了盧天霖的稱謂,而後將手腕抬起,又道,“這花珀手鍊倒也算不得喜愛,只是董少卿並非作為定情之物贈予,作為朋友,既然收下,也沒有隨便要丟棄的道理,您說呢!”
周萋畫豈會不知男女之間贈送這隨身物品意味著什麼,卻偏偏要自我麻痺,忽略掉董庸與盧天霖,畢竟這花珀上一個真正的主人是秦簡。
盧天霖猜不出周萋畫執意要留下這花珀是因為董庸所贈,還是因為知道這花珀是自己從胡商那拿來的,但聽到周萋畫說要留下這花珀,心中還是犯著欣喜。
“是,是,四郎說的極是!”盧天霖連連作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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