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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夫人?周萋畫腦中出現那個慈眉善目卻極其怕死的老太太,眉頭一簇,追問道:“老夫人跟柳神醫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絕對沒有!”周萋畫話音剛落,這麗娘就快速給出了答案。
面對疑問,如此乾脆,這從推理角度來說,就是欲蓋彌彰之舉,要麼麗娘早就知道周萋畫還會問這個問題,提前在腦中做了過濾,要麼就是確實有,麗娘本能的故意說錯誤答案。
但無論是哪種,都說明麗娘對這件事還有所保留。
依著周萋畫對麗孃的瞭解,現在她不主動說出來,就算自己追問,她也是不會說的,周萋畫決定暫時不要追問了。
她一伸手,便將手裡的包袱遞給了麗娘,“這裡面是藥,每天酉時末熬治,翌日早上覆渣一次!”
麗娘接過包袱,上手這麼一摸,就摸出是藥,聯想到秦簡的出現,麗娘立刻猜出來,“是,老奴知道了!娘子若是沒有其他吩咐,老奴就先出去了!”
周萋畫點頭,“出去吧!”
隨後她看似隨意卻另有目的的說道:“侯府刨墳是事不要讓春果知道!她若問起,就說兒進入吩咐你煎藥!”
果然如周萋畫料想的那般,這一把春果跟刨墳聯絡在一起,麗娘一直垂著的頭就如受到驚嚇似的猛然抬了起來,眼睛瞪圓,就連那眼角的皺紋,也因受驚舒展開。
麗娘看著周萋畫,見其不過是隨口一說,立刻放鬆下來,微微嘆了口氣,應了一聲“是”便立刻退了出去。
麗娘這複雜、連貫卻轉瞬即逝的一系列表情,毫無遺漏的被周萋畫輸入到了眼裡,柳神醫?河東柳氏?柳氏十七子?春果?老夫人?這裡面會有什麼關聯呢?
卻說,周萋畫這邊因為柳神醫妻子被刨墳一事疑惑不解時,項頂侯侯府那邊也沒平靜,周午煜回洛城的路上,不偏不巧地遇到了海大管家,這一詢問不打緊,一下子就知道了剛剛刨墳的事。
立刻火冒三丈,當即決定趁著暫住在府裡的董庸還未對此事有所察覺,立刻回府處理。
根據周午煜瞭解的情況,田莊起火,已經讓朝中素來與他不合的人做好了隨時彈劾他的準備,多虧了定國公陳振海,也就是陳氏的兄長,自己的大舅子,賣了幾分情面,才暫時在皇帝面前壓了下來。
現如今,自己母親刨了人家妻子的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傳到京城,置身火海是不能避免的。
一回侯府,周午煜也顧不得換衣服,直接乘坐轎攆奔了三江院,不容侍女稟報,便直接進了廳堂,此時正值午後,方老夫人睡了個午覺剛剛起床,正讓搖著蒲團讓春露給撥葡萄吃。
周午煜這橫衝直撞進來,春露便知出了大事,低眉順眼地便讓端著葡萄的小侍婢退下,自己也從矮榻上站起來,退到了老夫人身後站立。
老夫人還有幾分乏,手支在矮桌上,不時地打著瞌睡,周午煜進來時,甩動竹簾那稀里嘩啦地聲音,嚇得老太太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端正身體一看,自己面前竟然站著一身形魁梧的男子。
眨眨眼睛看得仔細,竟然是自己兒子,就見兒子怒髮衝冠,牙根要緊,就是那面色也紅漲得嚇人,“大郎,你怎麼了?不要嚇母親啊!”
一看周午煜這番模樣,老夫人就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她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抬向春露,示意春露扶自己起來。
“母親,你剛剛讓人去田莊西,刨了一處人家的墳是不是!”有有侍婢彎腰為周午煜搬來矮凳,卻被他一腳踢開。
矮凳倒下的聲音,嚇了方老夫人一大跳,卻一聽是刨墳的事,緊繃的情緒立刻放鬆了下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過是一賤婢的墳頭,刨了就刨了吧!”
一見母親這般態度,周午煜一陣心寒,“母親說得倒是輕巧,不知這死後安息之所,在母親眼裡不過是一抔土嗎?”
方老夫人一件放鬆了下來,她身體沉沉倚在了榻上,“這土不土的,也得分人,這些天府裡一直不太平,先是你媳婦病了,又是二房那幾個丫頭一番常態做了孽,現如今田莊又著了火,雖說這田莊不算咱們府裡的基業吧,但畢竟也是你媳婦的陪嫁,老身啊,就找人看了一下,說那田莊外二里地有一孤墳,正好與咱們侯府反衝,老身早上這找人一打聽,可不是真有那孤墳嘛!”
“大郎啊,母親這心裡啊,也難受,那畢竟是人死後的安息之所啊,為了咱們侯府的安寧,老身這才下了狠心!”本是一天理難容的事,從方老夫人嘴裡著一出來,倒是多了幾分無奈和必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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