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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給林鳳麟戴綠帽子,故意說雪球是你的兒子?”
杜雪懷苦笑:“當初不過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打算這麼做啊?不必這麼麻煩,我自有主張。”
杜雪懷所料沒錯,開庭當日,林鳳麟雖然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卻依然沒有到場,只派了律師做代理人。也不知道是怕丟臉,還是怕現場混入不懷好意之徒,再趁機狠揍他一頓。
“還算他有自知之明,要是他今天上庭,我保證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杜雪懷摸著鼻子,嘿嘿直笑。那表情,混著陰險與得意,的確是一臉的梟雄風範。
“你不是說要用斯文的辦法嗎?”杜雪懷故意賣了個關子,所以陸秀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殺手鐧到底是什麼。
“是啊!是斯文的辦法,沒必要非用暴力不可。就算是用斯文的辦法,也可以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杜雪懷只是冷笑不止。
看杜雪懷這麼有信心,陸秀沒有再追問,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果然,雙方陳述完案情之後,杜雪懷駁回對方探視請求的理由石破天驚:“法官大人,血緣親情的確無法割捨,但如果孩子的父親曾經意圖傷害孩子呢?身為杜雲琛現在的監護人,我擔心林鳳麟獲得孩子的探視權後,會對孩子不利!”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大譁。
連林鳳麟的代理律師都忍不住跳了起來:“你血口噴人!我的當事人是孩子的父親,怎麼可能傷害孩子?”
“哦,是嗎?”杜雪懷優雅地挑了挑眉,朝自己的律師使了個眼色。
律師立刻向法官請求:“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方傳喚一號證人上庭。”
法官點頭:“請一號證人上庭。”
看清走上證人席的一號證人是誰,陸秀頓時眼前一亮,再也不懷疑杜雪懷為什麼會那麼有自信。因為那證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張瑞雲曾經的貼身丫鬟海棠。
陸秀看到了海棠,海棠也看到了她,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卻再也不像曾經那樣乾淨純粹。海棠曾經放棄了張瑞雲,所以,陸秀也就毫無任何心理障礙地放棄了她。看她現在這模樣,這段時間過得肯定不好。
“你是誰?”
“我是我家小姐,也就是孩子母親曾經的陪嫁丫鬟海棠。”依然是記憶中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股至深至深的疲憊,跟曾經記憶中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判若兩人。
“為什麼用曾經二字?”
海棠咬了咬牙,冷冷瞪向原告席的方向:“因為我現在已經被林家賣掉了。”
“你為什麼會被賣掉?”
“因為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
“你聽到了什麼?”
海棠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猶豫。
“證人請放心,這裡是法庭,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得到律師的保證後,海棠擰了擰拳,終於幽幽開了口:“大家都知道姑爺,啊呸,姓林的禽獸跟我家小姐離婚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孩子的事。姓林的禽獸不僅要跟我家小姐離婚,連這個孩子都不想要,只因為許微柔不想當後媽。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那些一面之詞,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那種禽獸也會浪子回頭,那麼這世上就不會有壞人了!”
海棠開始的時候表情還算平靜,說到後來,滿目猙獰。
律師連忙抓住時機追問:“林鳳麟做了什麼?”
海棠下意識地掃了陸秀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內疚:“他曾經讓人偷偷在小姐的飲食裡面下藥,可惜月份大了,打不下來。”
陸秀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這就是張瑞雲死亡的原因?下藥?!天吶,雪球!回去一定要去醫院給雪球做個全身檢查!
“後來因為被許微柔拒絕,他喪心病狂拿了小姐當出氣筒,準備找機會對小姐動手。他說,最好的結果是打掉孩子,萬一連大人也死了,就說是不小心摔的,只要動手的人力道拿捏得恰當,連仵作也看不出異常。要不是小姐機靈,及時逃了出去,現在別說孩子了,說不定連大人都沒了。”
封建時代,雖然謀殺親夫需要斬立決,但對丈夫殺妻卻相對寬容,女子三從四德,就算被丈夫弄死了,只要孃家不夠強大,死了也是白死。可惜,這裡是租界的法庭,不是舊式的衙門。過來旁聽的大部分都是受過西式教育的進步人士,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不少外國人,根本不用指望大家苟同封建時代的觀念。
此言一出,全場再度大譁,連法官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