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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道:“住到小弟弟生下來,可好?”姬辛和鹿鳴都在西城大營忙得脫不開身,他如何放心君情一個人留在府裡,自然是要陪著他的。
衛崇榮點點頭,對衛昭的說法毫無異議。父子兩個在被窩裡聊了許久的天,衛崇榮才沉沉睡去,衛昭摟著兒子,不多時也睡了。
子夜時分,有人來敲衛昭的房門,聲音很急促,驚醒衛昭的同時,也吵醒了衛崇榮。
衛崇榮睜開眼,一臉的茫然,若不是急事,斷不至於來敲衛昭的門,這是昭陽侯府,可不是秦王丨府。
衛昭披衣坐起,揚聲喚道:“外面何人?有何事?”他睡覺不喜有人在屋裡守夜,應門的事,也只能自己來做。
“啟稟殿下,老奴是侯府的管家,有要事求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衛昭已經穿好衣服,便道:“福伯,你進來吧。”昭陽侯府的這位老管家,是照顧君臨長大的人,衛昭對他一向都很客氣。
福伯推門進來,首先把門關好,才從懷裡掏出封信,走到衛昭面前呈上:“殿下,這是西城大營送來的急信,長寧王出事了,老奴不敢告訴侯爺,只能來稟報你了。”
衛昭接過信,匆匆看了,臉色變得鐵青。福伯看了看他,憂慮道:“長寧王的親兵說,他中毒不輕,可他們分不清敵友,不敢輕易保護王爺突圍,可又怕拖得久了,他的毒……”
內部演習而已,竟然有人在箭頭塗毒,想要置姬辛於死地,衛昭把信攥成一團,沉聲道:“福伯,你不告訴情兒是對的,繼續瞞著他,我去把辛兒帶回來。”
聽到衛昭和福伯的對話,衛崇榮亂糟糟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了。姬辛中毒了,而且處境很不妙的樣子,可是前世,他完全沒聽說過相關的事宜。
相對於他赫赫有名的先祖,衛崇榮記憶中的姬辛是很不起眼的,他跟隨太子起兵,兵敗身死,死後還被奪爵。
衛明到死都是太子,衛夙始終沒有廢他,可長寧王的爵位,哪怕無人繼承,也沒得到恢復。因此姬辛的死,是很不名譽的,不但揹負著謀反的罪名,還讓姬家所有的榮光,都在他手中結束。
衛崇榮曾經以為,除了協助太子起兵那回,姬辛一生從未有過征戰記錄是因為他幼失怙恃,沒有繼承姬家能征善戰的優良傳統,可他重生後見到的姬辛,明顯不是那樣的人,他還奇怪了很久。
如今,衛崇榮隱約猜到了原因,或許就是這回沒有留下記錄的中毒,給姬辛的身體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否則以他的年齡和身手,就算不是主將,也不可能不上戰場。
衛崇榮正要提醒衛昭,門外就傳來了君情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不許瞞著我!”
☆、第044章 營救
“情兒?”
“侯爺!”
衛昭抬首,福伯轉身,兩人異口同聲,同時看著推門進來的君情。他只著裡衣,僅在面上裹了件狐毛斗篷,顯然是匆忙趕來,眉宇間更是寫著無可掩飾的擔憂之情。
衛昭迅速回神,疾步走到君情身邊,伸手扶住他,溫言道:“情兒,外面冷,有事進屋再說。”
君情一動不動,微微顫抖的右手緊緊握住衛昭的手,急切道:“殿下,你快告訴我,辛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他從山上摔下來,渾身都是血……”
此言一出,衛昭神情一凜,斷然道:“夢都是反的,情兒,你別自己嚇唬自己。”說完扶著君情進了屋,走到桌邊坐下。
衛昭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駭,因為姬辛的親兵在信裡提到,他的確是在攀登懸崖的時候中箭的,避無可避,好在身手了得,旁邊有人護著,倒沒有摔下去。
見君情臉上汗涔涔的,福伯取來布巾,為他擦拭,卻是隻言不發,眸光不時瞄向衛昭,希望他能打破僵局。
可最先開口的,卻是君情,他揉揉額角,抬眼看著衛昭:“殿下,把信給我,我想知道辛兒到底如何了?”
衛昭想了想,見君情的情緒還算安穩,就把信遞了過去。既然君情已經知道此事,他們再瞞著,不過是讓他胡思亂想,反而對身體不好,還不如說開了,再商量下一步的動作。
君情看完信,蹙眉道:“能在內部演習的時候下手,要害辛兒的人,必定就在西城大營,他的處境很危險,我得救他回來。”
從高宗皇帝開始,東西兩營就有在春秋時節進行演習的傳統。當然,這是在沒有戰事的年代,一旦開打,演習就沒有必要了。春季的演習是在三月,秋季的則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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