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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唯恐連累到前線的戰事。
再一細想,他又安慰自己,白城和烏蘭城一樣,都是永嘉二十九年才由姬玉收回的城池,地處邊境,和扶余接壤,郡守的人選,都是謹慎再謹慎。
比如詹朋,他的老婆兒子都在京城,並未隨他上任,要他生出異心,並非易事。
倒是郡守府潛入了扶余的人,這個說法比較行得通。畢竟,在先前更長的時間裡,白城一直是屬於扶余人的,姬玉把它奪回來以後,對當地居民以驅逐為主,並未趕盡殺絕。
長時間的混居以後,留下些許扶余人,並非不可能。倘若郡守府內真有赫連濯的人,打探到他的身份,進而採取行動,更是不足為奇。
赫連濯為何要抓他,衛崇榮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肯定不是想念兒子了,而是想要利用他對付衛昭,對付來勢洶洶、勢不可擋的大衍軍隊。
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以為身在郡守府內是很安全的,沒讓衛昭留下的親兵貼身保護,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就是不知衛昭接到訊息會有何反應,他怕衛昭因此失去理智,反倒落入赫連濯佈置好的圈套。
赫連濯急於見到兒子,命人一路上換人換馬,晝夜不停,把衛崇榮送到慶佳城。
其他人好歹還能歇口氣,只有衛崇榮是最可憐的,整整三天折騰下來,搞得他是食不下咽,夜不成寐,下馬的時候渾身癱軟,路都沒法走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赫連濯看著不好,趕緊命人去傳巫醫,他要威脅衛昭,得是衛崇榮好好的才有可能,要是兒子出了什麼差錯,衛昭一氣之下,不把扶余徹底滅國才怪。
巫醫很快就來了,見到衛崇榮連連搖頭,直呼胡鬧。不到十歲的孩子,被人捆著扔到馬背上折磨了三天三夜,要不是衛崇榮體質好,只怕早就沒命了。
赫連濯聞言後怕不已,一邊慶幸衛崇榮福大命大,一邊後悔自己當初為何忘了囑咐一句,再趕時間也要保證二王子的人身安全。
迷迷糊糊喝了藥,衛崇榮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恢復了意識。
習慣了秦王丨府的精緻華麗,再看到扶余王宮的簡單空曠,衛崇榮很不習慣。他坐起身來,在床上活動了下手腳,發現除了有些痠軟,並無其他問題。
看來赫連濯對親生兒子還是比較溫和的,並未給他下什麼禁錮功力的藥物。當然,也有可能是赫連濯認為他年紀尚小,功力尚淺,不足為患。
衛崇榮起身,穿好衣袍,用扶余話高聲喚人,快送些飯菜來,他肚子餓了。
不多時,就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衛崇榮起初以為是侍女送來飯菜,並不在意。直到來人走到跟前,他才突然發現,竟然是個老熟人。
先翰,拓拔先翰,那個用彈弓打過他的少年,手法特准,打得特疼。
六年不見,當初的小少年已經長得高大挺拔,衛崇榮若不是重生不到三天就被他教訓了一頓,因而印象深刻,此時也未必認得出他來。
拓拔先翰單手端著托盤,對衛崇榮一躬身:“二殿下,請用膳。”說著把托盤放到桌上。
他的右手似乎受了傷,只用左手顯得很不方便,衛崇榮見狀伸手接住托盤,隨口問道:“你受傷了?”宮裡不缺人手,赫連濯為何派個受傷的人來服侍他,真是奇怪。
拓拔先翰瞥他一眼,回答道:“秦王手下高手如雲,我能逃脫生天,已屬僥倖。”
他和衛昭的人交過手?衛崇榮心下一動,卻不開口,而是默默吃起飯來。見衛崇榮不再搭理他,拓跋先翰也不多言,垂手而立,站在桌旁。
接連數日沒有吃好,衛崇榮才不在乎拓跋先翰打量的目光,風捲殘雲一般把桌上的飯菜消滅地乾乾淨淨。赫連濯把他逮過來,其目的在於對付衛昭,他暫時不用擔心有人要對自己下手。
衛崇榮吃完飯,拓跋先翰把碗筷收下去,又回到他面前立著了。衛崇榮呼了口氣,抬眼問道:“大君讓你盯著我的?”赫連濯看來真是走投無路了,把他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拓跋先翰頷首道:“臣下是奉大君之命保護二殿下的。”
衛崇榮冷冷哼了聲,心思轉地飛快,拓跋先翰保護他,開什麼玩笑,赫連濯不放心他才是真的,於是冷笑道:“大君呢,他不打算見我?”
拓跋先翰想了想,回道:“大君在跟六部主君開會,暫時不得空,等他空了,自會召見二殿下的,二殿下稍安勿躁。”
衛崇榮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有什麼可躁的,明明是赫連濯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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