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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情不願,心底不由火起,嗆聲道:“陛下,下旨要我妹妹進宮的人是你,不管你是出於怎樣的考慮,你的臉上能不能稍微有點新郎官該有的喜悅……”
衛夙懶散地抬起頭,瞥了姬揚一眼,意興闌珊道:“不關阿婉的事,朕只是覺得,我們現在所做的每件事,好像都是在太皇太后的掌控之中,挺沒意思的,就連朕的婚事,也是如此。”
當初,他拿著楚王的書信回宮,太皇太后看了面無表情,彷彿就當他私自離宮的事從未發生。
然後,日子又回到了從前,他每天上朝下朝,批閱奏摺,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人,因為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太皇太后說了算,皇帝提出的異議,滿朝文武就當聽不見似的。
百無聊賴之際,衛夙問過姬揚,他該怎麼辦。姬揚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熬著。
謝逸的權力來自憲宗皇帝,先皇在位二十二年,從未真正脫離過他的控制,衛夙年幼登基,能奈他如何。姬家的兵權,只能保證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對他奪回大權,幫助不大。
好在太皇太后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唯一的親生兒子楚王還和他關係不睦,就藩幾十年,從來不肯回京。正面抗不過太皇太后,衛夙只能韜光養晦,積蓄力量,靜待合適的時機。
為了緩和與謝逸的關係,衛夙在宋國公謝寧為世子謝舟向重慶長公主提親時,毫不猶豫說了同意。哪怕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從小到大隻愛戀過一個人,長寧王姬清。
皇帝大婚,太皇太后和孫太后就皇后的人選產生了分歧,兩人徵詢他的意見。
衛夙想了想,說出了姬婉的名字。和謝家有關係的女子,他不想娶,謝逸還嫌他對後宮的把控不夠麼?至於孫家的表姐表妹,那是沒有必要,他的母家不支援他還能支援別人麼?
聽到衛夙的回答,太皇太后波瀾不驚,只說了句皇帝喜歡就好。孫太后稍有不滿,可皇帝願意,太皇太后也同意了,她再反對,也是無用的,就沒有開口,算是預設了。
見姬揚蹙眉不語,衛夙又道:“每次看到太皇太后看朕的眼神,朕都覺得他像是在對朕說,我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可我不在乎,隨便你怎麼折騰,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這種感覺糟透了。”有些話,皇帝在別人面前是不能說的,包括他的母親孫太后,反倒是他從小就看不順眼的姬揚,竟然成了最好的傾訴物件。
明白衛夙的不滿不是衝著姬婉,姬揚暗自什麼口氣,不緊不慢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剛剛收到一個對你來說算是不錯的訊息。涿州最新傳來的密報,楚王病重,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真的?”衛夙挑了挑眉,眼神晦暗不明。他對那位只見過一面的皇叔並無惡意,可楚王是謝逸唯一的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倘若楚王不幸故去,對太皇太后將是很沉重的一個打擊。
姬揚默然頷首,面容平靜無波,她對楚王的瞭解,來得比皇帝更多。早在很多年前,齊閔王被太皇太后害死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死了,所以無論何時,他都不是皇帝真正意義上的對手。
翌年開春,涿州送來喪報,楚王薨逝,衛夙略加思忖,賜諡號“慎”。正如姬揚預料的那樣,楚王的死深深打擊到了太皇太后,他大病一場,隨即開始放權給皇帝,對權力似乎再也沒了眷戀。
同年秋天,姬婉誕大皇女,衛夙初為人父,喜不自勝。仙遊縣主姬揚改嫁虢國公世子孫禹。
永嘉六年,太皇太后駕薨,享年七十歲,諡號“端”。在此之前,衛夙就已基本掌控了朝堂的各方勢力,從此以後,他更是成了一言九鼎、不容置否的鐵血帝王。
無論前朝還是後宮,只要是皇帝開口說出的話,極少有人敢提出質疑。或許,有一個人是例外。
宣室殿內,衛夙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似乎並不意外姬揚的到來:“仙遊縣主,你來了!”
姬揚美目圓瞪,一臉怒容,低吼道:“你別跟我套近乎,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衛夙眼眸微眯,表情顯得有點無辜:“朕故意什麼了?仙遊縣主,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姬揚完全不給皇帝任何面子,她一腳踏在御案上,慍怒道:“你別告訴我,你和臨兒的事情,不是你提前設計好的。”聽說衛夙和兒子的傳聞,姬揚真的是無語了,她嚴防死守這些年,避免了皇帝和兄長的進一步可能,可沒等她慶幸上兩天,轉頭一看,兒子被人拐走了,這算不算是前門拒虎,後門引狼。
對於姬揚的君前失儀,衛夙不以為忤,只是溫和地笑道:“仙遊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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