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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問道:“為何是那邊,阿殷想到了什麼?”
伊殷愕然,瞬間啞口無言,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該從何說起。
好在衛昭並未多問,隨即便道:“既然阿殷喜歡,我們就走那邊好了。”
伊殷瞠目結舌,這樣也行,衛昭就不怕被自己帶到溝裡去。
揉揉伊殷亂七八糟的頭髮,衛昭笑道:“實話告訴你,爹爹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了,我們試試看吧,總不能一直在原地打轉啊。”
俗語有云,望山跑死馬。駿馬尚且能被跑死,換成是人,可想而知會是何等悲催。
衛昭帶著伊殷朝著飛翼峰的方向走了三日,除了擺脫“鬼打牆”的困境,伊殷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和飛翼峰之間的距離有所縮小。
但從日出日落的方位可以判斷出,他們往南走的方向是正確的。
比起遙不可及的飛翼峰,更讓伊殷揪心的,是衛昭愈發糟糕的身體。
這幾日,衛昭嘔吐的反應越來越劇烈不說,胃口也是差到極點,勉強吃下去的東西,大都會被吐出來,人也格外乏力,他幾乎沒再背過伊殷,都是牽著他走。
伊殷到底不是小孩子,衛昭太過明顯的表現,讓他隱隱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可能。
首先不說,除他之外衛昭能不能接受自己再有一個孩子,而且是赫連濯那個混蛋的孩子,就說眼下這個時機,這孩子來得也不是時候啊,搞不好他會毀了衛昭的。
這日晚間,衛昭和伊殷找到一個山洞過夜,較之前幾日的露宿林間,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但是衛昭的情形很不好,一路上緊緊按住小腹,似乎隱痛難忍,進入山洞之後,勉強給伊殷弄了點吃的,便和衣躺下了。
衛昭身體不適,伊殷自是食不下咽,胡亂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蜷著身子躺在衛昭身邊睡了。
半夜,伊殷被一陣壓抑的呻丨吟聲吵醒,那是衛昭的聲音。他趕緊看過去,藉著微弱的火光,只見衛昭滿臉冷汗,下唇咬得血跡斑斑,顯然是疼得非常厲害。
伊殷有些害怕,忙問道:“爹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衛昭不說話,只是雙手死死按著肚子,不停地搖頭,面上的表情不僅是痛苦,還混合著一些伊殷似懂非懂的東西。
伊殷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就抱著衛昭的肩膀,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他猜測,自己尚未成型的弟妹,可能是保不住了。
伊殷對弟弟妹妹從來沒有概念,失去也不會難過,他就是擔心衛昭的身體,在荒無人煙、缺醫少藥的地方落胎,很容易留下病根吧。
“唔……”衛昭痛得愈發厲害,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否則在伊殷面前,他不會把自己的痛苦無助表現地如此淋漓盡致。
伊殷抱著衛昭,不停地用帕子給他擦汗,可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衛昭渾身溼漉漉的,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伊殷心裡的恐懼,因此越來越深。
前世,衛昭是不是遇上了同樣的麻煩,這個不該來的孩子毀掉了他好不容易等來的逃亡機會。
若是這樣的話,扶余的追兵豈不是已經離他們很近?伊殷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滿頭冷汗。
不對,不是這樣的……
伊殷敲敲腦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原來的他,不是裴迪的對手,只有捱打的份,沒有還手的力,大閼氏對衛昭的鞭笞,未必發生過。
芙莉妲小產,衛昭被陷害的事應該是發生了的,所以他們才會搬到城外的莊子上。
但是衛昭上次逃走,應該是沒有帶上他的,他們那時的關係,真的不算親密。
便是帶了,真正是個小娃娃的自己,也不會在衛昭陷入迷惘的時候指出正確的方向。
所以他們現在走的,肯定是跟以前不同的路,他不能自己嚇唬自己。
陡然,衛昭向上挺了挺身,發出一聲痛吟:“呃……”隨即軟下身子,昏睡過去。
伊殷駭了一跳,忙伸手去摸衛昭的鼻息,所幸呼吸平穩,才放下心來,輕輕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
忙完這些,伊殷也撐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就伏在衛昭身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伊殷聞到了烤魚的香味,不用說,這是衛昭打來的。但他很擔心衛昭的身體狀況,他目前最需要的,應該就是休息。
伊殷想勸衛昭歇歇再走,衛昭如何願意耽擱,盯著伊殷吃了烤魚,就拎著他走人。
伊殷看得出來,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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