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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丟掉了性命,而那個可憐的小女嬰,終究也沒在亂世中活下來。
謝秀的妹妹名喚謝香,今年十四歲,長得和姐姐有些相似,只是多了幾分稚氣,更顯嬌憨之態。
元康公主和衛明有意親上做親,把謝香嫁給衛萱,只是謝秀未嫁,謝秋未娶,此事不宜張揚,便沒正式定親,準備再等兩年,謝香兄姐的婚事有了著落,兩家再走正式程式。
元康公主的兒女都大了,膝下又無孫兒孫女,見到衛崇榮天真浪漫,愛得不行,抱到懷裡直親。謝香坐在母親身旁,也覺得肉嘟嘟的小表弟很好玩,就輕輕捏他臉上的肉肉,玩得不亦樂乎。
衛崇榮敢怒不敢言,想向衛昭求救,才發現他已經被謝秀拉到窗邊說話,根本看不見自己,只好朝著謝香做鬼臉,以求逗她一笑,儘快放過自己。
“小舅舅……”由於年齡相近,謝秀小時候沒少跟著衛昭一起玩,他們名為舅甥,實際關係卻跟兄妹差不多,向來是無話不說的,只是分別太久,謝秀猶豫半日,也只喚了衛昭一聲。
衛昭微笑頷首,凝視謝秀,溫言道:“阿秀,別來無恙,你叫我至此,可是有話要跟我說?”只看謝秀的神情,他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謝秀垂首看著地面,良久方抬首問道:“回京以後,小舅舅可曾見過永安王?”言罷低下頭去,再不看衛昭一眼,彷彿有些畏懼。
衛昭聞言稍愕,下意識點頭道:“自然是見過的。阿秀,你為何突然問起永安王?”無論宋國公府還是宜春侯府,和永安王府的關係,都只能用“平平”二字形容。
謝秀緊咬下唇,似是鼓足勇氣,低聲道:“小舅舅,你下次見到永安王,可否幫我問他一句話?”她的聲音因為緊張微微顫抖,雙手更是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什麼話?你慢慢說。”衛昭面露不解之色,謝秀和姜澈,他們能有什麼關係,他是真的搞不懂了。
謝秀沉默不語,見衛昭直直盯著她看,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幫我問永安王,若是他要娶妻,可否先考慮謝家阿秀。”若非衛昭耳目聰敏,定然聽不清她的後半截話。
“你說什麼?”衛昭受驚過度,陡然提高了音量,磕巴道:“阿秀,你、你……”衛昭支支吾吾,愣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近處的宮人循聲望過來,衛昭不想引起她們的注意,忙握拳抵在唇上,佯裝咳嗽了兩聲,宮人們又都轉過頭去,筆直站好,目不斜視。
謝秀不肯嫁人的事,衛昭聽元康公主提起過,還讓他有機會勸勸謝秀,但箇中緣由,他就不清楚了。
根據元康公主的說法,她對兒女一向管束不嚴,別說謝秋了,就是謝秀、謝香姐妹,也不是被她拘在家裡長大的。謝秀性子倔強,她若不點頭,元康公主可不敢隨便找戶人家,就把她嫁出去,要是謝秀逃婚,或是想不開尋了短見,鬧出來豈不是兩家面上都不好看。
為了長女的婚事,元康公主算是操碎了心,她甚至答應過謝秀,只要她看上的人身家清白,家無妻室,無論對方是誰,她就是去求皇帝,也會成全她。
元康公主開出的條件算是很寬泛了,就是衛家的公主,婚事也沒這樣的自由度。誰知謝秀還是不肯開口,說出自己想嫁何人,因而元康公主懷疑,謝秀看上的,乃是有婦之夫。大衍開國至今,便是公主,也沒有逼人停妻再娶的先例,何況謝秀只是公主的女兒。元康公主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一個連“身家清白、家無妻室”的條件都不具備的男子,謝秀的婚事就這樣擱淺下來。
驟然聽到謝秀的話,衛昭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謝秀想嫁的人,竟然是姜澈,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不過這樣一來,謝秀為何不肯告訴元康公主,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姜澈是大衍皇朝僅有的兩位異姓王之一,今年二十七歲,尚未婚娶,完全符合元康公主開出的條件。只有一點,姜澈的婚事不是元康公主能夠做主的,就是衛夙下旨,也未必有用。
當然,並不是說衛夙下了旨,姜澈非得抗旨不遵,而是除非這樁婚事給皇家帶來的好處能夠超過永安王府本身,否則衛夙絕不可能在姜澈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給他賜婚,那不是結仇是什麼。
姜澈為何不肯娶妻,渝京城裡說法紛紜,好聽的不好聽的都有。衛昭不是不感動姜澈的堅持,只是他們已經錯過了,他不希望姜澈孤獨到老,更不希望永安王府後繼無人。
只是讓他去問姜澈,他要何時娶妻,會娶怎樣的女子,他真是……
見衛昭遲遲不置可否,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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