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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為什麼非要擺出一副高冷裝逼的款,估計是覺得三年前太人渣了?所以製造點距離感,讓我沒法開口責怪他嗎?
還是他怕我對他還心存幻想,所以先端起架子,免得我再去糾纏他?
我這樣想著,輕笑了一下,直接拉了椅子坐到他的對面,我將拎著的包包隨意地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面,然後我慢騰騰地說:“林先生你不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對於你,我一點歪心思的衝動都沒有,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今天來,就僅僅是為了解決問題的。現在宏德屬於上市初期,股票啥的還不穩定,如果這個時候爆出產品被人假冒的訊息,對於宏德來說,其實弊大於利。”
沒立刻應我的話,林至誠隨手抓了一個煙盒掏出了一根菸,叼在嘴上點燃,噴出的霧氣在我的眼前成濛濛的一團,我坐在那裡,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地絞了起來。
他以前是不抽菸的。
這一點,曾經讓我很滿意。
那時他的身上一點菸味都沒有,是一個清清爽爽的男人,我抱著他的時候,感覺自己是抱著一堵特別靠譜的牆,一堵在我的世界裡面永遠不會崩塌的牆。
而這個世界上最傷感的事情不過如此,曾經那麼熟悉的人,隨著時光的流逝世事的蹉跎,再一次面對面,卻失去了擁抱親吻的資格。
我不敢再思緒飛逝下去,天知道我其實內心有多洶湧,就有多感傷。
一直到把這根菸抽完,他按熄在菸灰缸裡面,然後他淡淡地說:“滾。”
哪怕他的語氣淡得跟一杯白開水似的,卻帶著震懾人心的氣場,可是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綿羊,我變成了那種為了達到目的有點誓不擺休的女人。
我或者也應該感謝他,今天這樣的我,有一大半的功勞來自他。
我慨然不動地坐在那裡,就跟沒聽到他剛才那個字似的,我繼續說:“林先生,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就坐在這裡,我不打擾你,你忙。”
我的話剛剛說完,手機忽然響了。
這年頭,電容觸控式螢幕的手機橫行霸道了,我早已經把林至誠送的那個手機封起來了,而我現在用的是我過生日的時候吳開宇給我送的三星。
打給我的就是吳開宇。
我掃了林至誠一眼,然後我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林至誠一臉不爽吧地瞪著我,而我就這樣泰然自若地在他的瞪視下,慢騰騰地接起電話說:“開宇,怎麼啦?”
電話那邊還夾雜著張磊訓斥別人的聲音,感覺吳開宇是用手捂住話筒的,他說:“周沫,要沒戲的話就算了,別為了我委屈自己,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我就這樣跟看不見林至誠似的,我淡淡地在電話裡面說:“晚上回去再說。”
掛掉電話之後,林至誠的嘴角忽然撇下去,他的態度變得更冷,他盯著我就說:“我不會幫忙你,給我滾出去。”
我隨意掃了幾眼地面上,然後我淡淡說:“抱歉,我現在胖了一點,有點滾不動了。”
他忽然騰的一聲站起來,飛快地繞出來走到我伸手,一把伸手過來就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起來直接就往門那邊走去,我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卻總算很快站穩腳跟,我還有心情笑說:“林先生,你那些不對女人動手的風度哪裡去了?”
林至誠僵了一下,最後他有點兒咬牙切齒地說:“對於無恥的女人,我的標準不一樣。”
無恥。哦,我是無恥的女人。
就是因為分手的時候我多給他發了幾個簡訊嗎?
就因為分手三年後我找上門來嗎?
他的思維還真是異於常人,所謂的惡人先告狀,他完全就把幾個字活靈活現,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我或者應該痛苦,可我忽然笑了。
笑完了,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然後我淡定地整理被他拉皺的衣袖,做完這一切之後,我這才盯著他慢騰騰地說:“可是你確實跟眼前這個無恥的女人談過一段,你還給她送戒指,你還說要去扯證,你說過的甜言蜜語很多,你那時候才不說我無恥呢,你說我皮實。可是哪怕我再皮實,我也沒能跟你這樣變化無常的人修成正果。估計在你看來,面前這個女的,就是陪你睡過一段時間,僅此而已。林至誠,我想我求你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這件事可大可小,關係到我特別在乎的人的前程,我一點跟你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哪怕現在我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麼林至誠,就當我求你,看在以前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