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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上次李先勇跟我說的事就是,林至誠因為我非親非故的白白損失了7萬塊錢。
可是,為什麼?
在他幫忙我的前幾個小時,我在華強北罵他裝,而他表現得也很討厭我的樣子,他為什麼能豪爽到了這樣的地步?
正百思不得其解,桌面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我抓起來,按照以前在別的公司那樣,直接報上名字說:“你好,這裡是宏德科技,請說。”
真的是,白天別講人晚上別說鬼,這不,電話裡面李先勇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他說:“真巧啊,周小姐。”
我直接無語了。
這個老狐狸,還真特麼厲害,就見過三次而已,就把我的聲音認下來了。
沒啥耐心,卻不好表露出來,我穩穩地說:“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
李先勇嗤笑了一下,忽然冷聲道:“你不必跟我裝客氣,我能打這個電話找到你,我自然就是對你的底細清清楚楚了。”
我心裡面一個咯噔,各種沒頭緒,各種莫名其妙,只得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李先生,有話直說,我比較蠢鈍,自然聽不懂模稜兩可的那些話。”
李先勇又是笑,很鄙夷地說:“不就是夜總會一小姐嗎,裝什麼斯文。”
接觸下來,我自然知道他與林至誠不同,林至誠這人是冷酷了點,但覺得不是壞人。
而李先勇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善類,得罪了他肯定沒啥好果子吃,所以就算是氣得臉都綠了,我也不得不淡定地說:“哦,李先生,我這是為了尊重你,才努力把自己變得斯文一點的。”
那頭窸窸窣窣了一陣,李先勇慢騰騰地開腔說:“喲,看來周小姐是個聰明人。怎麼樣,晚上出來喝一杯?”
回想到那晚的事,問天借一百個膽子給我也不敢去,思慮了一陣,我硬著頭皮扯謊說:“李先生,實在抱歉,我晚上要加班呢。更何況我的性格不好,真怕掃興。”
李先勇呵呵笑了一聲,淡淡地說:“既然周小姐那麼忙,我就提前告訴周小姐好了,最好準備點錢,在農村幫一個老人家辦一場喪事,最少得花上萬把塊。”
我心驚肉跳,急急問:“你什麼意思?”
輕蔑地笑了一聲,李先勇又是淡淡地說:“你老家那邊的土坯房,要大半夜倒了,老人家來不及跑出來,被砸死的可能性非常大,周小姐要遭遇這樣的天災*,就實在是太慘了。”
我惱了。這個人渣,他特麼的在威脅我!
張了張嘴,我正要罵他無恥,他又不鹹不淡地說:“晚上八點,求水山酒店506,喜歡遲到的女人。你一個人來就好,我不喜歡有人跟著來看熱鬧。”
036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我還想說什麼,可是電話就這樣被撂了,只剩下嘟嘟的聲音。
頹然把話筒放回去,我手腳冰冷。
李先勇的意思很明白,我不去的話,他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大概是我長那麼大唯一一次覺得難熬。
好不容易撐到下班鈴響了,我給陸小曼發qq說我晚上有事出去不做飯了,發完就趕緊關電腦,拎著包包就跑去趕車。
好不容易換乘了m309之後,一路卻塞得酸爽,直接在大芬油畫村走不動了。
我都快急哭了,提前下車就一路奔跑。
我是真的怕了。
我跟嬸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她一個失婚的農村婦女辛辛苦苦養大我,期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苦難,甚至還因為我跟唯一的女兒鬧翻。而我現在不僅僅沒有能力給她過上好生活,她還可能因為我有別的危險。
我不知道李先勇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為難我這樣的小人物,我覺得我陷入了一場巨大的漩渦,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站到漩渦的中心位置,拼了命也要力挽狂瀾。
帶著渾身的汗水,我敲開了李先勇的房門。
用眼角的餘光往裡面掃了一眼,裡面沒別人,斜對面的餐桌上面,放著兩個紅酒杯子,上面都倒了酒。
我正觀察地形得來勁,李先勇卻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裡面一拽,然後飛快地關上了門,又順手將我往前一推。
我被他推得踉踉蹌蹌,一個重心不穩,只得扶住了那張餐桌。
李先勇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端起其中的一杯酒很悠閒地喝了一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