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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下又全黑了，死死地捏著酒杯，彷彿再一用力就能把它捏碎。

程小蕊不管他了，改而拿起酒瓶，昂頭將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又一次一飲而盡。

這回她喝得太急，太多，小臉瞬間漲紅，連咳嗽聲也變的更大更急了。

“自作自受。”方墨瑋突然語氣冰冷地說。

程小蕊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等到呼吸平緩了，才放下酒瓶，正視方墨瑋，自嘲一笑：“是啊，我自作自受，我罪有應得，誰叫我又騙了你？”

程小蕊心裡覺得，此時此刻，在這個世上，沒人比她更悽苦。

因為此時此刻，只有她是方墨瑋的奴隸，她沒有人身自由，更沒有人身尊嚴，她只要犯了一點點錯誤，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方墨瑋面無表情，道：“我警告過你，不可以騙我。而你不僅騙我，還……”

方墨瑋的話沒有說完，忽然起身，甩袖走開。

程小蕊喜歡的男人不是他，他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

方墨瑋落寞的回到臥室，關了燈，睡覺。可是他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瞟眼牆上的古董鍾，時針已慢慢掠過凌晨三點。

煩躁地掀開被子，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嗚咽聲，是從陽臺上傳來的，程小蕊還在那裡……

方墨瑋又蹙了起眉，走到陽臺。

程小蕊蜷縮著身子坐在角落的地上，頭放在膝蓋上，長長的黑髮垂下來，微遮著她的臉頰，她的肩膀一聳一聳，不停地抽泣。

她在哭。

如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悲鳴，嗚咽，悽慘，卻不敢放出聲音。

她在哭什麼？

哭她失去的清白，哭他欺負了她？

第25章　出門玩耍

方墨瑋不禁冷笑，若那會強佔她的人是郭懷東，她不知道會有多開心，絕對絕對不會在這裡哭。

“愛哭就哭！”無端的怒火突然襲上來，方墨瑋倏然握緊了拳頭，死死地壓抑著心中湧起的憤怒，轉身就走。

可是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程小蕊的嗚咽聲，一聲一聲，一針一針扎進他的心裡，又轉身走回來。

“程小蕊，閉嘴！”方墨瑋沉聲命令道，“大半夜，別在這扮女鬼煞風景！”

程小蕊緩緩抬頭，霧眼朦朧地看著方墨瑋，眸中也閃著一絲怒火。

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哭都不可以嗎？她又錯了嗎？

大混蛋！

程小蕊拭了拭眼淚，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有吵到你！”

方墨瑋臉上浮現一絲戾氣，道：“就是因為你老子睡不著！”

程小蕊又低下了頭，抿唇，默不作聲。

方墨瑋的火一下子又蹭了上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厲聲問：“你tm是不是覺得跟著我很委屈？”

“沒有。”

“那你哭什麼哭？”方墨瑋將聲音壓得更低，但是聽上去更令人毛骨悚然。

程小蕊咬了咬唇，道：“想哭就哭，釋放感情。”

方墨瑋危險地眯起眼睛，忽然嘲笑她道：“郭懷東不愛你，你就哭是吧？哭死了他就會愛你了？”

頓時，程小蕊身子一顫，詫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和郭懷東之間的事？他他他他……

程小蕊的緊張令方墨瑋內心更加的忿氣，他慢慢蹲身，道：“你整個就是一大悲劇。被我威脅，被我奴役，卻沒人可憐。”

這話，程小蕊聽著有些難受，笑容悽楚，問：“方墨瑋，欺負我，是不是能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

方墨瑋又是一聲冷笑，“我欺負你？”

程小蕊點頭，晶瑩的淚珠依然沒有停住，懇求的語氣，“雖然我害過你，但是你也奪走了我的清白，我們之間一直是平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方墨瑋壓著心中莫名的惱，淡淡的目光盯著程小蕊，笑了笑，特別認真地回答：“我還沒有玩夠你，等我玩夠你了，自然會放過你，急什麼？趕著跟郭懷東雙宿雙棲？”

“方墨瑋，你到底什麼意思？”程小蕊怔怔的看著他，她真心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今晚，方墨瑋總是揭她的傷疤？

縱然他知道了她從小就喜歡郭懷東，那也不關他一分錢的事啊，現在郭懷東已經成為了她姐姐的男朋友，她看得到摸不著，而他為什麼要掛嘴邊氣她？

“再告訴你吧程小蕊，對於郭懷東那樣的男人，如果他不愛你，就怎麼都不會愛你，你再殷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