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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枚了,紀文表哥和念遠表哥被舅父和姑父悶在家裡一心只讀聖賢書,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可分明都變了味道。
“大小姐,原來您在這裡啊,外面有人要見您。”疏桐四處尋找,終於在竹林處找到了沈淇,連忙跑過來稟告。
“是什麼人啊?”
“他說他叫齊昊,齊昊是誰啊?”
沈淇怔怔的望著府外的方向,她知道來人並不是齊昊,只是借齊昊之名罷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見的,“你去回了他,就說我已經歇下了。”
疏桐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便去回話,沈淇則一個人回了幽夢院,秋日的夜晚清涼如水,沈淇披了件披風坐在院子裡,今日睡了一下午,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雪心熬了碗蓮子羹端來,怕沈淇坐在院子裡著涼,勸說了幾句,沈淇不耐煩,便打發了她先去休息。
過了一會兒,疏桐從外面回來,見沈淇坐在院子裡,忙上前來回話,“那人不肯離開,說非要見到大小姐不可,真沒見過這麼賴皮的人,這大晚上的站在沈府的門外,讓人看到該說閒話了。”
“既然他不肯離開,就讓他等著好了,腿是長在他自己身上的,旁人又怎麼管得了。”沈淇心中有氣,站起身來便往房間裡走,多點了盞燭火,隨意拿起一本書便靠在軟榻上看了起來,手舉著半天,卻愣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心緒煩躁難安。
既然他已變心,已經與那木婉公主如膠似漆,又何苦再來招惹她,她沈淇莫非是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她無法接受一個和別的女子曖昧後再來招惹自己的人,姬如彥可以,但她卻不行。
沈淇手捧著書,努力看著上面的一字一句,可越是這樣就越是看不進去,根本不知道書上寫了些什麼,煩躁的將書扔到地上,疏桐聽到響聲後進來,忐忑的問道:“大小姐,您沒事吧?”
大小姐自中午回來的時候就很奇怪,心情很是不好。
“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大小姐,亥時了。”
房間裡的窗子開著,沈淇依舊能感受到從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冷的人身子一顫。
“大小姐,要不要給您關上窗子。”疏桐見沈淇打了個冷顫,忙問道,想上前去關窗,卻又聽沈淇問道:“外面很冷嗎?”
“如今已是深秋,夜裡難免涼了些,若大小姐覺得冷的話,我再讓人給您加床被褥。”
沈淇搖了搖頭,“不必了,拿件披風我到院子裡看看。”疏桐連忙取了披風來,為沈淇披上。
沈淇方一踏出房間,冷意便鑽進了衣裳裡,忍不住顫了一顫,他在外面站了一個多時辰了,這麼冷的夜晚,如何熬得住,如此想著,便又為自己的心軟而懊惱,他受不受的住與自己何干,轉身便要往回走,卻在踏進房間時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疏桐,你去外面看看那人還在不在,若是還在那兒的話,你就讓他抓緊回去,有什麼話改日再說,若他依舊不肯離去的話,你就告訴他,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我了。”沈淇說完這話便進了房間。
疏桐望著沈淇的背影,神情一陣疑惑,但卻不敢問什麼,只好到府外去看那人還在不在。
沈淇回到房間,將披風扔到一邊,就著燭火又將那書撿了起來,這還是公冶大哥為她尋來的民間趣事兒,她心緒煩躁時總愛拿出來讀一讀,讀著讀著心情就舒暢多了,可今日卻是半句都讀不進去,睡又睡不著,做什麼都沒有興致,當真煩悶的很。
疏桐回來時,說那人已經離開了,不過卻將一小紙條拿了回來,說是一定要交到大小姐手中,沈淇拿過疏桐手中的小紙條,便打發了她下去,靠近燭光開啟來瞧,上面只有匆匆的兩句話。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只願你能信我,此情天地為證。”
沈淇反覆看了幾遍,終是不爭氣的溼了眼眶,將那紙條遞到燭火上燒成灰燼,心緒再一次起了波瀾,這是姬如彥的筆跡不錯,可這話她卻是看不懂的,相思一夜,又是指的誰呢。
自己親眼所見,他與木婉公主在她面前你儂我儂,親口承認自己只是他的朋友,莫非這些都是假的不成?自己傷心離去,他卻在身後哄著美人兒,難道她沈淇的心就不會痛了嗎,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實,讓她如何說服自己不去相信?
罷了,情之一物,原是令人這般痛苦,她痴痴的等待又是為何。
沈淇靠在軟榻上,就這樣坐到了深夜,燭光漸漸暗了下去,窗外的月光映到房間裡來,清冷的不沾一絲生氣,難眠的夜晚總是特別難熬,靠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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