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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悸,偏偏沈淇還沒個輕重,這心臟位置的傷口不同於別處,處理不好真的會危及性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巴不得我被撞死是吧。”姬如彥聲音虛弱,胸口的痛楚一陣陣襲來,讓他忍不住倒抽涼氣。
若是淇兒能原諒他,他就是被撞死也心甘情願,只是淇兒突然衝過來抱住他,然後又一句話不說的跑開,他實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意。
“想想還是算了吧,你死了我還要給你收屍。”蘇衣秀掀開姬如彥傷口處的衣袍,衣袍被血黏住,稍動一下姬如彥便慘叫連連。
蘇衣秀皺了皺眉頭,雖然是會痛,但不至於這樣鬼哭狼嚎啊,剛想開口罵他,不經意瞥見走進來的沈淇,立馬明白姬如彥的意圖,遂配合的將衣袍用力一扯,姬如彥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狠狠的瞪著蘇衣秀。
蘇衣秀還衝他笑了笑,彷彿是在說:不用謝,我配合的好吧?
“你這是做什麼!”沈淇一下子走上前,將木盆放到一旁,一把把蘇衣秀推開,姬如彥都疼成那樣了,他還下手那麼重。
“嘁~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幹嘛去了。”蘇衣秀被沈淇一推,索性到一旁坐下,還說道:“把我推走是什麼意思?不用我包紮是吧?也好,反正我也懶得動手。”
沈淇一愣,峨眉微蹙,又把蘇衣秀拽了回來,看到滲出這麼多血,她嚇都嚇死了,哪裡還會包紮。
“條件有限,我只找到了這幾小瓶藥粉,你看看能不能用?”慕容默從外間進來,手裡拿著幾個小瓷瓶。
蘇衣秀拿過,倒了一點在手上,又聞了聞,只拿了其中一個,“只有這一個可以用,不過沒關係,他死不了的。”
沈淇又白了他一眼,不過雖然蘇衣秀這樣講,但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姬如彥的關心,一點也不亞於沈淇,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出生入死好幾次。
給姬如彥包紮完,慕容默和蘇衣秀都識相的退了出去,慕容默走在後面,將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分明聽見了心碎的聲音,但他和姬如彥一樣,只要沈淇幸福。
他還記得半年多前,那時他還是宮中的三殿下,父皇說要給他賜婚,要他娶的便是沈府的嫡長女——沈淇,他明白父皇想要立他為太子,這是政治聯姻,他必須接受,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情願。
若是當時的他能早些知道,這個他不願意娶的姑娘竟然不知不覺在他心裡紮了根,那麼他一定請求父皇早點把婚事辦了,那麼也可能不會發生後面這些事了。
緣分這東西太奇妙,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原本可以相交的兩人,最終越走越遠。
沈淇一心一意愛著姬如彥,或許本來這一切,也可以是他的,但終歸是錯過了,這二人經歷了這許多磨難,依舊對彼此情意不減,只衝這一點,他就不能破壞了他們的幸福。
本來就是自己的痴念,斷了也罷,何苦攪了人家的幸福。
慕容默退出房間,見蘇衣秀立在院子中,一攏澈黃衣隨風飄搖,頗有遺世獨立之姿。蘇醫谷蘇神醫醫術獨步天下,奇門遁甲亦是難逢敵手,世人皆說他性情乖僻、極難相處,認識他後才知,世人皆不可信。
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翩翩公子,卻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甚至還有些……無恥,但與姬如彥的兄弟情,不免令人豔羨。
慕容默有五位親兄弟,除去早殤的五皇子,也還有四位,但卻從未真切的感受過兄弟情,他感受到的,只有算計與防備,甚至是置他於死地。
所以今日見到蘇衣秀那麼關心姬如彥,他不禁心下黯然,無親無故之人尚且能有如此深的情意,親兄弟間卻步步算計,不免心生寒意。
慕容默嘆息的搖了搖頭,走到蘇衣秀的身邊,蘇衣秀側身望了他一眼,幽幽說道:“情這一物最是勉強不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有時候放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慕容默靜靜的聽著,旋即淡然一笑,見慣了蘇衣秀的吊兒郎當,乍一聽他說這話,倒真有些不適應,但蘇衣秀實在是多慮了,從他方才退出來那一刻便已然決定了成全,只是要想把一個人從心底抹去,怎是件容易的事?
“蘇兄倒是直接。”
“我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實話,我和姬如彥,都當你是兄弟。”他是風子琴時,蘇衣秀便喜歡他的真性情,只是後來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因立場不同,難免疏離了。
而姬如彥,這次能將性命託付於他,可見姬如彥對他有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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