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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十一娘也想吃的,但她前幾天又拉肚子了。因為看她實在太可憐了,十郎偷偷讓人到街上買了一隻烤雞回來,兩兄妹偷吃的結果就是十一娘又拉肚子了,好不容易養出的紅潤臉色又拉沒了。
十郎倒了大黴,被孫氏天天收拾得嗷嗷叫,十一娘內疚得很,最近都在想著怎麼彌補一下他受傷的身心,於是才有了今天的廚房之行。
雖然是十郎的錯,但廚房的人也充分認識到十一娘腸胃的虛弱了,她們被三令五申的說多了,每次做十一孃的飯菜都是如臨大敵,胖廚娘總是不厭其煩地說起當初十一娘被一個烤雞翅放倒的故事,然後廚房的人每次做飯都在想小娘子一個雞翅就拉肚子,半隻燒雞就臥床不起。鑑於此,胖廚娘用看小偷的眼神盯著她,每當她想伸出罪惡之手去撈一兩片肉吃的時候,胖廚娘就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彷彿她吃的不是肉而是毒/藥,十一娘抬了好幾次手,肉片都沒辦法順利放進嘴裡,瑪的,身邊的胖廚娘一臉彷彿她就要死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她不就拉個肚子嗎?
哼,既然我不能吃,大家都別想吃了,氣乎乎的十一娘抓住方向盤——十郎的耳朵走人。
十郎依依不捨地揹著十一娘離開了廚房,大概是因為一直唸叨著新的烤鴨吃法沒吃到的關係,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背上的重量了,還一直不死心地念叨著新式烤鴨的吃法。
同樣的時間,有人正垂涎廚房裡的美食,有人正在嚴寒的冰天雪地裡收拾戰場。
銀裝素裹的俞城,大地,樹木,房屋全部掛上一層白,天地間原本只有這個純淨的顏色的,但尚未收拾的戰場上紅豔豔的血色跟屍體刺得人眼睛生疼。
風呼呼地吹著,冰寒透骨地無入不入,活著的人身上沒多少熱氣,就跟疊成一堆的屍體差不多的僵硬。
這是一幅由紅的血,白的雪形成的悲哀到極點的靜景圖,然而將鏡頭拉伸,考近軍營的地方,不時升起的炊煙終於讓這幅圖由靜變動,而一個奔跑的身影更是讓一切活潑起來。
秀氣得彷彿美少女的纖細身影拿著兩個與體形一點都不符合的巨大狼牙棒歡快跑了過來,全然不顧狼牙棒上的暗紅色,和上面沾上的像是肉塊的東西,經過計程車兵眼睛不小心瞄到這造型血腥,事實上也沾滿血腥的狼牙棒都打了個哆嗦,一個個忙不迭地繞道走。
“大郎哥,二郎哥,十一娘給我寫信了嗎?”聲音無比清澈的美少女——不,美少年安五郎一臉期盼地看著一個長相斯文的少年。
安二郎看著狼牙棒上面的不明肉絲,嘴角抽了又抽,“五郎,你難道就不能洗洗你的武器嗎?”
纖細的少年用無比豪邁的動作將狼牙棒往地上一扔,“今天洗了明天還是會髒的,何必浪費時間。”
安二郎有時覺得有這樣“不拘小節”的弟弟真的特噁心:“呵呵,今晚我看你吃飯的碗也不用洗了,反正今天洗了明天吃飯還是會弄髒的。”
安五郎點了點頭:“有道理,那就不洗了吧,天氣太麼冷,碗上有油洗著太麻煩了。”
有潔癖的安二郎忍無可忍地一拳頭打過去,安五郎也不躲笑眯眯地看著他,“二哥,我都十天沒洗澡也沒換衣服了,你確定要打我?”
安二郎緩緩地將手收了回去,暗中發誓一定找個機會整死這魂淡。
安五郎將手在髒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大郎哥,十一娘寫給我的信呢?”
一直背對著兩個弟弟一言不發的大郎將信拋了過來,安五郎也不在意,大郎哥惜字如金,能不說話就絕不會開口,習慣就好。
安五郎樂呵呵地看著寫了兩頁紙的信:“十一娘真好,她說前次我讓人送的鹿肉乾味道極好,她也讓人給我送了她親自調方的五香牛肉和蜜汁肉脯……我就知道十一娘一定很喜歡那肉乾的味道的,嗯,十郎也說好吃,吃了不少?切,十郎只要是肉還有什麼不愛吃的……不過這信的內容真少,怎麼才寫兩頁紙,我得寫信給十郎讓他多替十一娘寫些……唉,妹妹要是會寫字就好了,她肯定樂意給她五郎哥寫很多很多的內容,讓十郎代寫他肯定省略了很多字……”
安五郎還在自言自語,突然發現身邊的人散發著比西北十二月天還冷的冷氣,安五郎打了個哆嗦,本就嚴肅的安大郎的臉都結冰了:“大郎哥,別嚇人啊,咱不是打勝仗了嗎?你好歹笑笑……”
安二郎沒好氣地瞪他,“笑不出來,你看十一娘給我們的信就知道了。”
安五郎不解,十一娘給兩個兄長寫什麼了,他們生氣成這樣。他一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