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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姜思南和黃天華雖然是生死約戰,但是他不遵皇命,悍然出手殺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德宗皇帝聲音冷漠的說道。
姜遠山卻是不吃這一套,對著德宗皇帝微微笑道:“陛下,這二人一個月前生死約戰,陛下和南宮大將軍可都是在場作證的,這一戰只論生死,不分勝負,不管是誰死,都怪不得他人,思南殺了黃天華,何罪之有?”
姜遠山面色坦然,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姜思南遇險的時候自己悍然出手的事情。
“這……但是,他不遵皇命,這就是大不敬!”德宗皇帝有些詞窮,但還是冷聲說道。
他也知道兩人生死約戰,誰生誰死都是天命,但是他本就認為姜思南必死無疑,因此這種結果讓他十分難以接受。
“思南……”
姜老爺子想要說些什麼,忽然神色一動,他看到姜思南竟然早就雙目緊閉,盤膝坐在了地上,而且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息閃出,那種氣息灼熱而霸道,但又帶著一絲極強的生機,宛如天地之間光熱的起源,讓姜遠山心中都有著一絲驚懼。
“難道又要突破了?”姜遠山面色一喜,連忙暗中傳音給姜雲天,“保護好思南,這裡一切都交給我了!”
姜雲天彷彿也看出了什麼,點了點頭,率領一群玄武衛將姜思南牢牢護持在其中。
姜遠山想了想,抬頭對著德宗皇帝拱手道:“陛下,老臣以為思南殺了黃天華這是生死約戰的內容,並無過錯,至於他不遵皇命,那老臣就罰他在家面壁三個月思過,如何?”
黃禮嚴不幹了,眼睛中像是能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面壁三個月?我呸!你想的倒是輕巧,姜思南殺我兒子,不敬陛下,必須要死!”
德宗皇帝的面色漸漸有些緩和下來,他有些為難,明知道黃禮嚴無理,但是畢竟是自己老丈人,一時之間有些難辦。
此刻南宮正雄站了出來,對著德宗皇帝恭敬說道:“啟稟陛下,臣也認為姜思南殺了黃天華並無過錯,不過他不遵皇命,那就罰他面壁三個月思過,並且對老王爺罰俸一年,代他受過,陛下以為如何?”
“老臣沒有意見!”姜遠山笑眯眯的說道。
德宗皇帝本來就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而且也知道今天這事本就無法怪罪姜思南,下面的文武大臣都在看著自己拿主意,不由得對黃禮嚴使了一個眼色,這才輕咳一聲道:“如此,就按照大將軍的意見,姜思南閉門思過三個月,皇叔罰俸一年!”
“老臣謝主隆恩!”
姜遠山順坡下驢,頓時對著德宗皇帝行禮道。
黃禮嚴此刻完全失去了風度,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怨毒,但是懾於德宗皇帝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麼。
德宗皇帝淡淡的掃了姜遠山和姜思南一眼,眼神中的異色一閃而逝,輕咳一聲對著旁邊的桂公公道:“此間事了,擺駕回宮!”
沒等桂公公喊出聲來,姜遠山向前走了兩步,行禮道:“陛下,老臣還有事情稟告!”
“哦?皇叔還有什麼事情?”德宗皇帝有些疑惑。
姜遠山一瞬間就眼睛紅了起來,氣勢收斂,面容顯得更加蒼老,整個人就和普通的暮年老者一般,顫巍巍的走到德宗皇帝面前,拜倒在地大哭道:“陛下,老臣有冤情要訴,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
黃禮嚴和一些文武大臣嘴一撇,不由得暗暗鄙視姜遠山的演技和臉皮,讓他們自嘆不如。
德宗皇帝大驚,“皇叔到底是有何冤情,快快說來!”
雖然他對姜遠山有些忌憚,但是說到底姜遠山是自己的親叔叔,他小的時候姜遠山對他疼愛無比,他心中一直也很感激和敬重,只是後來到了這個位子上,慢慢的兩者之間的關係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但是,這不代表他能容許別人欺辱姜遠山,畢竟他也姓姜,這大乾王朝也是姜氏一族的天下。
姜遠山眼眶有些溼潤,身形顫抖著站起來,躬身說道:“啟稟陛下,老臣一家為大乾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五年前,我的二兒子姜子軒更是連破蠻族十八城,打到了蠻族核心之地白馬城下,但是一朝之間被刺身亡,百萬大軍灰飛煙滅!”
德宗皇帝苦笑一聲道:“皇叔,五年前的事我們都知道,子軒賢弟被刺殺,我們都很悲痛,但是這和你的冤情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老臣最近才發現證據,我兒姜子軒並不是被蠻族刺殺而亡,而是被小人陷害,這才身死道消,還連累了我大乾王朝的百萬子民!”姜遠山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