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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歌又被梁氏說了些要親近老宅的話,夏雪歌才不聽呢,親近老宅?以前的夏雪歌不就是在老宅死的!
夏雪歌走了,四郎憋屈的去收拾那又醜又髒的豬圈,誰都不許幫他,孟氏雖有心護著兒子,可是自己這還沒起來呢,上房的人都散了,夏子冬從頭至尾都沒說一句話,但是夏雪歌清楚,這是因為沒有觸犯到他的什麼利益,雖然沒接觸過,但是夏子秋也提醒過她夏子冬是個很自私的人,別人怎樣他不管,只要不損害他的利益就行,但是一旦影響到他的未來,夏子冬會毫不客氣的清除障礙!
今天的事情有梁氏,所以夏子冬沒表示,但是心裡也一定活絡了,夏子春一家極品,幹出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對他都是有一定影響的,夏子春一家已經危險了。
梁氏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夏子春一家威脅到了兒子的官途,看著夏老爺子,梁氏很刻意的嘆了口氣,果然,夏老爺子問了。
“怎麼了,好好地,子冬也有出息,你嘆氣做什麼?”
“能不嘆氣嗎,子冬是出息了,可是老大這一家的是真操心啊,大郎這婚事是定下了,可是這成親的銀子還沒著落呢,四郎這孩子又是這樣,他娘就知道慣著孩子,五郎那是就認的吃,美兒也是要說親的年紀了,可是這孩子,好吃懶做的,誰家能說她啊!”
梁氏賢妻良母一樣的嘆著氣,夏老爺子也是皺起了眉。
“是啊,真是操心!走一步算一步吧,聽說老三又接了一筆活,是給一個大戶人家做的,他手裡應該有些銀子了,到時候借吧!”
夏老爺子說著,但是心裡想著,哪有兒子要老子還錢的?
“借錢?老爺子,老三這哞足緊的幹活,為的是給雪歌看臉,他就這一個孩子,他有多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上次要錢還是從孝敬銀子里扣得,老三就算有銀子,也不一定會給,再說了,咱們這一大家子,管老三要銀子,這不是讓人說到呢麼,子君的婚事差不多也該定下了,我看趙家那閨女挺好的,長得漂亮也知禮數,子君是大郎的叔叔,這也要在大郎前面成親才好!”
老三說著,心裡自然有算盤,夏子君先成親,銀子什麼的以後不夠了那是大郎的事,夏子君的婚事風光,可跟大郎無關,她可不能苦了自己兒子!
但是夏老爺子不這樣想啊,道:
“哎,真是愁人,子君要成親,大郎也要成親,這家裡的銀子還真不夠!”
“是啊,總不能分家讓老大自己負擔去,那我這個後孃也太沒人性了,他們雖然是做錯了很多,可是也不至於分家啊,可是……哎,說來說去,都是錢的問題!”
梁氏說著,夏老爺子點點頭,她心裡梁氏這是好的,沒把夏子春當外人,可是梁氏心裡才最清楚,她這是滿滿的給夏老爺子灌輸分家的想法,這樣,有一天要收尾清理這些累贅的時候,不用她說,夏老爺子就會想到分家的,到時候可沒人說什麼,提分家的是夏老爺子這個親爹,可不是她這個後孃。
夏老爺子和梁氏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算著家裡的銀子,夏雪歌把老宅的事情和夏子秋說了一遍,夏子秋也不讓夏雪歌再去了,也有些惱怒自己,明知道四郎那些孩子會為難夏雪歌,還讓夏雪歌去送東西。
夏雪歌沒什麼事,又回屋繡帕子荷包去了,第二天,夏子冬才來看夏子秋,說是家裡的事情剛忙完,看著夏子秋,也沒什麼客氣的,只說了些面子話就走了,算是走個過場,還帶走了夏子秋打的一個椅子,說是他書房裡缺一個看書的椅子,夏子秋也沒說什麼,拿走就拿走吧,他不想別人說他鑽進錢眼裡,弟弟要個椅子也不給!
四郎孟氏被收拾了,四郎是安分了一些,玩都不往村尾來,只在村頭玩,而讓四郎比較憋氣的,村裡的孩子為了糖塊都拼了命的在水裡找田螺,誰和他玩啊,搞得他孤零零的,被夏老爺子叫去做農活了!孟氏卻是不安分,四處宣揚夏雪歌胳膊肘往外拐,有好東西不給自家人可是孟氏也不想想,他所謂的外人不就是這些媳婦子的孩子嗎?結果不但沒壞了夏雪歌的名聲,還惹了一身嫌棄。
夏雪歌在屋子裡繡花,就聽見門口傳來車馬的嘶鳴,想來是周長宇來了,這夏子秋的顧客,也就是周家人會有車馬,果然,是周長宇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老頭,鬍子花白,但是特別的有精氣神,應該就是周老太醫。
“周少爺,您怎麼來了,這位……您好。”
夏子秋自然也是猜到來人了,但是擅自猜測客人的身份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裝作不知,周長宇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