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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揚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看了她一眼,仍舊立刻移開眼光,指著一旁的椅子:“過來坐,我想和你聊聊。”
夏辰坐下身:“聽說三叔父近日身體欠佳,可好些了?”
“啊,好了,好了。”
夏辰微微一笑:“如此辰兒就不惦記了。不知三叔父想和辰兒聊些什麼?”
夏飛揚的眼睛一直盯著茶杯:“大哥讓我明日送你去官塾,嗯……你這可缺什麼?儘管和我說。”
夏辰道:“辰兒什麼也不缺,只不過辰兒不想這麼快去唸書,三叔父能不能替辰兒想想辦法,讓辰兒再玩兒幾天呀?”
夏飛揚聞言猛地抬氣頭,面帶怒容,眼光灼灼地盯著她:“你,你怎麼還有心情想著玩兒!”
夏辰心中一驚,這先生吃錯藥了?她眨巴兩下眼睛,擺出無辜又害怕的神情,諾諾地道:“三叔父,辰兒說錯什麼了?”
夏飛揚冷冷地道:“你也不小了,將來又要接管夏家的家業的,怎能如此貪玩兒。”
夏辰聞言心道,這夏飛揚實在太奇怪了,可他說這話時竟有幾分痛心疾首,難不成他很期待自己成才?不合理啊,據她所知,夏飛揚和夏忠揚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就算他與大哥感情不怎樣,可他自己有兒有女,怎會對自己這個侄兒如此看重?除非……
“叔父教訓的是,辰兒知錯了。”
夏飛揚神情緩和了許多:“好好讀書,莫要辜負了你爹……”說到這兒他按住胸口輕咳兩聲。
夏辰眼中寒芒一閃即逝:“叔父,你說我爹他……真的死了麼?”
第四十七章 複雜
夏飛揚苦笑:“若是沒死,這些年豈能半點音信也沒有?”
這點夏辰自然也明白,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還有些地方想不通,夏青揚可不是普通計程車兵,就算屍首無法辨識,怎麼連他的佩劍和頭盔也沒找到呢?而隨後趕到的後軍一定會仔細搜尋他的蹤跡,還有像姚二叔那樣的傷兵或是倖存下來計程車兵,怎麼會對夏青揚的情況一點不知道。“叔父,我爹有沒有可能被敵軍俘虜了呢?”
夏飛揚搖頭:“不可能,我二哥是那隊人馬的主將,敵人若是抓到他或殺了他,我們都會知道些訊息才是。”
夏辰輕嘆了口氣:“也對,不過辰兒就是想不明白,我爹怎麼會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呢。”
夏飛揚道:“雖說是峽谷,地勢卻很高,靠西的一側是山崖,崖下有一條水流很急的河,不少士兵的屍體被河水沖走了,興許二哥也一樣吧。”
夏辰道:“原來如此!叔父,你和大伯父都沒參加那場戰鬥?”
夏飛揚道:“我當時病了,大哥另有任務,所以我們都是事後才聽說的。辰兒啊,叔父和你一樣,都希望二哥還活著,可事實擺在眼前,二哥他……”他的眼神變得急切起來:“辰兒,尤其是你一定要爭氣,夏家的將來可都在你手上呢。”
夏辰一臉驚訝:“不是還有大伯父和叔父麼?還有我兩位堂兄,叔父怎麼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在辰兒頭上。”
夏飛揚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辰兒!你難道從未想過替父報仇?”
夏辰一愣,父仇母仇她都會報,一方面自己佔了小夏辰的身體,常言道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鐘啊,而另一方面她覺得韓秀雪和夏青揚死得都很冤,她為他們報不平。可是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夏家人是始作俑者,而此時這個興許脫不了干係的三叔,竟然義正詞嚴地來質問她。“叔父,辰兒當然想替父親報仇,可是兩軍打仗那麼多人,辰兒怎麼知道仇人是哪個呀?”
夏飛揚一字一字地道:“玄軍大元帥,賀蘭宗輔。”
“叔父,辰兒不太明白,我爹不是失蹤了麼?叔父怎麼會知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呀?”夏辰初聽這名字覺得有點耳熟,忽然想起那次在喬先生那兒曾聽說過這個人,也正因為他生病了,所以玄國才會有和談的意思,想來這人是個很厲害的將領啊。
夏飛揚坐下身,一臉糾結地道:“這個言之過早,你以後會慢慢明白。”覺得自己說得過重了,他話鋒一轉:“就算不能報父仇,你至少要努力完成你爹的遺願吧?”
“我爹的遺願?”夏辰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夏青揚不是失蹤了麼,怎麼會有遺願留下?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會出事?
夏飛揚道:“讓夏家脫離軍戶,是二哥一直以來的心願,也是我們夏家多少代人的心願,早在我們的父親戰死時,二哥便立志要做這件事。”他的目光忽然變得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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