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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聽到這兒,總算明白為何這城裡見不到難民了,想是都去投靠了那位姜莊主。可難民的數量可是不小,這姜莊主是做什麼的,怎會有那麼多錢糧和地方安置的呢?
這時夥計把飯菜端了上來,韓然去取酒還沒回來,夏辰繼續聽那兩人聊天。
男子一拍額頭:“瞧我,一著急竟把這事忘了,可是所剩的錢若是僱馬車就無法住店吃飯,而且也不夠到安陽的,可若是用走的,至少要支援五六日,也是不夠。”
女子沉思片刻:“我們僱車走吧,餓上兩日不怕,若是你我這樣走下去,再遇什麼變故就真的麻煩了。”
男子道:“你都已經病了,怎能再餓著。”
夏辰聽到這兒暗暗感慨,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啊。
韓然捧著酒罈還未落座便道:“喲,菜都上來了。”
夏辰輕笑道:“二舅舅,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去找你了!我以為你等不急把酒喝了,醉倒了呢。”
韓然一邊除去酒罈上的泥封一邊道:“想不到在這裡竟能碰上熟人。”
月娘驚訝地道:“真的啊?是咱們青州人?”
韓然搖搖頭:“他就是本地人,做珠寶買賣的,這年頭出入關是順路的都會一起走,可以多個照應,去年他和我們一起走了半個月。”
夏辰笑道:“這叫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是麼?”
“當然!”韓然開啟酒罈,深吸一口氣:“嗯,真香。”
夏辰也發現這酒香很好聞,濃郁卻不凜冽,醇厚悠長,隱約還帶著一縷似花又似水果的香氣,即使對酒沒什麼研究的她,也有幾分薰薰然,甚至也想喝上一口,當然她很清楚,到口還有另一番滋味。
廳中用飯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許多人都開始用鼻子猛嗅著。
“好看啊!”
“這是什麼味道?”
“是酒!”
“是酒。”一名正在喝酒的中年男人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大聲道:“掌櫃,剛剛讓你拿最好的酒來,你卻拿這種次酒與我,怕我付不起錢麼?”
店掌櫃忙道:“哎喲客官,給您拿的酒真地是小店最好的,至於這酒……”他深深吸了吸氣,視線停在韓然面前的酒罈上:“是這位官客自家帶的。”
中年男人也是愛酒之人,走過來極是客氣地衝韓然道:“敢問兄臺,你這是什麼酒?”
韓然只看著夏辰,道:“這酒是一位朋友所贈。”
夏辰道:“開壇香十里,未飲人先醉!這酒名為狀元紅。”
中年男人嚥了口口水:“狀元紅?果然不一般,在下也是孤陋寡聞了,頭一回聽說,亦是頭一次得見,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啊。”
韓然看著中年男人一臉垂涎道:“我也只有這一罈,不然倒是可以請兄臺喝上兩杯。”言外之意是:我也沒多少,沒你的份兒。
中年男人本有心討一杯或是買一杯嚐嚐,聽韓然這麼說哪還好意思再開口,乾笑了下:“能聞上一聞,我也很滿足了。”說罷拱拱手回到座位,端起酒杯卻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大口地吃起飯來。
韓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杯,立刻蓋好酒罈,然後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砸巴砸巴嘴,閉上眼回味一番,又喝了一小口,神情真的像是得飲了仙漿玉釀一般。
夏辰看著酒杯中淡淡的琥珀色的酒液,心裡略有些懊悔,若早知這酒如此好,她一定問清楚那七里香的店掌櫃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有無數愛酒之人為了酒如痴如狂,任何的筵席聚會也都是無酒不歡,更有不少人把酒當珍寶一樣收藏,總之只要是好酒,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愁賣不出去,並且價值不菲。
七里香的老闆經營祖宗留下的店鋪,沒有多高的追求,只想穩穩當當,家業不敗落在自己手上。就像現代許多人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便會習慣了安逸,背水一戰的魄力畢竟不是人人都有。
而在這種時代,許多人重視祖傳秘方什麼的,但有類似於這樣的東西,都不會輕易拿出來與人分享,生怕被人學了去。
因為這種種,這酒便一直埋沒在那個小鎮了,而這酒明明可以香千里香萬里,卻如那小店的名字一樣,只能香七里。
月娘見夏辰心不在焉,替她夾了些菜到碗裡:“辰兒,在想什麼?”
夏辰道:“我在想那七里香的掌櫃。”
她話音剛落,一旁那桌的年輕男子道:“小公子難道認識家父?”
夏辰有些驚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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