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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想,這幾個人難不成有什麼宿敵?這會去找人算帳去了?
見他們走遠,韓然大笑道:“竟然如此好騙,一群笨蛋。”
月娘自然是裝哭,見那些人走遠掩唇笑道:“好險啊!”
其實真不能怪這些人笨,一個看上去端莊柔弱的婦人和一個不過七八歲,身子又顯得極單薄的孩童,哪個像是能一箭要人命的呢?
夏辰也跟著笑起來,卻不小心扯動了肩頭的傷,不由得吸了口氣。
韓然這才注意到她肩頭的血跡,忙問:“辰兒,傷的怎樣?”因為衣夏辰的衣裳是青色的,他之前以為是雨水打溼的。
“沒事兒。”
韓然把她抱上馬車:“月娘,替辰兒先包紮一下,咱們這就去郡城找大夫。”
夏辰長噓一口氣,此次死裡逃生得說是運氣,那黑衣男子沒人讓搜查馬車,最主要是因為他們在此地似乎有對頭。
月娘還有些後怕:“我這心現在還跳得厲害呢,幸好你反應的快。來,讓我看看傷勢。”
夏辰褪下衣領,只見肩頭一道半寸長的傷口,皮肉向兩邊咧開,還在滲著血。
月娘眼中立即現出淚光:“還說擦破點皮!這麼長這麼深的一道口子,很疼吧?”
夏辰搖頭:“還好。”不疼才怪了,不過她還挺得住,何況說疼就不疼了麼?
月娘拿出一方乾淨的手帕,小心地替她擦淨傷口周圍的血,然後取出一瓶傷藥替她塗在傷口上,又撕了塊素白布替她包好,出門在外這些東西自然要備些。
夏辰小心地抬起胳膊,準備穿上半邊衣袖,忽然發現戒指上也染了血,於是用手指蹭了蹭。
月娘道:“辰兒,這血浸了一大片,換一換吧。”說著從包袱中取出一套衣裳。
到了郡城,雨沒有之前那麼大了,但卻未停,而是如霧如煙般的濛濛細雨。
韓然向路人打聽了一下,駕車來到醫館。夏辰看著醫館門上的匾額,頭上頓生黑線,“風月醫館”,你說這名不雅吧?這風與月都雅緻的事物,可怎麼就那麼彆扭呢!要是歌舞坊和茶樓什麼的叫這名,倒還不錯。
醫館規模不小,只是門面就有十幾米長,進到堂內一張通長的櫃檯,抽屜式的藥匣佔了滿滿一面牆,裡邊有兩個夥計正在包藥,還有一名老者在看一些單據。
來到櫃檯前,韓然問那老者:“哪位是大夫?”
老者道:“大夫不在,你們瞧病要等等,抓藥現在就能抓。”
韓然道:“大夫去哪兒了?我外甥受了箭傷。”
老者看了看夏辰,見他臉色很是蒼白,道:“受傷耽誤不得!稍等。”
不一會兒,老者掀開內堂的竹簾,一名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走出來:“傷者在哪兒?”清悅柔和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似乎被人從床上剛拉起來似的,有那麼點不情願。
夏辰有些詫異,這少年面如白玉,淡眉長目,身著一領深藍色銀絲繡邊曲裾深衣,長髮以一根同樣藍色銀邊兒的絲帶半束腦後,讓人不禁想到清朗的夜空,星月交輝。
韓然見不再有人出來,狐疑地道:“大夫呢?”
少年淡淡一笑:“我是。”
那老者道:“我家公子雖年輕,醫術卻遠近聞名。”
韓然忙道:“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辰兒,讓大夫替你看看傷勢。”
少年道:“請傷者到內堂來,暖和一些。”說著轉身用扇子挑起竹簾進去了。
老者開啟櫃檯擋門,示意夏辰跟他過去,並讓韓然的月娘等在外頭。
穿過一段走廊,左右各有一扇門,老者推開右手邊的門:“小公子請。”
屋子的擺設頗像是一間書房,白衣少年坐在一張長案後,打量了她一下懶洋洋地問:“傷在何處?”
夏辰道:“肩頭。”
少年招了下手指著案前的木凳:“坐下,我看看。”
夏辰微微皺了下眉,他這工作態度也太不端正了,真想一腳把他踹床上去撅著!大步走過去端坐在凳上,看著他淡淡地道:“傷口已包紮過,你替我開些消炎止痛的藥就好,最好是直接外敷的,我沒地方煎藥。”
少年聞言像是忽然間清醒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薄薄的嘴角微斜:“你是大夫還是我是?”
夏辰乾脆回答:“你是,但受傷的人是我,我比你更清楚傷勢。”
少年誇張地點了下頭,又變回慵懶的模樣,不急不緩地道:“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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