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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
夏辰微笑道:“我想去湖邊散步,正要到車伕那邊去取傘。”
吳絹兒向天空望了一眼:“煙雨樓臺的景緻一定很美,你也別去取傘了,就在這等我。”
話中之意是她也要一起去,夏辰倚著廊柱等了片刻,吳絹兒拿著兩把傘快步走過來:“辰兒,你要哪一把?”
夏辰看向那兩把油紙傘,立刻明白她為何出此一問了,可她既然問了,夏辰還能怎麼辦,只好伸手接過那把染成了淡粉色,畫著杏花圖案的傘,將那把畫著墨竹的素面傘留給她。
吳絹兒笑道:“辰兒真是善解人意,我們走吧。”
夏辰暗暗苦笑,若是自己拿了那把傘,豈不顯得太沒風度!再說這不過是遮雨的工具,沒什麼可講究的,若非換衣服不方便,她連傘都不想拿。
兩人閒聊著離開書院,順著一條青石路向湖岸走,遙望去岸上桃紅柳綠,湖內畫船蕭鼓。竟然有不少人遊湖。
漫步在湖邊,偶爾會碰上書院的學生向吳絹兒打招呼,總要寒喧幾句,這倒是夏辰始料未及的,不由得有些煩感。雖然她到書院算今日已有八天,卻和任何一個同學都沒說上超過十句話。
在書院比在朝廷還講身份尊卑,那些個大人至少懂得掩飾。這些孩子可不會,對家世比自己好的都顯得很不服氣,這點夏辰也一樣——你爹官大你就了不起啊!將來我一定比你官大。而對於家世不如自己的,卻又表現得很輕蔑——看什麼看?我爹比你爹官大,敢惹我!說白了這就是個拼爹的地方。
夏辰沒爹,所以沒啥好拼的,倒是吳絹兒對她十分友好。時常休息時間會找她說說話。或是教她寫字,夏辰剛好藉機會“多認”些字,現在已經可以跟著讀《禮記》了。雖然她早已讀的爛熟於心,可也好過乾巴巴地練字啊。而吳絹兒對自己特別的照顧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剛剛那些打招呼的,無不用一種含有敵意的眼神看自己。真是無聊。
為避開他們,夏辰故意離開花柳樹帶。引著吳絹兒來到靠近河岸的一側,走了一會兒,見一艘華麗的舫船在她們前方不遠處靠了岸。幾名年輕男女陸續下了船,後邊還跟著幾名侍衛模樣的。
夏辰正在好奇地觀望。其中一名身著月白色,繡金絲花紋曲裾深衣的年輕男子看了她們一會兒,竟快步走了過來。
一直在遠眺湖對岸。那朦朧如夢中樓閣的吳絹兒注意到那男子時,神色變得十分驚慌。扯了扯夏辰的衣袖急切地道:“辰兒,我們回去。”
“真的是吳小姐,我還以為看錯了。”白衣男子已搶步攔在她們面前。
吳絹兒淡淡地道:“嚴公子,請你讓開,我們必須回書院去了。”
夏辰看著這位嚴公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這人長得還算不錯,舉止態度也還客氣,可怎麼就那麼令人討厭呢。而且他聽不懂中國話嗎?人家說必須要回去了,他還跟樹杈子似的擋在那兒幹嘛?
這時另幾名男女跟著圍過來,其中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男子語氣極是輕佻地道:“我當嚴公子把美娘丟在一旁是為了哪個絕*色佳人呢,原來是兩個……嘿嘿,你不是和秦公子一樣,好上那口兒了吧?”
一個雲鬢堆翠,珠玉輝輝,容貌嬌麗的女子腰肢一扭,用胯部撞了高瘦男子一下,嬌聲道:“莫要亂說。不過我瞧著這兩位小公子倒像是那麼回子事兒,瞅他們的傘,多般配。”
她的話引來一陣不懷好意的竊笑,而這女子像是得到了鼓勵,上前兩步探身仔細端詳著夏辰:“這模樣,放到明玉樓也是……”
“美娘,你才是信口亂講呢,這位是吳先生的女兒!”嚴公子一指吳絹兒,沉聲喝止道。
幾人同時一愣,那高瘦男子先反應過來:“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絹兒?”說罷衝那幾人招招手:“咱們走吧,別壞了嚴公子的好事。”嘴上這樣說,卻並沒有半點兒離開的意思,只退後兩步在一旁等著看好戲。隨他們而來的六名侍衛後退了一些,一字排開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衝不同顏色的侍衛服看,分屬於這三名男子。
吳絹兒聽了這些不堪的汙言穢語,又羞又怒,拉起夏辰便欲繞開嚴公子跑開。可那嚴公子卻眼明手快地伸出手臂攔住了她。吳絹兒一時沒收身不住,竟然撞到他懷中,她忙退開幾步,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夏辰心裡暗罵著這幫紈絝子弟,卻也沒可奈何,這嚴公子顯然家世不俗,得罪他會很麻煩,再說這光天化日的,量他也不敢怎樣。
正想著,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肩頭,夏辰扭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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