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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喝酒!真是……喝死他算了。
曉色朦朧,薄霧如紗,空氣中還帶著屬於夜的馨香。夏辰起床穿好衣服,拿了藍子和筐擺在自家門口,然後回屋睡回籠覺。
吃過早飯來到院中,她略帶神秘地衝韓香道:“小姨母,去門外瞧瞧有人送東西來沒有?”
不一會兒韓香跑回來,臉上滿是驚訝:“辰兒,你今兒一早出去撿糞割草了?”最近外甥的行徑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夏辰道:“這種事還用我親自動手麼!裝得滿不滿?”
韓香甜甜一笑:“滿滿的。”
夏辰點點頭:“以後每天早上都會有人送,你記得拿回來。”
韓安正準備出門,聽了這話停下腳:“行啊辰兒,是石頭他們送來的?”
夏辰道:“是老王財主家那哥倆。”
韓安一怔:“他們?他們不是一直和你不對付麼?”
夏辰道:“已經被我收服了。”
韓安笑道:“哈哈,小心著點就是。”
岑少澤一直揹著手站在她身旁,見韓安離開,頗為好奇地問:“辰兒,你平時都要幫家裡割草,撿……呃。”
韓香介面道:“撿糞!”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岑公子不知道我們都用牛馬糞當柴燒的麼?”
夏辰語氣帶著揶揄:“小姨母,岑公子可是讀書人,這‘糞’字不雅,要說五穀輪迴之物。”
韓香看了看一臉尷尬的岑少澤,小臉竟有些泛紅,掩唇笑道:“岑公子,平時辰兒才不做這些事呢,他比豬還懶,不過辰兒人緣好,這些事總有人幫他做。”
夏辰心想,人緣好個毛線啊,那可都是她用智慧和拳頭換來的,還有這一身傷。
岑少澤勾起嘴角:“看出來了,辰兒的人緣相當不錯。”說著還別有深味地看了夏辰一眼。
夏辰乾笑兩聲:“岑大哥,你不是要給我講書麼?”
“啊,是啊。”
回到屋,夏辰瞪了他一眼:“頭上的傷沒事吧?”想是替自己擋那頓亂棒時受的傷。
“沒事,破了點皮而已,上了藥很快就好。”
夏辰心想,破了點皮會流那麼多血?不過他說沒事,她也懶得再問。
午後,岑少澤騎馬帶著她準備到河邊走走,剛到村頭,便看到石頭和趙小六正坐在樹下,正在嘀咕著什麼。
夏辰喊道:“喂,你們倆又在那琢磨什麼壞事呢?”
趙小六先跑了過來:“頭,今早上看到王家那哥倆,王大成的頭像柳根鬥一樣大,王二成的鼻子腫得像包子,不知被誰打的。”
岑少澤嘀咕道:“我好像沒下那麼重的手啊。”
夏辰聞言這個汗啊,暗暗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衝石頭道:“錢老大家的院子打掃乾淨了沒?”
石頭道:“就快了。對了頭,還有個樂子事兒。”
“什麼樂子事?”夏辰心想岑少澤到這裡覺得什麼都新鮮,既然是有趣的事,不妨聽他們說說。
趙小六搶先道:“趙三姑娘家有一隻雞,長到半達子就不長個了只長肉,像個小肉球子似的,還不長毛,也不是不長,就長了幾撮,那才好玩兒呢。”
夏辰想象著那隻雞的樣子——一個帶著幾撮毛的肉球,也覺得很有意思。“怎麼會不長毛呢?莫非雞還有聰明絕毛的?”
“咳咳。”岑少澤聞言輕咳了兩聲,強忍住大笑的衝動,真不知這孩子哪來這麼多奇思妙想。
趙小六笑嘻嘻地道:“昨兒我們去看趙三姑娘,正聽她娘罵呢。”說著一手叉腰,勒著細嗓:“哪個挨千刀的這麼缺德,竟然往雞身上抹桐油!殺吃肉還不夠個,養著又過不去冬下不了蛋,真真兒愁死個人。”
夏辰總算明白啥叫躺著也種槍了,真是冤枉,她哪知道桐油還有這種神奇的作用。她揮了下手:“行了,行了,我和岑大哥要出去巡視,你們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穿過葦塘來到河邊,看著碧帶般的河水,和河兩岸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蘆葦叢,岑少澤嘆道:“漾漾泛菱荇,澄澄蚋葭葦。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真美啊!”
“岑大哥的心若已在山水間,為何還要回去做官?而對於你來說這景緻是美,對於老百姓來說卻不如良田沃土啊。”心境不同,景色給人的感覺也不同,在夏辰眼中,茫茫的葦叢和搖曳的蘆花,說不出的寂寥蒼茫。
岑少澤道:“想不到辰兒這麼小就心繫黎民之苦,只是還不能體會什麼叫身不由己。”他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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