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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嶽大將軍的信是怎麼回事?嚴副將又為何對此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事後夏忠揚怎麼升的官?又怎麼成了嚴秦一黨的大紅人兒!從上次在明月樓的情形看,似乎連那嚴副將本人也沒有夏忠揚吃香,而嚴副將為什麼會出現在岳飛雲府上?
假設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戲。那導演這出戏的人也太厲害了,不僅利用了夏家兩兄弟,還有玄*隊。並且還敢冒用兩名大將軍的名譽……而這一切的一切竟不了了之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夏青揚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多少人?這事情看似簡單,不過是誤中埋伏,可夏青揚帶的是幾千精兵。不是他單槍匹馬,埋伏的人也不是一隊山賊。而是大玄國的一股主力,帶兵的人甚至是玄軍玄率賀蘭宗輔。戰後雙方又好像都故意將此戰抹煞了,沒有人慶賀勝利,也沒有人追究失敗。就像是兩幫流氓當街打了一架,不管佔便宜還是吃了虧的都不敢聲張,麻溜各回各家找各媽去了。
夏飛揚見她眉頭微楚。好半天不說話,試探地問:“辰兒。你可又想到什麼?”
夏辰搖搖頭:“實在是千頭萬緒,而連叔父你都不盡清楚,我一時間又怎能想明白什麼。”
夏飛揚道:“其實我後來也想了許多,我覺得我們好像都被人利用了,你爹死的好冤枉,可我找大哥問過多次,他只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除非不想活了。”
夏辰點了下頭:“背後那個人自是來頭不小,手段也極是厲害。”
“辰兒,我……”說著他狠狠抽起自己的耳當,邊打邊道:“我自私,我沒用,我對不起你爹孃,也對不起你……”
夏辰瞧著他嘴角已滲出血來,實在有些瞧不下眼了,起身前攔住他:“你真是沒用,因為只有沒用的人才會活在悔恨裡。”
夏飛揚看著她,忽然笑了:“至少二哥有你這樣一個好兒子。”說到這兒他劇烈地咳了一陣:“我死也瞑目了。”
夏辰道:“好好活下去吧,你還有妻兒要照顧。”
夏飛揚一怔:“是啊,我也對不起他們。”
夏辰聳了下肩:“我忽然覺得我爹所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懦弱的人,不過一個人在悔恨自責中活了好幾年還沒有想開或是死掉,也著實不容易。”
夏飛揚平靜地凝視著她:“你儘管嘲笑我吧。”
夏辰微微搖頭:“我不是嘲笑你,我說的是實話,悔恨遠比任何痛苦都更難忍受,而人是一種有自我保護本能的動物,比如痛達到極點會暈厥,當然也有人在沒有暈厥前就忍不住了,可能會自殺以求解脫。你硬生生的在痛苦中忍受了那麼多年,豈非一般人能做的到?”
夏飛揚苦澀一笑:“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謝謝你。”
夏辰道:“衝你喊夏忠揚一聲走狗,我便決定體諒你一時自私所犯下的過錯,其實這種錯很多人都犯過,只是你所造成的後果更慘重些。”
夏飛揚眼睛一亮:“你不恨我?”
夏辰想了下:“從未恨過。”這位叔父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有劣跡,打從自己來安陽,他所表現出的關切雖有內疚的成份,但絕對還有一絲真正的親情在裡頭,而他為一時之失自責這麼多年,這懲罰實在夠重了,有些人怕是寧可選擇一死,也不願活在悔過與迷惘中。
“辰兒!”夏飛揚一把抓住她的手,久久說不出來話,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
夏辰道:“叔父,你先住在這邊好好調理身體,以後辰兒少不了請叔父幫忙呢。”
這時門猛地被推開了,孫氏拉著夏雅蓉齊齊跪在地上,孫氏泣不成聲地道:“辰兒,都是叔母的錯,我,只要你叔父能好起來,你就是死了也甘心。”
夏飛揚看著妻子,忽然感到這些年他真是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更沒為兒女負過一點責任,踉蹌著上前跪在孫氏面前:“是我的錯。”
夏辰揉了下鼻子:“好了,我最見不得這種場面,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想談談心還是想休息隨便,我這就走了,過幾日我想辦法安排個住處給你們。”
孫氏拭了下眼角:“我這還有點首飾銀子。”
夏辰嘆道:“叔父的身體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他那點俸祿怕也不夠用,你那點錢留著家用吧。”
夏飛揚滿眼疑惑:“那你?”
夏辰微微一笑:“這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和朋友做了點小買賣,生意還不錯。”
孫氏一愣:“可你哪來的本錢?”
夏辰道:“借的啊,不過已經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