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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明白他的意思,這風月山莊如此之大,花漫樓要是想躲著,還真不好找。想到這,她停下腳深吸一口氣大喊:“風月哥哥,我身上的毒發作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死翹翹了。”
“哎喲,夏公子,你快別喊了,這大晚……”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飄然而至,夏辰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藥香,知道來人正是花漫樓。藉著月光,花漫樓的神色越發顯得憂鬱。
“公子,夏公子他……”門人剛想解釋,見花漫樓揮了下手,忙退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見我?”夏辰看著他,心中暗想最近他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事,不然怎麼和最初見到時不一樣了呢?
“你在騙我?”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鬆了口氣,又含著一絲怒意。
夏辰笑了下:“我只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地不打算管我了!”
“你!真是。”花漫樓有些哭笑不得。
“別你呀我呀的了,我祖母病得很嚴重,我想請你去看看她。”她現在沒時間管他為什麼不想見自己。
花漫樓遲疑片刻:“我只答應替她醫治眼疾,其他的病症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夏辰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原來這傢伙真如傳聞所說的喜怒無常,她真的很想掉頭便走,更打定注意將來自己絕不會找他看病,可眼下徐老太君的生死對她很重要,為了那份親情,為了儘快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她也只能壓下怒氣。
“你的確只答應替我祖母醫眼疾,但她現在若是死了,你可還能令她重見光明?”
花漫樓一怔:“你這是哪門子道理,死人我又怎麼醫?”
夏辰一挑眉:“她現在還活著啊,只是病了而已,並且你才替她瞧過病,還說她身體只是有點虛弱,好好調養就行,她若忽然死了,怕是會有損你和花家的名聲吧?”她故意將花家也加了上去。
花漫樓眯眼瞧著她:“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這麼多鬼心思。”
“彼此,彼此。”夏辰笑得很燦爛。
“可惜……”花漫樓長嘆一聲。
“喂,你真的寧可毀了名聲也不去?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夏辰大聲道。
花漫樓忽然笑了:“我向來說到做到,既然答應過的事必然會完成,我說可惜……”他頓了頓:“可惜你不是男人。”
夏辰一怔,隨即自信滿瞞地道:“是不是有可關係?”她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花漫樓道:“你慢慢就會懂的。我去選匹馬。”說罷轉身離開了。
風輕月明,二人並馬疾馳在路上,夏辰忍不住大聲問:“你還沒說我怎麼得罪你了。”
花漫樓看了她一眼:“你沒得罪我,但你卻不該和我這種人做朋友。”
夏辰聞言心中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是不想自己牽扯到某些事中,還是自卑感作祟啊?又或是自己與衛寒和岑少澤的關係讓他擔心?也許三者都有,但她卻一樣也不接受。
“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做朋友!”
“辰兒,許多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夏辰道:“也不像你所想的那麼複雜。”
花漫樓嘆道:“你還是離我遠些為好。”
夏辰腳在馬蹬上用力一踩,整個人便飛身掠起,她又在馬背上踏了一下,落到花漫樓的馬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我偏要離你近些。”她深知對付他這種人,就得拿出賀無意對付自己的辦法——死纏爛打,因為她曾經也是個將內心深深隱藏起來的人,雖然臉上掛著驕傲,心卻總是在自卑,而賀無意讓她漸漸明白,自己是個很優秀的人,不比任何人差,被父母拋棄不是她的錯,不管站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會矮半截,做為一個人,她努力奮鬥,愉快地活著就成功了。
花漫樓被夏辰的舉動嚇了一跳,直到她緊緊抱住他時,他的心猶如從七上到八下,又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自心底湧出。“辰兒,不許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他可是見識過她的輕功,那一躍連他也自嘆不如,可那一摔,當真是難以恭維。
夏辰笑道:“沒事,摔壞了你來醫就好了,誰不知道風月哥哥的醫術天下第一啊,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即安全又有面子呢。”這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肉麻,但她相信這種鼓勵覺對有效,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子,你越是說他壞,他就越壞給你看,你若誇誇他,他反而會更努力。
花漫樓像是嘆息般地道:“真的麼?”
“當然。”夏辰回答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