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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縣一臉驚訝:“你丟的是什麼樣的錢袋?裡邊有多少錢?”難不成真如這孩童所說?
中年男人從容答道:“青緞繡銀邊兒的錢袋,裡邊有四十五文銅錢,紋銀三兩半。”
夏辰扭頭一看,正是那問路的中年人,聽他說得如此準確,心中不由一喜。但這人問路時,自己分明已經撿到了錢袋,再說他不是去了文興書院麼?怎麼會在這裡?一邊納悶兒,目光一邊在人群中搜尋著,果然見到那白衣少年正站在邊上向她眨了下眼睛。
夏辰立刻會意,他們是來幫忙的。“大人,我想起來了,這位大叔的確到過我們的瓜攤,還說了好一會話。”
高知縣聞言道:“既然如此,這錢袋是這位……”
周福大呼一聲:“大人,這人定是聽了堂才來冒認的,請布莊掌櫃來問問便知。”
高知縣雙目一瞪:“哼!適才堂上並無人說袋中有三兩半銀子,四十五文錢,而你卻說不上來,我看冒認的是你吧!”
周福道:“小人冤枉啊大人,他們,他們許是一夥的。”
高知縣有些不耐煩,這中年人身著長袍,雖不算光鮮,卻十分平垂,看得出衣料不錯,在大雲國平民百姓是不會,也穿不起這樣的衣裳,這樣一個人,怎會和韓義這般布衣一道。不過為表公正,還是讓人把布莊掌櫃叫了來。”
夏辰心中一陣忐忑,這中年人是冒認的,他們似乎又是剛從外地來的,布莊掌櫃定不認得,若是被識破,豈不也要受牽連。
布莊掌櫃來到堂上,高知縣讓人拿錢袋給他認,布莊掌櫃看了一眼:“回大人,這錢袋的確是小店的。”
高知縣道:“你可看仔細了?”
“看仔細了,做錢袋的青緞,只有小店有兩匹。”縣中所有的布莊都是一起去進貨,一是為了搏個低價,二是為了路上互相有個照應。其他幾家認為花紋太花哨,怕這裡的人不認都沒要,他卻眼光獨道,進了兩匹來做成了錢袋,果然賺了。
周福立刻道:“大人,小人就說他們是串通一氣,小人沒有說謊。”然後極為囂張地指著韓義:“快快還我那一兩半銀子來。”
“肅靜!”
夏辰瞪了他一眼:“是在秀春布莊買的又怎麼了?你能買,別人就不能麼?”說罷看向布莊掌櫃:“請問大叔,您店裡賣過多少這種錢袋?您能記得哪些人買了去麼?”聽這掌櫃說有兩匹,她相信這錢袋絕對不是獨版。
布莊掌櫃愣了一下,略顯得意地道:“這個樣式賣得極好,前前後後做了幾百個,現在店裡只剩十幾。至於誰買過,我哪能記得住哇。”
周福一聽臉色大變:“大人,是小人記錯了!的確是三兩半銀子。”
高知縣拍了下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譁,現在真相大白,堂下聽判。韓義拾到錢袋主動尋找失主,拾金不昧,獎紋銀三兩。周福冒認在先,訛詐在後,罰銀三兩,杖責三十,以警戒效尤。現將錢袋還與真正的失主。”
周福一下子軟在堂上:“冤枉啊!大人!”隨即便被兩名衙役按倒在地,掀起衣襬扒下褲子便是一頓好打。
衙役們早看這廝不順眼,手下絲毫不留下,下下打得結實,白花花的屁股很快便皮開肉綻,血肉飛漸。
聽他叫得像殺豬一樣,夏辰心裡那叫痛快,更見識了這古代的刑法還真有那麼點——不人道,而這杖刑貌似還算輕的。
堂外看熱鬧的也皆道周福活該,個個拍手稱快。
周福的家僕取來銀子交到堂上,扶起被打得屁股開花慘嚎不斷的周福,灰溜溜地走了。
高知縣當堂把罰銀交給韓義,宣佈退堂。
夏辰立刻往外跑,一出門便見那白衣少年和青衣中年人,正站在縣衙大門斜對面一棵柳樹下。
她跑過去道:“多謝兩位仗義相助。”
中年人笑道:“這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聽中年人管白衣少年叫公子,夏辰心道,原來是個世家子弟啊。在大雲國“公子”平時可用作敬稱,而自家僕人稱公子的,只有宦家、世家子弟或是有功名的人。
白衣少年欠欠身:“在下岑少澤。”
夏辰伸出手:“我叫夏辰。”看到白衣少年疑惑的眼光,立刻反應過來,改為雙手作一揖。因為太高興,差點忘了古代人可不興握手的。
韓義這時走過來,見夏辰和白衣少年說話,道:“都怪我沒弄清楚,險些被小人訛騙,如今才物歸原主。”
岑少澤見看熱鬧的人都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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