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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想法卻與自己不謀而合。
此話一出,韓義和韓奇都愣了,喬先生卻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岑少澤,心道,雖然已是名滿天下的探花,到底還是個孩子,凡事仍舊率性而為。
夏辰笑了下:“辰兒真是受寵若驚。”心想他能對一個野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個真性情的人呢。
岑少澤眨了下眼睛:“辰兒過謙了。”這些年在父兄和老師的嚴教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敢想那些離經叛道之事了,或許這孩子能喚醒自己日漸迷茫的心。
韓義也起身道:“我們也要往回走了。”
離開文興書院,韓義、李老丈和夏辰找了一家包子鋪吃了點東西,取了馬車便往回走。
日頭已偏西,路上映著斑駁的樹影,乍看似零亂,實際上卻是極有韻律地晃動著。
夏辰盤著腿兒坐在車上,看著樹葉上折射的點點金光出神。若是有人看到她現在的表情,絕對不會相信她只是個八歲的孩子。
回想著今天的訛詐事件,夏辰心中一點得意之情沒有,反而勾起了她心底深深的痛。
上輩子自己是孤兒,儘管透過不懈努力,不再讓人看不起,也不再有人敢面當說她是個沒人要的,可是有道鴻溝卻始終跨不過去。面對嚴世明,她總覺得自己矮了一塊。而在他心目中,他永遠是自己的恩人。
認識他之前是無靠無依,認識他後無藥可醫。夏辰不由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如今時空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卻抹不掉心底的痛。
許多人會以為只要有愛,什麼都不是問題,她也曾這樣想過,可她慢慢發現,這種想法實在天真。身份、地位、門第、錢財,在什麼時代都很重要。
擁有的人或許可以說,這些不過是浮名,不過是身外物,這絕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的人都懂,無錢寸步難行,無勢常遇欺凌。
古代更甚,尤其是門第,那是橫亙在人與人之間一道難以跨越的界限,特別是在婚姻上,古往今來多少痴兒怨女被擋在門第之外,自己雖沒到尋死覓活的程度,到底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她再驕傲,再優秀,卻連向嚴世明問一句的勇氣也沒有,因為她心裡明白,根本不必問,這份感情註定無果。一開始他們就沒站在同一起跑結上,儘管後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卻仍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朋友圈、人生觀、物質觀都不一樣,心境更是不同,就算在一起也不會長久。
多少個日夜,她的內心都在苦苦掙扎,怎樣的煎熬,怎樣的無奈,怎樣的絕望啊!就好像水裡的魚,愛上了空中的鳥。
可恨的是這輩子一出生頭上便壓著一座大山,軍籍!而一個小無賴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敢汙衊韓義那樣的老實人,更罵自己為小賊。如果自己穿金戴玉,奴僕成群,或是高官名爵,那無賴只有跪地膜拜的份兒。
她越想越氣,如此看來,自己若想隨心所欲地生活,更擺脫掉重蹈覆轍的命運,就得先做到有錢有勢。
夏辰仔細一想,錢和勢中最重要的應該是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千里為官只為錢,沒錢,什麼都是白扯!
可自己要怎麼才能賺到錢,賺大錢呢?她本是學考古的,如今已身在古代,怕是沒啥用武之地了!種地沒有田,做生意沒有本啊!
韓義一直在和李老丈聊天,聽人一直誇自己的外孫聰慧伶俐又懂事,心中簡直樂開了花。馬鞭一揚大聲道:“辰兒,明日我還得替老李家的六陳鋪取趟貨,後天送你上私塾。”
第十七章 分析
夏辰伸手接住一片被風吹落的黃葉,漫不經心地道:“好,我後天上私塾!”
似乎真的只有科考一個途徑了,當不當官且不論,至少可以替自己開啟通往另一個圏子的大門。這裡可不是個商機遍地的時代,並要受制度的限制,想改變命運的方式還真不多。可有權在手還怕沒錢路麼?自古錢權不分家,只要方法得當,二者可以互為益助,亦可兼得。
回到家時天際只剩一抹殘紅,紅的像是抹在布上,乾涸了的血。
吃過晚飯,夏辰剛從家中溜出來,便遇上了黑毛。她拍一下胸口:“嚇了我一跳,你怎麼跑來了?”想是姚二叔見自己今日沒過去,讓黑毛過來看看的。
夜幕已降,晚風蕭蕭。跟著黑毛一路小跑來到姚二叔家,一進門便看到姚二叔坐在屋門口。
夏辰走上前:“姚二叔,我今天和外祖父去了趟縣城,所以來晚了。”
姚二叔“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我找人替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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