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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沐猴而冠,算計到這般地步!常言道,佔小便宜吃大虧,這人早晚不等。”自己要是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一分鐘都受不了。
李老丈撓了下頭:“辰兒,你說木什麼猴?是什麼意思?”
夏辰笑道:“就是說猴子雖然精明,但就算給它更衣帶冠,到底還是猴子,不是人!”
“哈哈哈。”李老丈大笑幾聲:“辰兒比得好。”
夏辰一想起那鼠目男的樣子,還真像個雜耍班的猴子,“噗哧”笑出聲來:“李姥爺,這是書裡說的。”
剛過晌午瓜就賣完了,只剩四五個裂了紋的。李老丈眉開眼笑地把手伸到錢袋裡摸了又摸:“你外祖父應該就過來了,咱們收拾收拾,等他過來去吃飯。”
“嗯。”夏辰起身去整理剩下的草繩袋子,剛剛被那鼠目男都翻亂了,她提起兩個袋子一抖落“吧嗒”掉出個巴掌大的青緞口袋。看上去很像那鼠目男的錢袋,彎腰拾起覺得沉甸甸的。
夏辰開啟一看,口袋裡有一大把銅錢,還有一小錠銀子和幾塊兒碎銀,她不自覺地輕呼一聲:“呀!”
李老丈聽到她呼喊忙轉頭問:“扎手了?”看到夏辰手上的口袋湊過來問:“辰兒,這是哪來的?”
夏辰小聲道:“就在袋子堆裡撿的,李姥爺,這裡邊有不少銅錢,還有銀子呢!”以外祖母家的條件,她這樣的孩子平時連銅錢都很少見,更別說銀子了,何況還有成錠的。
李老丈一臉驚訝,接過錢袋數了數:“四十五文錢,一錠二兩的銀子再加上這些碎銀,差不多有三兩半,定是個有錢人掉的。”
夏辰剛想問他為何算得這般準,忽聽有人問:“敢問二位,文興書院怎麼走?”
李老丈忙把錢袋塞到夏辰手裡轉過身,見一身著深青色寬袖長袍的中年男人,正躬身站在瓜筐前向他躬身作揖。
夏辰背過手,四下望了一眼,就在中年人身後十幾步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一名頭束白玉發冠,身著白色交領柔錦燕居服的少年站在車旁,正看向這邊。
夏辰心想他大概是和這中年男人一起的,而這少年身姿挺拔,丰神俊朗,配上一身賽雪的白衣極為賞心悅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少年發現她在打量自己,微微點頭一笑,頓如暖玉生香,朗月入懷,如假包換的美少年一枚,夏辰也禮貌地回以微笑。
李老丈指著小柳街對中年人道:“從這條街進去一直走,第一個路口向東拐,走到頭就看著了。”
中年人道了謝,轉身向那白衣少年走去,上前說了幾句話,少年點點頭上了馬車,中年男人駕著車走了。
夏辰目送馬車離開:“他們應該是外地人,不然文興書院那麼有名,怎麼會找不到。”
“嗯。”李老丈說著也收回目光,一邊把瓜筐落在一起,一邊感慨:“這才叫有身份的人,說話這般客氣。”
夏辰笑了下:“比那個穿得像花野雞似的強多了。”
李老丈跟著笑起來:“是啊是啊。”
這時韓義快步走過來:“瓜都賣了?卸完草料幫著縣衙修了下後門才把馬送去鐵匠鋪,人多又耽擱了一會兒。咱們找地方吃口東西。”
李老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把韓義拉到身邊:“韓老弟,辰兒撿了個錢袋子,你說這……”
韓義看到夏辰手上的青緞銀邊兒口袋:“裡邊有多少錢?”
李老丈小聲道:“可是不少,幾十文錢和三四兩銀子。”
韓義想了下:“丟錢的人一定很著急,要不咱們在這兒等會兒?若過半個時辰無人來尋咱們再走。”
夏辰一想起那鼠目男斤斤計較的樣,實在不想還給他,再說這些錢可以讓外祖母家的生活寬裕不少時日。
“外祖父,辰兒覺著等也白等,丟錢的人若是想尋,早該來了才是。”韓義是個正直厚道的人,她若道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只會換來一堆說教。
韓義道:“失主可能還未發現,辰兒,我們不能輕易拿這不義之財。你想想這錢袋若是你的,丟了會不會很著急?興許這還是救命錢呢。”
夏辰在磚頭上坐下來:“那就等等吧。”心想著又不是偷的搶的怎能算不義之財呢?若這錢袋真是那鼠目男的,這錢也絕對不是用來救命的。
李老丈道:“韓老弟,你和辰兒先在這等,我去那邊兒給辰兒買點糖塊,那還剩兩個瓜,你們先吃著解解渴。”
韓義道:“李老哥,買什麼糖啊,這有瓜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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