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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少澤的神色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看到那兩姐妹疑惑且有一絲憐憫的眼光。他心中羞憤交集,憤懣難抑,喉嚨一鹹又吐出一口血來。
“岑學士。你怎麼樣?”
“要不要我們去請御醫來。”那兩姐妹忙走上前,一個替他擦嘴,一個替他撫著胸口。
岑少澤像是一個原本目標明確的人突然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一個信仰神明的人突然發現他所拜的不過是尊泥像。他像一個急於知道答案的孩子看著那兩姐妹:“你們不恨我?”
眼睛略大一些的女子道:“岑學士。我們對你只有感激,沒有恨。再說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你是中了迷情香才會……如果你不那麼做,我們會和許多姐妹一樣……”
另一女子輕喚一聲:“姐姐,小心隔牆有耳。”
岑少澤道:“可清白對女子來說不是比生命還重要麼?”
姐妹倆相視一眼,姐姐苦笑道:“岑學士認為我們姐妹應該去死麼?”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應該恨不得殺了我。”
妹妹道:“岑學士,我們姐妹本是大雲國人。我們早知岑學士是君子,我們願意為奴為婢服侍學士。”
岑少澤苦澀一笑:“我並非你們所想的那麼好。皇上說得沒錯,我的內心其實骯髒不堪。何況我現在如同囚犯,你們跟著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姐妹二人異口同聲道:“求學士不要趕我們走。”
“罷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姐姐道:“我叫雪嫣,她叫雨嫣,我們是雙生姐妹。”
岑少澤瞧她們面容秀麗,嫻靜如柳,並且年紀不過十五六。她們的人生本該很美好才是,卻像籠中的鳥兒一樣沒有自由,無法選擇自己想與不想,而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
雪嫣用眼角瞄著他小聲道:“剛剛皇上說學士已有喜歡的人了?”
岑少澤嘆道:“是!而他是個男人。”
雨嫣驚訝地捂住嘴:“真的?”
岑少澤的心忽然變得很坦然:“嗯!但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只要他過得快樂幸福。”嘴上這樣說,他心裡卻想起了衛寒,如果自己能像衛寒一樣灑脫誠實,是否結果會有所不同呢?
雪嫣笑道:“我實難理解岑學士怎會對男子產生男女之情,但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甚至沒有任何道理。”說著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暈。
岑少澤開始反思許多事,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他是個打擊,也是種啟迪,黑與白在他的腦海中漸漸變成灰色。
同樣受打擊的還有黑玉辰,她整整哭了一夜,恨不得自己馬上失憶,將那齷齪的畫面忘掉。
單貴妃來到她床邊坐下身:“妹妹,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也沒想到岑學士竟會做出這等事來。”
黑玉辰不停搖頭:“貴妃姐姐,實在對不起,我,我想回王府。”
單貴妃拍拍她的手:“我會向皇上說的。妹妹,其實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男人有哪個是不好色的,表面上一個比一個裝得道貌岸然,骨子裡都一樣。”
“貴妃姐姐,求你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了,聽說你一夜沒睡快躺下歇著,晚些我再過來看你。”
黑玉辰迷迷糊糊剛睡著,便聽門監喊道:“皇上駕到。”她的心驟然跳得像雷鼓一樣快,一時不知該裝睡還是起來迎駕,遲疑間聽見海崚王的腳步已到了床前。
海崚王先是輕嘆了一口氣,半晌才道:“可憐物是人已非。我為了你不惜一切,再見你卻嫁作他人婦。”
黑玉辰的心微微一顫,正在思量他此話何意,突然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撩開她散落在耳畔的髮絲。
海崚王繼續道:“你記不記得當初皇上將你賜給葛王時你曾大鬧過一場,還跑去宮裡求裴皇后替你說情,卻被裴皇后罰跪的事?然後你找我哭訴了整整一夜,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心疼!”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你是我心愛之人,我雖貴為王爺卻只能眼看著你許給別人。自那時起我便決心要當皇上,要你當我的皇后。”
黑玉辰睜開眼睛:“皇上。”
海崚王淡淡一笑,顯得十分落寞:“睡醒了?”
黑玉辰咬咬嘴唇:“剛剛皇上進來我就已經醒了。”
海崚王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這麼說我剛才說話的你都聽到了?”
黑玉辰點點頭:“嗯。”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