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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懂了,如此我便不再自責誤劫了少遊大哥的囚車,我想少遊大哥就算路上不出‘意外’進了京城怕是也見不到皇上。”
岑少遊閉上眼:“我怎會不知道呢,只是我寧死也不願有辱家門,更不願少澤有朝一日回來,連個證明清白的機會也沒有。”
夏辰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少遊大哥,你真傻!命都沒了要清白有什麼用。”
“辰兒,有些事你還是不明白,但這也才像你說出來的話,我一直很想像你一樣隨心率性,可是我不能!”
“少遊大哥,你所說的少澤是?”隨心率性!夏辰在心中暗暗自問,她真的是這樣麼?
“我弟弟,你認識他比我要早,你管他叫岑大哥所以我才成了你的少遊大哥。”
夏辰沉默半晌:“我想他此時最惦記的就是少遊大哥你。對了,能告訴我更多些關於你們和我的事麼?”
岑少遊從傍晚一直講到深夜,夏辰很少提出疑問只是靜靜地聽著,這讓岑少遊有些奇怪:“辰兒?”
“怎麼了少遊大哥?”
“呃,沒怎麼,時候也不早了我去弄點吃的來。”
夏辰微微一笑:“我就不幫你了。”
不一會兒岑少遊端了幾個饅頭、兩碗湯和一盤煎蛋來:“辰兒,將就一頓兒吧。”
“嗯。少遊大哥,之前你說我去西域已是快兩個月以前的事了?”
岑少遊嘆道:“是啊。唉。這段時間實在發生了太多事,剛剛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沒敢跟你說。”
“少遊大哥只管說便是,沒有什麼比失憶更難忍受了。”
岑少遊點了下頭:“因為家父病重少澤本在青州,二十多天前皇上派人來要他出使玄國,來人還說玄國的葛王和海崚王指明要少澤當特使,並保證一定會妥善處理滅村事件。不想玄皇竟在半月前駕崩,而玄國在送報喪國書來時還附帶送了封書信。說少澤決定留在玄國任禮部尚書。”他沉默片刻:“家父親聽到訊息氣息攻心。已於六天前去世了……”
“對不起少遊大哥。”
岑少遊搖搖頭:“我還未及料理完父親的喪事,京城便送來了聖旨,要我父子二人上京受審。”
“原來如此。那你更該去玄國找岑大哥問明情況,而不是直接進京。”
“我也知道必然是康王得知我們在查他暗中招兵買馬之事,所以設下這個圈套。如今少澤人在玄國我們百口莫辯,旁人更是說不上話。”
夏辰凝視著他:“少遊大哥有沒有想過有人暗通玄國?”
岑少遊淡淡一笑:“當然。我早已報著必死之心!我不能讓父親蒙羞,也不能讓少澤蒙冤啊。”
“少遊大哥現在想這樣做也是不能了。所以還是跟我去玄國把事情弄清楚吧。”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岑少遊說著站起身:“辰兒,跟我來。”
岑少遊將她帶到後院柴房,挪開柴堆有一個地窖,他從裡邊取出一個匣子。裡面放著一疊書信。
夏辰好奇地問:“這些是什麼?”
“多年來收集的證據。都是替康王辦事的人,連青州駐軍統帥薛青也是他親信。”
“為什麼不把這些書信呈給皇上?”
岑少遊眉頭一皺:“這些書信都是用暗語寫的,並沒有屬實名。一時很難核實,萬一朝中有他們的人毀了這些證據就前功盡棄了。”他遲疑片刻:“我本想將這些書信以及我所能識別的一些暗語交代給衛寒。現在……”
“少遊大哥,你該不是想帶這些走吧?我覺著還是放在這裡更安全,待他日我們回來再……”
岑少遊打斷她:“辰兒,你怎麼突然犯起糊塗了,我並不想帶走這些。我在想如果有人想除掉岑家,並且玄國有人在幫忙,我和少澤能否有機會活著回到這裡也都未可知。”
“少遊大哥……算了。”她本想說葛王和海崚王或許只是欣賞岑少澤的才華才將他留下,海崚王現在既然已是玄皇,要是肯出面大雲國皇帝必然不敢加罪岑家。可法度畢竟不是人情這些人又豈會不清楚?並且岑少遊此時正恨葛王和海崚王入骨。
“辰兒,我把我所能看懂的暗語暗號告訴你,假如有一天我不能親自將這些證據呈給皇上,就請你……”
夏辰雖然不想管這些事,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難得岑少遊信任她,將來他們若不方便來取這證物,她也可以幫忙。
一夜過去,夏辰驚訝地發現康王的勢力竟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