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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劍尖剛刺入他胸膛半分。一隻白晰的手握住了劍身。任嚴世銘再怎麼用力劍無法再向前移動半分。他和岑少遊同時順著那手臂看過去,臉色皆變得駭然。他們都沒有看清這人的臉,只見長及腰際的銀白色的髮絲在風中輕輕飄動。而這人衣裳幾乎完全破碎,玲瓏的身材雪白靜瑩的面板都顯示她是個女子,此時此景更說不出的誘人。
“啊!”嚴世銘突然看到了這女子的眼睛,驚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岑少遊不由得一陣愣怔。就在這時一陣風將那女子額前垂落的髮絲吹起,他忍不住驚呼:“辰兒?”眼看著她的身體向後倒去。他忙伸出手臂將她接住。
岑少遊怎麼也不敢想信這個滿頭白髮的女子會是夏辰,可她的容貌和額上的紅痣以衣胸前纏著的白綢卻好像在說,不是她還能有誰?
叫了幾聲她卻沒反應,岑少遊脫下外衣裹住她。然後席地而坐讓她躺在自己腿上,他實在是精疲力竭,伸手推了推岳飛雲:“飛雲。醒來啊!”
“咳!”岳飛雲醒來便看到了空中的明月,他猛地坐起身。才發現大腿上趴著一個人,他好容易將那人推開,扭頭看著岑少遊:“怎麼回事?”
岑少遊苦笑道:“不知道,你還好吧?”他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岳飛雲身上的傷雖多,但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的,他忍著疼站起身,看著滿路的石頭,難以置地道:“我怎麼覺得剛剛好像地震了。”說罷他四下尋找了一圈,卻不見了紅箏和花漫樓他們。
明月暉暉,空山寂寂。坐在一堆死屍中的感覺並不太好。岑少遊也無暇去想那一隊人馬是回去了還是被亂石所埋。“飛雲,你今後有何打算?”
岳飛雲的肩頭微微一顫:“我自然要回軍營去。”
“紅箏跑了,萬一……”
“不管怎樣我都得回去,軍中不可一日無將,何況這種時候我更不能走。”岳飛雲說著轉回身:“辰兒怎麼樣了?”
岑少遊嘆道:“你不會自己看麼?”
岳飛雲這才注意到躺在岑少遊腿上只露出半張臉的夏辰,和散落在身前的幾縷白髮。他上前掀起她頭上的衣服:“這……怎麼會這樣?”
岑少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記得花漫樓提過一句,說辰兒中的毒若不能儘快解可能會紅顏白髮。”
“你是說她真的中了毒?”
“我想是了,只是我醒來時花漫樓和他的人也都已不見蹤影,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岳飛雲剛想檢查一下夏辰的傷勢,卻被岑少遊抓住手腕:“飛雲,非禮勿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岑少遊苦笑道:“辰兒是女孩子,我們都被她騙了。”
岳飛雲手一抖:“怎麼可能!”隨即他又點點頭:“難怪我總覺得辰兒和我們有些不一樣,並且經常練武卻仍舊纖纖瘦瘦。”
岑少遊嘆道:“是啊,現在一想想真不知我們怎麼會一直當他是男孩子的。”
“唉,誰會想到呢!只是她為何一直女扮男妝啊?”
岑少遊略一思忖:“其中原由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我已把過她的脈搏,沒有受內傷,只是體力透支,至於毒……我就不懂了。”
岳飛雲看岑少遊傷得不輕:“我們找個背風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吧。”說罷彎身抱起夏辰,他忽然覺得懷中的人兒真的很輕,身體真的很柔軟,不由得再次暗歎為何一直沒發現她是女孩子。
岑少遊瞥了一眼還暈著的嚴世銘:“這個人怎麼處置?”
岳飛雲道:“他還沒死?”
“嗯。”
“那就由他自生自滅吧。”
岑少遊拾起一把刀:“不如現在結果了他。”
岳飛雲搖搖頭:“他是巡查御史,如果他死了朝中不知會有多少人彈劾我。”
“那總比他將所有事情說出去好啊!”
岳飛雲道:“說什麼?抓不到你們,我也負了傷,他說什麼!”
岑少遊急切地道:“可紅箏手上有證據,她明顯和嚴世銘是一夥的。”
“如果她真的想置我於死地,我認了。”
“你!咳咳!”岑少遊氣得一陣猛咳。
就在這時,嚴世銘突然坐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看著他們,咧開嘴哭喊道:“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偷看三姨娘洗澡了。”
岳飛雲和岑少遊對視一眼,岑少遊先小聲道:“他難道患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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