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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是墨央……我喜歡你很久了……一一,你……對我……”
墨琛有些結結巴巴的,臉通紅通紅,平常成熟冷漠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萌?
凌易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立即搖了搖頭。
結果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沒關係,這一次什麼都沒準備是我草率了,下一次一定會很完美的,今天你只要先知道就好了。”墨琛漸漸回覆了平常的成熟穩重——至少是表面上看起來的。
“恩?”而實際上,凌易剛剛才回過神來,只聽見了那句“今天你只要先知道就好”。
結果墨琛以為這代表凌易不太樂意的表現。
墨琛伸出手,終於握上了那隻放在滑鼠上,他眼饞已久的心上人的手,平日裡深不見底的眸帶上了深情款款:“雖然一開始我以為我喜歡的是你的聲音,但漸漸的經過和你的相處,我才發現我再起騙我自己,聲音好聽的人並不算少,可我只迷戀你一個人的聲音。每次和你聊天都會覺得開心,看見你下線會覺得不捨,看見你受委屈會覺得憤怒,這真的很不公平,就像我的所有情緒都被你控制一樣,我的全部好像都屬於你。”
墨琛的聲音漸漸放低,極具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深情而又無悔:“可我是這麼的心甘情願,甚至迫不及待的。但唯一令我覺得挫敗的是,我已經為你沉淪,陷入你的漩渦,可你卻好像岸邊站著的無辜的過客,靜靜地看著我,沒有一點表示。之前的配音比賽,不管我怎麼邀請,你都不肯圍觀。”
墨琛的眉梢皺起,好像帶了些委屈:“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不對,是愛上一個人。我不奢求你愛我如同我愛你一樣,因為你只要享受我心甘情願為你奉上的我所有的一切,你只需要有一點點的喜歡,願意接受我為你獻上的珍寶,讓我守在你身邊就好——但我一定會想惡龍守護它的寶藏一樣守護你,不讓你被別人搶走了。因為我的全部就是你,你被人搶走了,我該怎麼辦呢?”他恍若呢喃,執起對方的手,微微低頭,將吻附於手背上,眉眼裡全是認真與執著。
凌易怔怔地看著他,沒有開口阻止,也沒有開口說同意。
“抱歉嚇到你了。”墨琛再次吻了吻他的手背,揚起一抹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安慰的笑:“但我總算是說出來了,好好休息,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凌易其實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幾乎從未感受過這麼炙熱而真誠的感情——身為修道之人,他對於他人感情的真假還是分的出的——在他從小受的教育裡,最重要的就是靈臺清靜,淡情薄義,而大部分修士也都做到了——他們表面上笑著打招呼,嘴上說著“道友法力深厚”這樣那樣的話,可是卻是連自己都不信的。他們只求長生,只求大道。或許的確有過罕有的情誼,在機緣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他曾見過師兄弟前一秒鐘還是互相謙讓,下一秒就翻臉無情;也見過師徒二人相依為命,卻也能執劍相向。
他只見過一個人,曾經有這麼濃烈的感情。長老們也都曾感嘆過,他資質雖好,卻不適合修仙。
那是他的師叔。
他早已死去的,被人遺忘的,九轉靈宮六師叔。
他十一歲修的築基,被稱為千年無人能得其右,他的師叔修成築基時只比他大了一歲。
他年少時最喜歡這位師叔,雖然常常嘆息,還會說一些對於他當時來說莫名其妙的話,但這也不改他對這位師叔的喜愛。
這位師叔會和他說各種各樣的故事,人間的愛恨情仇,修真界的奇聞異事。
他經常會感慨”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凌易一直以為師叔的感慨是源於他說的那些悽婉哀怨的故事,直到後來凌易才明白,他的師叔也是被害的那個人。
他的師叔為了救他的心上人,被逐出師門,被正道所不恥,甚至連妖族都認為他是一個叛徒。
可他就是那樣絲毫不受干擾的,絲毫不變得愛著那個人。
愛到已經和師叔有了隔閡,許久沒有聯絡的凌易都忍不住問:“何苦呢?”
他的師叔只是苦笑,卻依舊透著一種不可名狀的幸福,他說:“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有人怨它恨它,可也總有人願意為了他赴湯蹈火,不是為了情,只是為了那個人。”
師叔口中的那個人總是沉默著,若不是曾聽見他開口與師叔交談,凌易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啞巴了。
凌易一度以為一切只是他師叔的一廂情願,因為自始至終那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