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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功與過　【28】風雨欲來

入夜時分，一輛奧迪車遠遠的停在久龍街上，葉小雨從車窗裡向外看去，只見“與狼共舞”舞廳招牌流光溢彩，招牌黃金分割的位置上是一男一女相擁著跳舞的剪影，四周圍著一圈仰頭長嘯的白狼，背景是一輪滿月，風格頗有玄奇的味道。舞廳門口站著兩個染著白髮的守衛，門上卻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怎麼沒開門？”葉小雨問道。

“我也不知道，既然這樣，我們先回分部吧。”陳天祥一邊四周張望一邊說。

“再等一下。”葉小雨說道，她從舞廳門口守衛那警戒的神情上看出了一些不妥，恐怕他們真的遇到什麼麻煩了。

由於李承恩不想讓葉小雨擔心所以沒有和她說明雪狼現在的情況，葉小雨只知道他回去是要解決和其它黑道的一些衝突和一些日常事務。但女人的直覺還是讓她捕捉到一些東西：李承恩走得那麼匆忙，甚至沒有向自己道別；而且他打電話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自己送給他的專用手機里居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想到這些（尤其是最後一條），葉小雨的心中就滿是擔憂。

她現在的心態很奇怪，一邊想著要找到李承恩幫著他排憂解難，一邊又提不起勇氣見他，心中總是覺得就這樣找上門去不好，很不好！但是究竟不好在哪裡她卻又說不上來。

於是她就這麼遠遠的看著。渾不知周圍還有4、5輛車也和他們一樣。都在遠遠的監視著雪狼的情況。

“老劉，那輛尾號50的奧迪車是你們部門的嗎？”周圍一輛車上的人對著無線電說道。

“不是，可能是久龍分局的吧。”無線電裡傳來聲音。

“我剛才問過了。不是他們的。”

“可能是一般市民暫時停一下，不用理會。”

這些監視者正是h市警察局的人，本來兩天後才有行動，但是現在這些警察冒著打草驚蛇的危險來盯梢，看樣子局勢已經發生了意料不到的變化。

葉小雨聚精會神的盯著舞廳門口，陳天祥卻機警的四處張望，沒望多久。他突然說道：“葉博士，不太對頭啊！”

“什麼不對？”

“周圍那些車。他們好像在監視我們。”

“我們來之前他們就在這裡，應該不是監視我們的。”說到這裡，葉小雨突然一驚，“難道……”仔細看去。果然發現這些車裡的人不時用望遠鏡觀察著舞廳的大門，他們都在監視著雪狼社團。

葉小雨拿出手機，偷偷記下了幾輛車的車牌和車型，然後對陳天祥說道：“我們走，從舞廳門口開過去，到前面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

等汽車開近舞廳門口的時候，她又迅速記下了舞廳的包場電話。

龍虎賭場，鐵龍和李承恩終於敲定了最後的行動細節。

“明天早上動手，有什麼變化隨時電話聯絡。”鐵龍說道。

“好的。但是必須讓你的兄弟們全都換上內地的電話卡，不要用天子集團的天下通。”李承恩提醒道。

告別鐵龍從龍虎賭場出來。李承恩先到最近的通訊市場買了一部新手機，換上了內地的電話卡。雖然沒有血簾教的專用通訊手機安全，但是這樣一來被監聽的可能性減小了許多。雪狼的兄弟們早就在他的要求下換了電話卡。

打電話會舞廳的時候鐵頭告訴他兩條訊息：一是一個聲音性感的女人傳來訊息說，對方的行動可能提前；二是一個聲音清亮的女人傳來訊息說，舞廳正在被人監視。並且兩個女人都要求和他見面，接著說出了兩個地址。

聲音性感的女人李承恩知道那是林佩玄，但是聲音清亮的女人……會是誰呢？

原來葉小雨打電話的時候不能確定雪狼的人到底認不認識自己。卻又不好意思說“我是你們的大嫂”之類的話，因此也就沒有留下名字。倒不是她故作神秘。

李承恩心中一陣思量，最終還是決定先去見林佩玄，因為對方可能提前行動這個訊息對雪狼來說更加致命。見面地點不再是林佩玄的別墅，而是金魚街路口。

李承恩剛剛開車來到約定地，還沒有來得及停車，就見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飛快的跑過來。李承恩連忙停車，開啟車門問道：“怎麼了？還化妝？”

“倒黴！”林佩玄一鑽進車裡就抱怨道。

“到底怎麼了？”

“有人在酒吧認出我，彭局長懷疑他兒子被我帶走，我住所周圍現在都是警察。”

“你身份不會暴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