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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峰迴頭看了看何光潔，卻見她明亮的雙眸已經滿是傷心，搖搖頭只好作罷。

眼看著姜雲峰二人要轉身離開，那女子又說道：“嘖嘖，還真是不要臉，你以為你們何家還是當初你哥哥在的時候嗎？還介紹幾個股東？哈哈，真是笑話！你憑什麼……”

女人尖銳的笑聲在這個宴會廳角落裡顯得非常的突兀，她繼續說道：“你們何家已經完了，現在的華誼根本不是你們家的了，你還要插手公司的事情；給你的小情郎介紹生意；哈哈哈哈，你靠什麼讓人聽你的？難道是你那雪白的大腿和豐滿的**嗎？”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古人說話最毒，總是一語道破天機。那穿著打扮時髦的女人神經質大笑，聲音尖刻，站在她對面的姜雲峰這才現這傢伙此刻的面容扭曲，像一個壓抑很久之後突然爆發的瘋子，出奇冷靜的姜雲峰眉毛一挑，因為想起了死騙子陳嘉禾，姜雲峰的情緒逐漸升級。

女人見姜雲峰連耍橫的苗頭都沒有，一番退讓被她自動理解為委曲求全式的示弱，等於火上加油，無疑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不陰不陽道：“怎麼著，賣屁股的小男人，還真打算讓何大小姐給你拉客戶啊？這年頭，還真有人願意當烏龜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個男人！”

姜雲峰平靜道：“你爹媽給你生一張嘴巴，是用來吃飯的，別老是說髒話，自己沒素質就算了，別讓所有人都覺得你爹媽沒素質。”

女人張了張嘴，就要罵道：“丟你老母！”

只見原本離她還有兩步遠的姜雲峰猛的跨了一大步，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狠狠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把剛才還口出狂言的女人打的橫飛了起來，可見姜大官人是攢足了勁才打的。

女人身邊一直冷眼旁觀的一個男人剛想張嘴有所動作，姜雲峰伸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紅酒瓶，掄圓了一下子拍在男人的頭上，男人搖晃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在眾人的一片驚呼中載到在地。

伸手抓過潔白的餐桌布擦了擦手，姜雲峰淡淡的說道：“自己的女人管不好不要緊，但是放出來像瘋狗一樣咬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何光潔沒有阻止，沒有驚呼，眼神恍惚，彷彿哥哥就在自己的眼前。

物是人非。

心頭刺痛。

雖痛而不入骨髓，只是輕輕蔓延開來，像小時候在自己農村老家大雪地裡的一株野草，在一夜大雪蓋地後的清晨，倔強地鑽出來。

嘴裡紅酒的餘味顯得愈發苦澀，何光潔發覺自己今天的淚水特別多。

搖搖頭，嘆息一聲，姜雲峰等何光潔終於由哭泣轉為抽泣哽咽，這才伸出手幫她擦了擦淚水，柔聲道：

“咱們都是好孩子，不哭給別人看。”

“對不起。”何光潔抽泣著怯弱道，她第一次從他眼中發現哀傷，他跟哥哥出事後那些藉著機會對自己圖謀不軌的男人都不太一樣，那些人恨不得全天下都看到他們故作深邃的深沉眼神，很矯揉做作地抽菸，很貌似滄桑地喝酒，特唏噓地感慨。

“沒什麼對不對得起的。”姜雲峰察覺道何光潔在觀察自己，他像被發現行蹤的賊一樣立即恢復正常，笑道：“我其實也很討厭那個女人在這不停的聒噪。況且你剛才還答應要介紹給我幾個華誼的股東做生意，再說這麼漂亮的姐姐面前我不表現一下爭取被你收入囊住混個長期飯票什麼的，我還是男人嗎？”

袁淳瞪了他一眼，破涕為笑，很小女人的抗聲道：“你就臭美吧，姐姐我只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沒你這個小破孩子的份！”

“那就這麼說定，你等著我長到成熟穩重的時候再說啊！”姜雲峰拿起酒杯裡裝的洋酒喝了一口，真他娘難喝啊，真不曉得怎麼會有冤大頭願意花錢買罪受。

“好！”何光潔聽到這句話後剎那間神采煥發，就跟一朵含涉待放的蓮花突然之間綻放開來，殉爛得令人目眩。

宴會到了這個時候，因為音樂聲的關係，這個遠離中心的角落裡的騷亂並沒有引起主席臺附近眾人的關注，只有幾名酒店的保安注意到打人的姜雲峰，慢慢的走了過來。

剛才被姜雲峰一巴掌抽飛的女人大聲的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快把給我抓起來，我要告他！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

姜雲峰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伸手拿起一個杯子，不等眾人回神，他手中的酒杯就摔向這個心存報復的女人頭部，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沒人告訴過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嗎？”

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