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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縣令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她既然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說了,就算是她不說,這些證物都會傳喚上堂,她這麼說也不過分。點頭,吩咐衙役將證物一一傳上堂來。
證物一共有三件,一是當天狄父穿的衣服,在現場拘捕的時候,就將他帶血的衣服給替換了下來作為呈堂證物;二是匕首一把,上面還有血跡;最後,便是仵作提供的驗屍單子。
“回稟大人,現在還請證人上場,小人有話要當堂對證,以解眾人的疑惑。”
狄懷英這種行為,可以說很是大膽,換了個當官的,心中必定不服氣,不過他現在騎虎難下,狄懷英要什麼他只有照做,不然要是長孫大人給他一個妒才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證人就是汪捕頭和當天圍觀的那幾個百姓。沒有想到他們這麼早就被大人傳喚,而且現場旁聽審查案件的人這麼多,汪捕頭還不覺得什麼,那幾個百姓不由得舉得心中惶惶的,手腳都不知道擺放在哪裡了。
“狄捕快,你有何疑問,就可以現在問。”王縣令悄悄挪動了一下屁股,坐如針氈的不止是一個人啊。
“是,大人,”狄懷英拱手行了一禮,然後站在一個人的面前。“在昨天晚上子時之後,你看到了什麼情況?”
“當然是聽到有人喊救命,然後就去看熱鬧,就看到汪捕頭和捕快正把狄博士綁起來,馮氏在一旁哭泣,說什麼強/奸不成殺了她的夫君。”
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是這種說法。問著汪捕頭的時候,他的說法微微有所區別,說是聽到有人高呼救命,他便和同行巡街的捕快一起快速到達馮氏的家中,看到狄父正手執匕首,與人倒在一起,藉助家中昏暗的燈光,他看到他們的身下全是血跡。當下他便飛快制服了狄父,後來的經過就與其他人說的沒有兩樣了。
“那你們當時就把這證物取得了對麼?”狄懷英再重複問了一遍。
“當然,我們的職責所在,雖然犯人之前與我們共事,可是該做的我們沒有少做,這點我可以用我的頭來擔保。”汪捕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就好,”她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又對馮氏說道,“昨天晚上,汪捕頭都可以辨別出人的相貌,想必其他人也可以看的清楚。”
“大家看這兇衣,據汪捕頭所說,這正是嫌犯當日行兇所穿,大家請看。”說著將血衣展開,呈給大家看,還故意問了馮氏,“可是這件?”
馮氏扭頭,故作悽慘狀哭訴道,“正是這件。”
“好!”狄懷英猛然收起血衣,呈給王縣令,“大人請看,這血衣上面的血跡只有背部和衣袖有血跡,而且是成片狀,按理說,這與人搏鬥,應該是正面交鋒,沒有捅了人家一刀之後,胸前毫無半點血跡,難不成狄博士還練成了揹著人殺人的絕技?”堂下圍觀的人都發出鬨堂大笑,點頭說她說的有理。
“肅靜!”王縣令心中一喜,他已經知道這狄博士定不是那殺人兇手,心中像是定心丸一般,摔驚堂木也有底氣,“狄捕快你接著說。”
“是,大人。”狄懷英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微笑,“相信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刀子進去,再抽出來,必定會濺一身的血跡,假如這狄博士就算是真的練就了揹著人殺人的絕技,可是這血跡卻不對,並不是噴濺而出,反而像是被染上去的,那麼,可以說,狄博士只是被人嫁禍,趁他喝醉酒之際嫁禍給他,大人,我說的可是有理?”
第一卷 人怕出名豬怕壯 第六十章 真相大白(二)
狄懷英搖頭,讓他安靜一點,“知道活結的打法,只能說明是縮小了範圍,要想找到真正的兇手,光憑這點是不夠的。要知道,能做出殺人並且偽裝成自殺的兇手,必須要有作案的時間和作案的動機。如果說作案的時間,恐怕只有他有。”她的目光定在低頭不語的兇手身上,聲音變得清冷,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敢做不敢承認了麼,文勝。”
兇手緩緩將頭抬起來,再也看不到最初看到的那種憨厚卻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感覺,而是一個將死之人般麻木空洞的站在那裡。
在他抬頭的那瞬間,李治一愣,脫口而出道,“怎麼是你,原來你接近懷英是有目的的。”
狄春在抓住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不說只是在等狄懷英的解釋。因為他也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是他。
“想必大家一定很想知道他是怎麼作案的吧。”狄懷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心中對他既是不解又是憤慨,眼神中噴薄出一股強烈的怒氣,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