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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願一輩子掃大殿啊!
月上高空,北堂昊走到偏殿的亭子那,遙望遠處苦練笛子的北堂未泱。他的手法還很生疏,手指老是半路停下,笛聲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吹奏著,笛聲說實話不好聽,但是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他,為什麼會讓他莫名的心安感?他不是很厭惡這個人麼?北堂昊閉上眼,把困惑壓在心底,耐心的聽北堂未泱吹奏笛子。
哎,他已經學了這麼久了,連個基本的調都吹不出來,是他實在不適合這種高雅的東西麼?北堂未泱放下笛子,站在院中的桂花樹下,在思考是不是要換個東西學,離父皇的生辰還一個月,要換的話還來得及。
其實他大可不必準備什麼禮物,畢竟他還是個不被承認的皇子,不會參加什麼宴會不說,那個沒見過幾面的父皇估計也看不起他的禮物吧。堅持給父皇備禮物只是為了了卻上輩子的心願而已。上輩子他雖然沒見過他的父皇,可還是有一絲憧憬父愛的。只不過等他可以除去北堂昊給他的腳鐐時,父皇已經離開皇宮不知所蹤。摸了摸沒有心室的右胸膛,沒有了心,上世殘留下來的情感卻依稀還存在一點。
“十五皇子,晚上驟冷,你可要喝點茶暖暖身子?”雲月端著一壺茶放在石桌上。
“不用了。”北堂未泱付之一笑。“天很冷,你先回去安歇吧。我還要再吹會笛子。”然後又舉起笛子吹了起來。
雲月繼續駐在一旁不出聲,安靜的看著溫柔的主子笨拙的吹笛。
雲月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在他人面前如此涼薄的十五皇子待她這麼好,起初以為是她自作多情,慢慢的也發現十五皇子對她和對其他人明顯的更親暱。她今年已經十歲,和十五皇子差不了多少年月,不過她一直只把十五皇子當成他的主子,沒多想什麼,後來聽到與她交好的姐姐說起十五皇子五歲後一直呆在冷宮,沒有與外人接觸,性格比較內向,雲月就猜測他的這個小主子是不是把她當成了姐姐,她不由得對十五皇子越發的憐愛起來。
北堂昊看到院子裡的兩個身影胸口有些發悶,這個宮女。。。那個女人的孩子。。。再瞥一眼院子那溫馨的氣氛,北堂昊不發一語的離開,只留下亭子扶欄上的五指爪印。
靜謐地龍璃宮內,北堂傲越平心靜氣的看著手上的密摺,那密摺是暗首每天記錄他的小兒子的一舉一動的報告。
樓雲月啊~他的小兒子可別對其日久生情才好啊,否則,別怪他手下無情!看了看手上和北堂未泱一樣的麒麟玉佩行成於思。
一大早北堂鴻煊直接衝進北堂未泱的寢室,雲月忙拉住這個小王子。
“小王子,十五皇子還在睡,您別吵他起來了,昨晚他練笛子練到丑時(凌晨1-3點)才肯歇下,讓他多睡會吧。”
北堂鴻煊聽到小皇叔的貼身宮女這麼說有些心疼了。小皇叔這麼勤奮的練笛子做什麼,每天日以繼夜的吹多辛苦啊,他要不要告到太傅那去,叫太傅和小皇叔做做思想工作?轉眼一想,那個太傅似乎很討厭他來著,照太傅那個呲牙必報的性子,一想到他的寒毛就直豎。還是不要了,不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多虧啊!
“那我今天幫皇叔請半天的假,皇叔就睡個飽再來,什麼事有我擔著!”
“諾。”雲月好笑的看著小王子拍著胸脯,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樣子走去上諭閣。
上諭閣的皇子們早就已經拿出書本放在桌上默讀了,北堂鴻煊貼在門縫那偷偷摸摸的瞧老太傅來了沒有,觀察了一會還是沒看到老太傅的影子,他放心的推開門,走到他靠窗的位置上。得意的笑起來,拿起地上放著的書籍。咦,一雙黑色的棉布鞋上沾了很多黃色的泥土站在他旁邊。北堂鴻煊惱怒的起來,正準備著開罵,仰頭看到那白白的鬍子立馬就焉了,得意的小臉馬上變得愁苦。
老太傅拿起兩本書來回的敲他的頭頂,一邊喃喃有詞:“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我不拍死你去!你以為你是小王子就了不起了?你的父王我也敢照打,我叫你笑!我叫你遲到!出去給我罰站去!”
北堂鴻煊扁著嘴去門口罰站,老太傅又喊了起來:“把你的書也拿出去!”他悻悻的回來捧著書又出門口。看慣他作威作福的小皇叔們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忍俊不禁,還有的埋頭偷笑。
“看你們的書去!”老太傅板臉一張菊花臉假裝嚴肅的說。這時北堂鴻煊又伸頭進屋。
“那個,太傅啊,我的侍童今天臨時有事,請假半天哈。”說完趕緊回原地罰站。
“你的侍童不來關我什麼事!咳咳”老太傅手放在嘴巴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