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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咳咳,恨……你……父親?”她難受的捂住自己開裂的傷口。
安陵墨垣嗤笑,“我何時不恨?如今我為暗首之首,握有超過他的權勢,我還肯被他壓著,不就是為了那麼一天,可以在他臉上看到後悔、震驚的神情!”他正視雙眼惶恐的母親,嘴角斜翹起,“他最看不起的孩子,倒戈相向,還志在毀了安陵家族,到時一定!一定……”他腦海裡已經勾勒出那幅景象,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沉,眼底陰霾一片。
紫苑看著自己的孩子,變成今日這般面目,自認為過失最大的一方是她,閉上自己的雙眼,不忍目睹安陵墨垣此時的模樣。雖然安陵墨垣是她和安陵宇的孩子,但是她私心的希望他會成為第二個陸白卿。
一切都脫離了她的預想。現在的安陵墨垣比他父親安陵宇更加的冷血、憤世,眼裡除了多年積壓的怨恨和埋怨,其它的都被掩埋了。
“母親。”安陵墨垣收下神情,才啟口道:“母親,為了留下你一命,我要做三件不可能的事,作為感謝,可否幫我找一樣東西?”那瓶解藥,母親一定知道在哪!
呵~她紫苑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自己的孩子待她如斯?留她一命?好,你要償還,我便給你!她知道安陵墨垣說的是什麼。
紫苑從自己腰間拿出一瓶藥,放在安陵墨垣面前,然後輕甩衣袖,離開屋子。
安陵墨垣拿著那瓶解藥,“母親……”他不得不這麼做,讓母親看清他的人,才能對他死心吧?他早已沒有迴旋的餘地。弄傷母親,他也是情非得已,不這麼做,在傲帝面前他根本就無法交代。母親渾身是傷,難道他會不心疼?罪魁禍首是安陵宇!如果沒有安陵宇,母親不會和那個人分開,也不會生下他,導致此時的局面。
安陵宇,你讓我怎能不恨你!
安陵墨垣把解藥放在懷裡,走到床榻那,按住一個開關,床就整個立起,露出一個地道,他逐步下階,待不見人影了,床榻蓋在地道上恢復原樣。
走到了地道的盡頭,安陵墨垣敲敲牆壁,一,二,三後,又出現一個地道,只是那臺階是向上的。他從容走上,看那近處燈火光明的門縫。
北堂傲越坐在躺椅上,眼睛沒有睜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沒有動靜。
“陛下。”安陵墨垣行個稽首禮,然後將懷裡的瓶子放在桌上,“陛下,解藥已找到,安太醫應該懂得如何使用。”
北堂傲越緩緩睜開眼,看那一小瓶的解藥,“你退下吧。”
安陵墨垣沒有動作,只是站在一旁,“陛下,臣可否去看看十五皇子?”這是第一次他自稱為‘臣’,之前的他,因為傲帝對那個人的承諾,有點不值天高地厚,再加上他手上也握有的資本……
“你可以回去了。再晚……被發現了,可別怪朕。”北堂傲越擺弄手上的瓶子,他對這個安陵家的庶子的確著重培養了,也常常不理會一些不尊的舉止。一名帝皇,除了永遠位於最高處,也要適當的適度的忽略一些事情。到時君臨天下,便是最大的幸事!
這個安陵家的庶子,其實很有用。陸白卿,朕既能完成的你的心願,也能發揮他的功用,真是一舉多得啊。
“陛下……”安陵墨垣還想再爭取一番,北堂傲越卻凌厲的掃了他一眼。
“你該知道,朕對你寬容許多,但是朕的命令,你必須聽從。”北堂傲越起身離開,往寢宮的方向走去,安陵墨垣就這麼幹看著,無力的離開,走回地道。
傲帝說得沒錯,有了解藥,十五皇子不會有什麼大礙,他去看了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專心的想過兩日怎麼折磨他的哥哥們。那個場面……一定要痛快!二哥,三哥啊~呵呵,弟弟的心情不好,就只能找你們開刀了,你們會諒解吧?
安太醫今天夜宿御藥房,張烙匆匆跑來,讓他即刻去傲帝的寢宮,他還以為是十五皇子怎麼了,馬上胡亂的繫上衣帶,腰間的束封都是變跑邊弄的,極為狼狽,動靜偏又不能大,喘會氣都要注意,就怕讓哪個好事的宮發現,傳出什麼謠言就不好了。
“安太醫,你要不先弄好了去吧。其實沒這麼急的。”張烙無奈的和一直跑動的安太醫說。待會到陛下寢宮了,安太醫這幅形象會嚇到人的,御前失禮就更甭說了。
安太醫郝顏了。好像他現在是很……那個啥……,頭髮沒梳理就算了,身上的衣服還套得亂七八糟的,被人看見,指不定說他是幹嘛幹嘛了。“張公公,十五皇子那比較急,所以下官就這麼去吧,陛下應該不會怪罪吧?”整理起來,還是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