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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說實話,這麼多年也唯有他一直留在北堂傲越的身邊,不是沒有理由的,就是因為他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該說。
一般傲帝的決斷都是一步一步精心策劃的,北堂傲越天生的皇者自信也不會容許他問一個奴才問題。
只有一次……
張烙想了想距離上次北堂傲越問這個差不多的問題的時候,似乎是……八年前?
八年前那個最受寵的男、寵——傲帝唯一的男、寵。
那男、寵長什麼模樣,張烙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名男、寵和十五皇子有一處地方相似——貌不驚人,當年傲帝沒遇到他之前,沒有多寵愛的妃子,都是雨露均霑,不偏寵任何一方,後來好像是有一次傲帝心煩意亂的時候,走到一個偏僻的宮殿,聽到一首‘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的琴聲,傲帝靜靜地傾聽,張烙在旁邊看到傲帝這副神情,直覺告訴他,這個殿裡的主人只要不是個老的不能見人的妃子,估計都能受寵個一陣子了。
的確不出張烙所料,傲帝從那裡迎出一名男子,他抱一把比自己大不少的古箏在懷裡,眼神驚恐,就像一個小白兔般無害,很是惹人憐愛,而後這名男子締造了炎烈皇朝後宮的神話,傲帝日日專寵與他一人,經過殿外的人都能時常聽到他所彈奏的曲子,那時有一名神殿的侍女路過,便很仰慕,直接求教於男、寵,男、寵生性溫和,就同意了。
那段時間神殿的侍女日日去男、寵那教習,男、寵傾囊相授,只是後來那侍女有一天突然消失,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見便不見了,在這個宮裡沒有誰有空關心一個神殿侍女去了哪裡。男、寵倒是傷心了一陣子。
當初的綺妃就是因為試圖毒死那名男、寵,後又謀害大皇子才會被傲帝嚴懲,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也是那件事發生後,傲帝發現這個男、寵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然超越了一個帝皇給‘寵妃’該有的範疇,在下令綺妃拋屍的渝河的第三天,傲帝推開男、寵的門,男、寵高興的迎上去,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後,傲帝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掐住男、寵的脖子,張烙在門口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男、寵沒有任何掙扎,只是手緊緊傲帝的袖子,因為脖子被掐住,所以嘴巴只能艱難動了動,眼角流下一滴淚後,收無力的鬆開,垂下,就沒有了氣息。
傲帝抱住男、寵的屍體,久久沒動。
張烙不敢再多抬頭,恨不得頭安到腳門子上。
屍首在哪裡,如今還是個謎團,至少張烙只看到傲帝橫抱著男、寵離開,他不敢跟上去。
那個時候的傲帝冷靜的可怕。
張烙開始漸漸明白帝皇家感情——最大的奢侈。
自此以後那宮殿被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男、寵的琴也在那裡面……
“朕……真想……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了該多好?”北堂傲越繼續看著那徐徐升起的嫋嫋輕煙,又陷入自己的思緒裡。
張烙就這麼跪在那,不敢亂動。
“張烙……”
“諾。”
“交代暗首,冉荷宮的所有人,近日都嚴密監視,特別是那個蕖妃手下的那個宮婢。”
“諾。”張烙這才起身,離開龍璃宮。
這個帝皇啊……
安陵丞相府內,安陵宇坐在鏤空精雕的紅木椅上,燭火撲閃,將他的影子印在牆上,牆壁上出現一串長似朱纓的物品。
“這個玉佩……很眼熟啊~”
一身黑衣,半張臉用同色黑巾遮住,可惜個子不高,但從體型來看應該是個精於武術的男人,抱拳道:“丞相,可要將玉佩畫下,便於日後調查?”黑衣人的聲音喑啞、粗嘎難聽,應該是處理過自己的聲音,不是原聲,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安陵宇手抬高些,玉佩舉高於超他頭頂,仰頭細細端量的說:“不必。這玉佩整個炎麒大陸可能都找不到,而且很好認。”他皺起眉頭,這個玉佩……他似曾相識,怎麼就記不起了?看來還要再想個幾天啊……
“丞相,今日可否把玉佩放回?”男人問道。
“恩,拿回去吧。”
黑衣人恭敬的躬身,安陵宇把玉佩放在他兩手平攤的掌心。
黑衣人雙手緊握,沉聲說:“丞相,奴才告退。”
“恩。”
黑衣人開啟窗戶,直接竄身出去,離開。
安陵宇背靠椅子,試圖想起那塊玉佩的來路,總感覺即將真相之際,又從指尖溜走。
黑衣人直竄入宮牆,善於輕功的他,沒有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