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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寶貝！”冷昊笑嘆，伸手揉了揉兩個小包子的腦袋，叮囑道，“好好吃飯，我上去看看媽咪！”

小朝朝“恩”了一聲，就在冷昊走了幾步的時候，他忽的大聲問：“你今天晚上還給我們講故事嗎？”

“你想聽什麼？”冷昊回頭。

“齊天大聖金箍棒！”小朝朝立即回。

冷昊“恩”了一聲，略一點頭，隨後便是小包子的歡呼。

……

顧嵐沒有睡覺，她坐在房間的飄窗上。

頭歪著，靠在牆上，目光朝上，看著靜寂的天空。

“囡囡！”冷昊喊了一聲，走過去。

他站在飄窗的旁邊，顧嵐的身畔，顧嵐一句話不說，側身將頭靠在他的身上，雙手環住他。

她不說話，只靜靜的靠在他的身上，他亦不說話，只是陪著。

兩個人，最長情的表白，是一輩子的陪伴。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關於她的心情，他懂。

畢竟是從前的同事，親手把對方送進精神病醫院，她心裡難受也正常。

這樣的轉變，冷昊有愧疚，也有欣慰。

愧疚的是：依然是他沒有百分百完美保護好她，沒有讓她生活在無憂無慮的世界。

欣慰的是：這樣的顧嵐，開始懂得更好的保護自己，懂得以施之道還施彼身，懂得反擊，懂得不再給別人機會。

“昊……”

“我在。”

“我不後悔。”她忽的抬頭，看著他。

……

雖是強烈制幻劑和春‘藥，但維持時間不過七八個小時，中途又被打了一針鎮靜劑。

到後半夜的時候，姜萍醒了，她已被關在一個小屋子，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怎麼不見了，忙抓起房間裡現有的一套衣服穿上。

又喊了一陣，終於喊來了一個人，被告知是精神病醫院！

“我不是精神病！”姜萍怒。

“這裡的人，沒人認為自己是精神病！”那人說著，打了個呵欠，“有什麼問題，明兒早上再說吧！”

到第二天上午，姜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穿著醫院病人的藍色條紋衣服，心裡又不爽了幾分，在醫生帶她去精神病測評室的途中，她不斷提出藉手機打電話，結果自然是沒借到。

測評是由三個醫生輪流問她一些問題，一共300多道題，醫生一邊問，一邊在測評紙上勾著答案，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測評結束，然後叫她回去等訊息，他們需要算一下。

從測評室回去的時候，姜萍看見其他患者陸續出來活動了：

有人甩著兩條毛巾，充當水袖，嘴裡一會兒說著，王爺，奴家如何如何，一會兒說著，皇上，臣妾如何如何……

有人蹲著地上，假裝自己是大蘑菇……

有人瘋瘋癲癲玩著追逐遊戲……

有人“飄”來“飄”去，大概以為自己已死，化作鬼魂……

還有人盯著她，表情兇悍，如電鋸殺人狂……

姜萍不斷地哆嗦，不斷求醫生替她通知冷鄴來救她，醫生自是口頭上答應。對於所有精神病患者，他們的態度都是哄著。

回到小屋子的姜萍等了許久，測評的結果終於出來：此人已瘋。

她大鬧精神病醫院，說測評不準確，再次被人打了鎮靜劑。

這一日，她也沒有等到冷鄴來撈她出去，反而在傍晚時分等來了顧嵐！

冷昊陪著顧嵐一起來的。

三個人呆在相對清靜的一處綠廊，顧嵐和姜萍坐著，冷昊站著。

經過一天的不斷回憶，很多事情她已想起。

“是你安排把我送來的？”疑問的語氣，卻是很肯定的說。

她給顧嵐下藥，卻把自己藥翻了，醒來後已在這裡！

當時車子被人砸，必定是因為被顧嵐發現安排人把她弄下去，等她再上去的時候，兩人的杯子已被換！

“是你自己把你送到這裡來的！”顧嵐看著她，“有一句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呵……”姜萍輕笑，“你一早就知道我和冷鄴的關係，對嗎？”

“你為什麼非要和那種人渣在一起？”她想起昨天看見，姜萍身上交錯的傷。

“因為窮，我想過富人的生活！”她頓了一下，“顧嵐，你記得嗎，我曾經求過你，給我介紹幾個款兒，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