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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海洋剝了蝦殼,心裡有些嘆息,其實林鈞早晚會發現他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畢竟無論哪個商人都不會投資無回報的生意,早晚的問題罷了。只是鄭海洋把這個時間提前了很多,也許一年也許是半年也許是三個月,但不管怎麼樣,鄭海洋都不會坐視公司就這麼被拖垮掉,看著林鈞破產看著他們家和韓治軍被拖下水。
白投的錢真的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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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去,鄭海洋給韓一和程寶麗帶了一大堆好吃的,那個進口的大螃蟹他又拿了好幾個,反正他老子付錢,不拿白不拿。
韓一坐在他房間的書桌前,面前一大盤子大螃蟹,那蟹腿粗得他口水直流,鄭海洋從隔壁拿了泡姜的陳醋進來,擺在他面前,人往旁邊椅子上一靠,道:“吃吧!”
韓一沒想到才四月份就有這麼大個的螃蟹,眼睛都冒綠光,伸手就去扯蟹腿,直接沾了沾醋就往嘴巴里塞著咬。
鄭海洋在旁邊拉他的手:“怎麼這麼吃的?螃蟹殼都咬的?你屬什麼的?”說著把那斷腿的螃蟹拿起來,外殼撥開,是隻個頭特別大的公蟹,肚子上滿滿都是蟹膏。
韓一眼鏡哥冒綠光盯著那蟹膏看,鄭海洋拿勺子刮下來,沾了醋送到孩子嘴邊,像小時候餵飯一樣喂他,道:“張口,請你吃蟹膏。”
韓一張大嘴一口吞了,手裡還拿著勺子,鄭海洋在旁邊幫他剝蟹殼,隨口道:“知道怎麼分公母麼?”
韓一小眼兒一翻:“知道!”說著又把勺子拿過去刮蟹膏。
鄭海洋掰著蟹腿:“知道蟹膏和蟹黃是什麼麼?”
韓一心裡哼了一聲,尾巴翹起來,傲嬌道:“當然知道了!蟹膏是公螃蟹的精子,蟹黃就是母蟹卵子啊。”
鄭海洋道:“知道的還挺多。”
韓一已經颳了蟹膏下來,沾了醋,送到他嘴巴,也學著他的模樣,道:“張嘴,請你吃蟹精。”
鄭海洋一邊默默張嘴含住勺子一邊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嗯,一定是他太猥瑣了,一定是這樣。
韓一喂完了,還有模有樣問他:“好吃麼?”
鄭海洋點頭:“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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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鄭海洋所料想的那樣,林鈞和胡志文果然在慶功宴那天晚上就談崩了,他沒看到具體的過程,都是林宴這個旁觀者轉述的。
據說鄭海洋那天晚上“挑撥”完了之後,林鈞就有些悶悶不樂,因為胡志文之後又說了很多“學術”方面的東西,但這些都不是林鈞關心的,他只關心一樣,就是到底賺不賺錢,能賺多少,還有就是怎麼賺錢。
林鈞一開始壓著情緒,胡志文沒看出他心情不爽,說了很多林鈞壓根不關心的東西,最後鄭平都看出林鈞是真的火大了,在旁邊默默不吭聲灌著酒,任由胡志文往海了說。
最後慶功宴結束,林鈞擺下手裡的杯子,靠著一邊的宴桌,抱胸看著胡志文道:“其他都別說了,你自己和你下面的人一週之內給我一份產業報告吧,之前的設想方案我覺得可以,現在差不多可以考慮產出值的問題了。”
胡志文愣了一下,道:“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沒懂麼?”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光伏發電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這種要朝長遠目光來看的,急不來的,一週你就想賺錢,這怎麼可能!”
林鈞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他本來也許可以心平氣和的和胡志文聊,但有時候說話場景和氣場都不對,換了平時林鈞也許不會吵,但今天是他投資了這麼久的光伏發電計劃的小慶功宴,他心裡沒法不膨脹不著急。
一著急,林鈞就扯著胡志文的衣領吼道:“你知不知道我為這個專案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多少資金問銀行借了多少錢!!這天下有白吃的飯麼?又是研究室又是那麼大一個實驗操場,都不是錢麼?養了那麼多研究員,還有那些裝置那些機器都不是錢麼?你以為我做慈善的麼?”
胡志文被林鈞這麼面紅耳赤狂躁的一通吼,一開始有些傻了,似乎想辯護又不知道說什麼,想開口說話卻立刻被後面鄭平拉開。
當時宴會廳已經沒什麼人了,大家基本都走了韓婷婷吃飽喝足也提前走了,只有林宴鄭平和他的秘書還有林鈞的秘書米大順在場。
鄭平把胡志文拉開讓米大順送他回家,林宴在酒桌邊上扶住林鈞,林鈞喝紅酒喝得酒勁兒上來了,坐在桌邊撒酒瘋,扯著桌上的桌布砸了好多餐具,椅子周圍一片狼藉。
鄭海洋聽到這裡瞪眼道:“你爸喝醉了是純粹撒酒瘋還是什麼?”